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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孔藍翎送上專機後,目送直升機起飛,李雲道心中的石頭才悄然落地,他這樣臨時的“一品帶刀護衛”也算得上終於功德圓滿。》,

站在李雲道身後的毛浪咧嘴擦着額頭上的汗珠,望着藍天中慢慢遠去的直升機,一臉後怕的表情:“乖乖,老子一頭的冷汗……”

在京城時毛浪就跟王小北有過幾面之緣,關係還不錯,王小北便打趣道:“浪哥,這話你可千萬別被我媳婦兒聽到……”

毛浪立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好孔黃裳被安排在一輛商務車內休息,剛剛孔藍翎死活不讓她下車,說機場裡頭風大,別受了風寒動了胎氣,發現孔黃裳不在,毛浪才鬆了口氣道:“北少,沒你這麼嚇唬人的,放在古時候,你是附馬爺,我倆都是帶刀護衛,掉腦袋的概率可比你要大多了。”

王小北嘿嘿笑道:“你的腦袋我是不知道,但是現在就算有人想要雲道的腦袋,那也得自個兒掂量掂量。”說完,王小北看向李雲道,“任命下來了?”

李雲道點頭,苦笑道:“看上去這一次不好事情做圓滿了,他們是不打算放我回去的。”

毛浪也已經接到了通知,因此也自嘲道:“雲道,我怎麼覺得咱倆就是苦哈哈的勞碌命呢?”

李雲道苦笑道:“勞碌命也就罷了,關鍵在這兒可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活,這趟香港來得,可比在內地緝毒要危險。”

王小北微微皺眉:“要不,跟家裡商量商量?”

李雲道搖頭:“也就在你面前抱怨抱怨,這活兒換成別人的還真幹不了。”李雲道說的是實話,以他跟巧爺的交情以及和李若飛的關係,加上這段時間對香港種種勢力的調查,的確沒有人比他和毛浪更適合眼下的任務。

“也對!”王小北感慨道,“咱家的孩子是人,別人家的孩子也是人,死禿驢不死貧道可不是咱老王家的風格。不過這一次把你安排到有組織罪案調查科,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王小北對李雲道的任務略有耳聞,所以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香港目前的局面很複雜,雖然我們已經找到了一點苗頭,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繼續深入調查也是我跟上面提出來的,只不過現在的是由暗轉明,反正之前我們能力範圍內能調查的都已經拿到手了,剩下的可以交給cib去辦,敵後戰線目前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還是要正面戰場給他們一點威懾,否則擔心他們會滲透得更快!”李雲道望着藍天白天,面色惆悵,“說實話,換成以前,我真的很難想象世上會有這麼龐大的組織在幕後操控着幾乎所有的事件進程。”

王小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件事現在知道的人很少,坊間就算有些傳聞,大家也不會信以為真。但是如果真的有這個組織的存在,我想想都覺得心寒。”

李雲道長吁了口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觸角能觸及當今世界的方方面面,這已經不是集幾人之力就能解決的,甚至可能集幾國之力都無法完全連根拔起。我們現在能做的,一是要調查清楚他們的組織架構,第二最好能有人打入他們內部,這樣才能拿出切實有效的辦法,阻止他們繼續滲透。”

王小北搖頭:“估計很難。”

李雲道笑道:“再難也總要有人去做,而且,我相信,上面關注這個組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王小北點頭,突然小聲道:“那件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李雲道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難!幾乎查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線索。不過,我正要找你,你在北京的人脈關係比我廣多了,你安排幾個人,幫我查一家公司有一個人。”

王小北道:“這事兒好辦,你把資料發我,我現在就能安排人去。”

李雲道連忙拉住正要拔電話的王小北:“一定要安排最可靠的人!”

