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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草嫂子說,人家都被劫持了,你們還不去群里催更救場?群號”

陳苦草很開心,因為大傻個兒李弓角終於在蔡政委的引導下開竅了。△¢,23wx他說讓她在車裡等着,他和政委去火鍋城裡接上弟弟就回家,苦草便乖乖地在車裡候着,哼着那首歌謠:沒有花兒香,沒有樹兒高,我是一顆無人知道的小苦草……哼着歌,苦草在想,待會兒見了他的弟弟,她要怎麼打招呼呢?

“嗨,你好,我是苦草?”

“還是說,三弟,我是你嫂子?”

不行不行,苦草飛快搖頭,政委說女孩子可以主動,但也要注意矜持,可是家裡頭那位老首長總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共和國的軍人就應該積極主動啊。

陳苦草很苦惱,待會兒見了他最惦記的三弟,還要回三弟的家,政委說三弟家有一個很了不起的老首長,級別要比苦草家那位還要高上許多。萬一人家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突然,廳中傳來槍聲打斷了苦草的思緒,苦草第一反應便是聞聲辨槍,不出意外,槍應該是美國產的柯爾特m,國內並不多見,所以苦草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苦草心急如焚地闖入八卦宮,不等她反應,就被一把尖銳的匕首貼上了脖子。

李雲道是第一個吼出聲的:“蔣青天,你敢動我嫂子一根汗毛,老子今兒晚上就挖了你家祖墳!”

蔡家女人卻出奇地冷靜,一臉同情地看着慌不擇路的蔣青天。

弓角居然也絲毫不慌,只是臉上又換上了一如繼往的憨厚笑容:“讓你在車裡等着的,你這急脾氣喲……”

陳苦草噘了噘嘴,有些生氣,第一次見小叔子就這麼丟人,罪魁禍首就是身後這個拿匕首的傢伙。

弓角揉了揉額頭,輕聲說:“苦草,能不能下手輕一點?”

在李雲道能吞下一個鴨蛋的口型中,苦草嫂子三下五除二便奪了蔣青天的匕首,揪着後者的衣領,輕喝一聲便是一記過肩摔,隨後一套擒拿格鬥手,將蔣青天的四肢關節連同下巴都卸了下來。

蔡桃夭也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從你大哥教會了她這套錯骨手,現在隊里除了你大哥,誰也不敢跟你的苦草嫂子過招。”

李雲道這才心中大定,打量着陳苦草,又看了看傻笑的弓角,頓時笑意盎然。

一場踩與被踩的鬧劇轟然拉開又悄然謝幕,老王家的“野種”踩着朱梓校的肩膀,在京城老少茶餘飯後的談資中,成功躋身京城一線大少行列。

回到山上四合院前,剛下車,陳苦草再次一臉戒備,果然,一個白色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平地躍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後直衝向剛剛下車的李弓角。

蔡桃夭摁住苦草的肩膀示意她放鬆,苦草也驚訝地看到李弓角居然展開雙臂,那道白色身影直接墜入李弓角懷中。

“弓角哥!”十力笑得兩眼眯成一條小縫,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牙,難得地開心得像個孩子。

弓角一把將他舉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才嘿嘿憨笑一笑,舉着小喇嘛放到自己的肩頭,亦如在昆崙山的那些歲月。

十力笑嘻嘻轉頭看着苦草,小神棍掐着指頭又開始念念有辭,直到有了滿意答案,這才心滿意足地轉向蔡桃夭:“大嫂比三嫂還能生養!”

蔡桃夭笑罵了句小神棍,卻被眼前手持佛塵的小道姑攔住了道路。

靈氣天成的天師關門女弟子歪着腦袋打量着蔡桃夭,俏生生說:“蔡桃夭,你要記住,我叫張小蠻!”

只是小道姑還未來得及展示神通,就被陳苦草一把抱了起來,又摟又親:“好可愛的小囡囡!”

張小蠻苦着小臉說道:“大嫂,你這樣讓人家很難為情,好不好?”

被小道姑稱為大嫂的陳苦草卻也不再害羞,嘻嘻笑着跟小道姑耳語道:“嘻嘻,想進李家門,你再神通廣大,不也得要我這個大嫂幫忙?”

張小蠻頓時偃旗息鼓,瞪了一眼被弓角舉着坐在肩頭的十力,似乎在責怪這多嘴的小喇嘛泄露了天機。

廂房中藥香瀰漫,巨大的浴桶中,李雲道整個身子只露出腦袋,其餘均浸在葯湯中。被一腳踢回原形的李大刁民嘆了口氣:“我這輩子估計是跟這葯湯結上仇了……”

門被推開,一身素身的蔡家女人款款而入,手中藥碗水霧繚繞。看到只露出腦袋喝葯的李雲道,她先是覺得有些好笑,隨後又覺得有些心疼,最後還是忍不住點了點某人的額頭:“獃子!應該讓那姓譚多踹你兩腳,省得你總是沾花惹草!”

