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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洞穴之中,江漓漓極為不耐煩地看着那楊三郎,皺着眉頭問道:“你他娘的還要多久才能將這洞穴破開?你莫不是先前在吹牛吧!”

楊三郎微微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你這混小子急什麼?我在這地方困了這麼久,經脈之中的靈氣早就已經乾涸,難道不需要一些時間還恢復身體嗎?”

江漓漓又冷聲問道:“這冥地之中靈氣稀薄,多的是陰氣,誰曉得你恢復身體要用多長的時間?”

楊三郎回道:“我並不需要太多的靈氣,就只需要一絲便好。可是我如今經脈早就乾涸,需要這一絲靈氣在經脈之中運轉一個大周天之後沉入丹田,只怕是需要有兩三天的時間。”

“這麼久?!你玩我呢吧!”

“才兩三天的時間你就說久?!”楊三郎吹着鬍子罵道:“你這小子好不毛躁,兩三天的時間在我們修士眼裡只不過一個彈指,修鍊道高深地步更是一個閉關就是幾十年,甚至還有幾百年閉關修鍊的大能。要是按你如今的性子,修鍊到高深地步之後該如何辦?動輒幾年幾十年的修鍊豈不是就要要了你的老命?想必一輩子也就是這幾分本事了!”

江漓漓瞪着眼睛罵道:“老子用你來管教?!”

楊三郎哼了一聲,“誰願意管教你這等毛小子?豈不是倒了一輩子的霉?”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是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蘇慕只覺得頭疼,連忙上來勸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就叫老祖去容納這一絲靈氣吧。他越是快速將這靈氣運轉一個大周天,咱們也越是你那個快一步出去這鬼地方不是?”

楊三郎點點頭,“看來還是這個小子通事理,不像這玩意兒!”

“玩意兒?什麼玩意兒?你這玩意兒罵誰玩意兒呢?!”江漓漓破口大罵,“就你這個老不死的死王八還有臉罵我?要不是你跟這個陣法連成一體,老子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丟到荒郊野嶺裡邊喂狗去了!”

“喂狗?老祖我也要看看有哪個不知死活的野狗敢來蹭老子一根毛髮!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么?”

蘇慕極為無奈,轉頭看向了吳舟與鬼母二人,眼神示意要叫兩人上來勸一勸,可哪裡曉得吳舟與鬼母兩人興緻勃勃地看着兩人吵嘴,沒有半點上來勸慰的意思。蘇慕腦袋都大了,轉頭一想,反正自己着急也是干著急,便移步到鬼母與吳舟身邊坐了下來,看着兩人吵嘴竟然是覺得有些樂。興緻來了,便從藏物囊之中掏出了一把瓜子兒,遞到吳舟與鬼母面前,“要不要?”

吳舟白了蘇慕一眼,“你消遣我們玩兒呢?這陽世的東西我們兩個陰魂怎麼能夠嘗出味道來?”

蘇慕解釋道:“這可不是陽世的瓜子兒,是前些時候從冥地之中弄來的,一直放在藏物囊之中,這會兒才想起來。”

吳舟仔仔細細看了這瓜子一眼,才發現這瓜子確實是冥地的東西,便連忙接了過來,將這一整把瓜子放在鬼母手上,轉頭又看着蘇慕,“還有么?”

蘇慕笑道:“多得是哩!”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罵得還真是多。就連吳舟也沒有想到兩人跳着腳罵了有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最後想必江漓漓是累了,死命瞪了那楊三郎一眼,最後道了一聲老子去練刀,跟你這玩意兒吵嘴浪費我的時間!

說這話的時候江漓漓的聲音沙啞到不行。

楊三郎卻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扯着嗓子喊道:“小子,你莫跑啊!有本事再來跟老祖我大戰三百回合!”

江漓漓只罵了一聲滾,提着虎魄刀走遠了。

楊三郎冷哼一聲,趾高氣揚,“就走了這十幾年的路如何能夠比得上老祖我幾千年的閱歷?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些!”

蘇慕連忙迎了上去,“老祖,如今是不是該冥想運氣了?”

楊三郎瞥了蘇慕一眼,“沒想到你這小子嘴裡不說,心中也仍舊是一個着急的主兒。”

蘇慕撓着頭笑了笑。

楊三郎又道:“以後你不准許再叫我老祖了!你既然得了這春秋劍匣的認同,便與扶搖山扯上了關係。我乃一個棄徒,萬萬稱不上是你的老祖。”

蘇慕愣了愣,“那我怎麼稱呼?”

“楊老頭,三老頭兒都成,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蘇慕點點頭,看着楊三郎閉上了眼睛便連忙退開來以免打擾到了他,只不過剛剛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身後楊三郎喊了一聲,“等一等。”

蘇慕轉過頭來問道:“何事?”

“先前跟那小子吵嘴吵得我頭都大了,險些忘記一件事兒,我需要從你的劍匣之中取一把劍!”

蘇慕愣愣哦了一聲,將背後的劍匣取下來正欲打開之時,楊三郎便道:“不用如此麻煩,青光!”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青色光芒從劍匣之中一躍而出,在空中呼嘯了半晌之後穩穩噹噹地插在了楊三郎面前,光芒隱去,清靈悅動的青鋒便郝然而立。

“漂亮吧!”楊三郎

問道:“我師尊為我賜下的佩劍。幾千年沒有見過它了。”

蘇慕不曉得該如何作答,楊三郎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

蘇慕便沉默退去。

立在地上的那三尺三青鋒依舊神采奕奕。

成如是歷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有揚眉吐氣的那一天,雖然華采一直對他的臉色不好看,可走在這城主府之中,每個碰見自己的下人都朝着自己恭敬行禮,恭敬問好。

成如是不露聲色,只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有嚴師模樣,一定要沉穩,可是心中早就樂開了花,恨不得高聲吟唱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望盡長安花!”

這時候就看見前頭來了兩個侍衛模樣的陰兵,兩人正低頭竊竊私語,似乎是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成如是。

成如是略微皺眉,停下了腳步,等到這兩人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忽而極重地咳了咳!

那兩個陰兵一驚,還以為是這城主府之中出了什麼岔子,連忙轉過臉來卻望見了成如是。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低頭彎腰衝著成如是行禮,“見過少師。”

成如是極為難受地刻意壓抑着自己臉上的笑意,一面連忙擺手道:“莫要行如此大禮,莫要行如此大禮,我就只是一個迂腐書生罷了,如何當得如何當得?兩位抬愛了!嘿嘿,抬愛了!”

話雖如此說著,成如是就沒有一點叫這兩個陰兵起身的意思。

或許是有要緊事,這兩個陰兵轉頭各自看了一眼之後小心翼翼道:“少師大人,不曉得我們兄弟二人可否先行離開了?確實是還有事情要忙。”

成如是點點頭,故作老派地隨意問了一句什麼事兒啊?!

就只見這兩個陰兵猶豫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為這事兒沒有什麼大不了,其中一個便回道:“前幾天有幾個人闖入了地牢之中,一直就沒有動靜,我們正準備將這件事彙報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