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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效作用,卡捷琳娜的表情看上去頗是享受,扔給李雲道一張照片,照片上儼然是一個姿色完全不在卡捷琳娜之下的女人。

“她是烏克蘭人,尤里夫對她很上心,尤其是現在懷了尤里夫的兒子以後。”卡捷琳娜似乎對照片上的女人有不小的成見,言語間充滿了不屑,“這件事最好交給你的那位朋友,這是他的特長。”

李雲道微微皺眉:“你認識喬治?”

卡捷琳娜抬頭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莫斯科?”

“按照你的推理邏輯,謝爾蓋知道我們要來救人?”李雲道警惕地看着卡捷琳娜。

卡捷琳娜失笑道:“你真以為他會天天閑着沒事情做?盡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李雲道自己也失笑道:“那是,我的確太高看自己了。”

卡捷琳娜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真相……”還沒說完,葯勁便上了頭,躺在沙發上傻笑。

李雲道知道葯勁一旦上頭,沒有幾個小時她是醒不過來的,因此也沒有在房間里多停留。剛回到音樂聲飄揚的大廳,身邊便傳來一個男聲:“先生,要來杯最地道的法國波爾多紅酒嗎?”

李雲道聽出了喬治的聲音,果然這個傢伙又搖身變成了餐廳的服務生,舉止投足均十分專業。

李雲道拿了一杯紅酒,順手將照片從托盤下傳給喬治:“普希金莊園下面是防空設施,何大海被關在其中一處。現在要弄到防空設施的結構圖才能確定他的位置。結構圖在一個叫‘尤里夫’的人手中,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小情人,懷了他的兒子。”

喬治看了一眼照片,微微欠了欠身子:“先生,那就不打擾您了,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喬治融入大廳的人群,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這樣的場合李雲道如今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雖然骨子裡還是那個有錢就想換成現金當枕頭的昆崙山大刁民,但當初下山時的彷徨和無措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拿出手機,李雲道想了想,又收了起來。他很想給北京的蔡桃夭打個電話,問候那個被京城眾人視為仙宮朱蕊的女子還有她腹中尚未出生的骨肉。他也很問候阮鈺一聲,這個揚言要收購全天下漿糊店給他補心的女子實實在在是最令他心疼的。喝了兩口紅酒,壓下心頭的不快——救了何大海,趕緊回香港處理完那攤子事情就可以打道回府了,李雲道已經下定決心,這一次回去,一定要給蔡家大菩薩和阮鈺一個名份。

放下紅酒杯的時候,身後突然響一起一個聲音:“先生,請問您……”

李雲道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轉過身時,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充滿歉意的容顏:“對不起,我看您的背影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對不起!”

李雲道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一說話自己肯定要露餡,聰明如齊褒姒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他的聲音呢?

齊褒姒的英文很流利,非常純正的倫敦腔,這跟她早年留學英國有很大的關係,面露歉意的同時,她依然隱隱有些失望,但想想又覺得是自己太神經質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莫斯科?此時此刻,他應該在七千五百公里以外的香港,在那位阮小姐的身邊……

“媛媛,你怎麼了?”白鈴看了一眼剛剛跟齊褒姒擦肩而過的陌生面孔,也沒上心,注意力只放在齊褒姒的身上,“是不是還是不太舒服?實在不行的話,我跟主辦方打聲招呼,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吧。”

齊褒姒搖了搖頭:“白姐,沒事的。可能是香港跟莫斯科的溫差太大了,一時間還沒能調整過來。”

白鈴點頭道:“莫斯科演唱會我們已經籌備了很久了,這一次得到卡捷琳娜小姐的協助,應該離實現目標不遠了。”

齊褒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白姐,我聽說這位卡捷琳娜小姐跟俄國黑手黨關係不淺,咱們……”

白鈴笑道:“來莫斯科開演唱會,哪能不跟這些地頭蛇打交道,卡捷琳娜小姐跟黑道有關係不是更好嗎?省得我們還要花額外的心思。”

齊褒姒弱弱地笑了笑,自從上次離開那座江南小院,離開蘇州,離開那個男子,她就沒有一次發自內心地開懷大笑過。在美國時,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留給了片場和排練,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酒店房間里對着窗外默默發獃,有時候在想此刻他在哪裡做些什麼,有時候想拿起手機給他打個電話,最後卻又惆悵地放棄。前幾日去了香港,遠遠看到他和那位阮家大小姐走在一起,她便覺得,活在這世上,似乎真是一件很孤苦寂寞的事情。

香港的演唱會因為佔中而不得不暫時擱置,白鈴安排她來莫斯科,除了工作外,還有想讓她散散心的意思,雖然齊褒姒是國民女神,但是出現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女子,實在都太優秀了,優秀得連齊女神都找不到任何一丁點的優勢。

齊褒姒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目光再次落在那個陌生男子的背影上,她不禁有些困惑: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兩個背影如此相象的人呢?可是那個人的的確確不是他,她剛剛仔細看過那張臉,除了眼神似乎還有些類似外,其餘的沒有一處是跟那個男人一致的地方。

“齊小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有句話叫山不轉水轉,這不,咱們又碰面了!”一個語氣毫不客氣的聲音讓齊褒姒微微皺眉,轉頭時,竟然看到了一張讓她無比噁心的臉。

齊褒姒冷笑:“雷總,沒必要丟人丟到國外來吧?”

雷實德眯眼訕笑:“齊小姐,今天你的白馬王子沒跟着一起來?”說著,還裝模作樣地環視了一圈,然後才猥瑣笑道,“要不,今晚,我當你的白馬王子?你就委屈一下,當我的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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