李雲道嘿嘿笑道:“媳婦兒你忍心看自家相公挨揍?”

蔡桃夭撩了撩耳邊的青絲,白了某人一眼:“如果我和大哥不及時趕到,你真要向那朱大頭跪了不成?”

某刁民傻笑不止,卻也不解釋。

蔡家女人接過喝光的葯碗,微微嘆了口氣,走到那葯桶後面,伸手輕輕摁着李雲道的太陽穴:“你別動,我幫你放鬆放鬆。”

某刁民竊笑道:“媳婦兒,如果能換個地方摁就好了。”

蔡家大菩薩臉不紅心不跳,問道:“你想摁哪?”

某刁民抬了抬下巴,示意藏在葯湯下的某處。

蔡桃夭問:“瘋妞兒摁了?”

刁民語塞,尷尬笑道:“哪能啊!”

蔡桃夭微笑不語,良久才道:“等你身體恢復了吧。”

某刁民激動得差點兒從桶里站起來:“媳婦兒?真的嗎?”

蔡家菩薩嘴角含笑:“你說呢?”

王家大院,二進院池塘畔,夜露降臨,蟲鳴不止。一處空地上立着木樁無數,一花甲老者立於樁前,人樁如真人,拳拳到肉,招招致命。從當上警衛員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自己是那位共和國智囊的最後一道防線,半輩子了,他一天都未曾懈怠。

“爸!”換了一身軍裝的白小熊小心翼翼地站在池邊,雙手緊貼褲縫。白家治家如治軍,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一趟木樁打完,花甲花者額上滲出些許微汗,白小熊適時地送了塊毛巾上去,這位在王家地位跟兩位女婿相比只高不底的外姓老者點了點頭,擦去微汗才道:“受傷了?”

白小熊點了點頭:“上面安排我這次一定要受傷……”

老者抬手示意他不用接着往下說了:“示弱也不一定是壞事,那些機密你就不用說了,我能理解。老爺子馬上要量血壓了,我要過去一趟。”

白小熊望着雙鬢斑白的老者,欲言又止。

老者走到池塘邊,才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那個姑娘叫什麼?”

白小熊立刻欣喜地跟上腳步,道:“她叫文燕,是電視台的記者。”

老者點了點頭:“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不要讓靜秋知道。”

老者離開,白小熊這才發現自己背後早已經驚出一身冷汗,苦笑着搖了搖頭,掏出一枝已經揉得皺巴的煙想給自己點上,擦了半天,火柴都沒能點着一根。

突然,一撮火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微微一愣,看清來人,硬着頭皮點着了煙,卻只夾在指間。

“雲道讓我來看看你!”她的聲音清冷,冷得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沒事,真的。”不知為何,白小熊發現自己有些懼怕眼前的女子。

“演技不錯!以譚九劍的身手,也不過就是比李國番之流稍稍高上一籌,以你的本事,兩個譚九劍也不夠你塞牙縫吧?”女子聲音愈發冰冷。

他硬着頭皮道:“今天真的是個意外,我沒想到雲道少爺會……”李雲道替他挨這一腳,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可是站在他的表面身份上來看,這是瀆職。蔡家女人知曉他的身份,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蔡家按排在她身邊的暗樁蔡玄七也是從那裡頭走出來的。

夜空下,一襲素衣的蔡家女人宛若仙宮朱蕊一般,但白小熊卻絲毫不敢抬頭與她對視。

“算了,就算我想找你算帳,雲道也是不許的。你有空去陪他聊聊天吧,說是要泡上七天七夜,估計會無聊得緊。”

白小熊終於鬆了口氣,逃一般地沖往李雲道的廂房。

目上送她離開,卻見到那執着佛塵的小丫頭再次攔在她的面前。

“何苦為難他?白家哥哥也是個可憐人。”張小蠻蹙着眉,甩了甩手中的小佛塵。

蔡桃夭似乎對這個一再攔路的小妮子並不反感,反而頓下身子,與張仙姑平等地面對面。

“做媳婦兒的,哪有不幫自家相公收買人心的呢?”她輕輕揪了揪小妮子挺翹的小鼻子,“小蠻也要加油哦!”說完起身,寵溺般地揉了揉小道姑的腦袋:“外面天涼,睡不着就去陪相公聊天。”

漫天繁星下,這個在茅山就差上樑掀瓦輩份又極高的小道姑憂傷地揉了揉鼻子,鼓了鼓腮,將那茅山眾道視為鎮山之寶的拂塵送進口中用力拉扯着,走了幾步,又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綠草,最後才一屁股坐在池邊的太湖石上,托腮望向滿天星星。

“頭疼哎,對手很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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