王小北盯着李雲道的眼睛,也意識到這件事對於王家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小事,鄭重點頭道:“你放心,老爺子執掌總參時,讓白叔叔就負責過一個項目,這事兒交給他老人家去辦,鐵定錯不了。”

白小熊的父親白熊,這位幾乎跟了王家老爺子大半輩子的老者,早已經獲得了王家眾人的絕對信任。李雲道聞言,也覺得白熊算是最佳人選,點頭道:“回頭你給我一個加密郵箱,我把資料發給你。”

孔黃裳身體不適,王小北陪她回了酒店,身邊自然又多了幾位面孔陌生但身手極好的大內高手。

回住處的路上,李雲道一直在留意身後有沒有尾巴,確信已經無人跟蹤後,這才笑着對毛浪說:“看來,我們倆的交流任命已經傳到香港了。”

毛浪苦着臉道:“唉,得讓我家那位多等候兩天了。”

“德性!”李雲道笑罵道,“有媳婦兒了不起?等完成任務了,定定心心地辦喜事兒,到時候大辦個三天三夜,也沒人管人。”

毛浪嘿嘿傻笑道:“這敢情好,辦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嘿嘿嘿,我媳婦兒一定感覺倍兒有面子。”說完,他又躊躇了起來,“我媳婦兒那人挺踏實的,我估摸着要辦三天三夜,她鐵定不同意……”

李雲道望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難得地心靜如水。身份由暗轉明,似乎也不是壞事。

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蔡桃夭,不到二十秒收到回復。

“香港局勢詭譎,切記注意安全。”

李雲道望着簡簡單單的十二個字,心中湧出一股暖意,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一個有家的男人和沒有家的男人之間的區別,因為你知道,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在為你牽腸掛肚。

想了想,他又發出去幾個字:“想我沒?”

那邊回復:“還行。”

李大刁民頓時坐立不安了:“啥叫還行?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那邊說:“有點兒吧。”

某刁民琢磨了一下,又發道:“是有點兒想嗎?”

那邊道:“有點兒就是有點兒。”

李雲道有些百爪撓心的錯覺,發道:“媳婦兒,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那邊說:“好着呢。”

李雲道問:“媳婦兒,你咋說話總是一說就幾個字?”

那邊說:“忙着呢。”

李大刁民更坐不住了:“媳婦兒,你咋了,我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啊。”

良久,蔡桃夭也沒回復一句。

李雲道忍不住,撥了電話過去,卻無人接聽。

毛浪在一旁看得幸災樂禍:“咋了,把媳婦兒惹毛了?”

李雲道沒好氣道:“別瞎得得瑟,小樣兒!”

毛浪出主意道:“女人是要哄的,你得多哄哄才行。”

李雲道笑罵道:“你個打了半輩子光棍的傢伙,教我怎麼哄老婆?”

毛浪自己也樂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出主意嘛,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兩人對話將前方開車送他們回去的駐港部隊的士兵都逗樂了,卻抿嘴不敢笑出聲音。

李大刁民用手機輕拍着掌心,皺眉深思,良久才道:“不對,一定不對,我感覺好像出什麼事了……”

毛浪這回也上心了,不再開玩笑:“有沒有她的閨蜜什麼的電話,找個電話問問看……”

李雲道正想琢磨着應該問誰,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蔡桃夭發來的短信。

“三兒,我在檢查身體,待會兒再跟你聊,好不好?”這語氣才像正常的蔡桃夭。

“檢查身體?”李雲道立馬慌了,連忙發問道,“媳婦兒,你咋了?身體哪兒不舒服?”

短信再度石沉大海。李雲道坐不住了,打了電話給近來跟嫂子走得很近的顧小西,顧小西一問在不知,只說好像是約了去解放軍總院檢查,但也沒聽說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

李雲道覺得小西不靠譜,又打給薛紅荷,薛大妖孽開口就來了句“咦你咋還沒翹辮子啊”,李雲道也來不及跟她鬥嘴,只問她知不知道蔡桃夭身體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薛紅荷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地開口便罵娘說,你媳婦兒有沒有毛病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李雲道被罵愣了,終於掛了電話。

李大刁民正琢磨着是不是給跟蔡桃夭關係密切的蔡老四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手機又響了,蔡桃夭打來的。

“喂,媳婦兒,咱不帶這樣藏着掖着的,有病咱治不就得了,你可不能瞞我。”

電話那頭的蔡桃夭語氣柔和:“獃子!”

“媳婦兒,你罵我啥都成,但身體是自個兒的,可不能馬虎。”李雲道擔心她是不是在軍中訓練受傷後,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電話那頭,蔡家大菩薩站在解放軍總院的大門前,一身素衣,依舊布鞋布包,頭髮高高盤起,眉目間仙氣飄渺,卻又多了幾份說不出的柔媚。

“獃子,你要當爸爸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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