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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華師看着段芷柔這副模樣,心裡真是高興極了。只要她一直以這副面孔對胥華師,日後就可以坐實她欺負庶女的身份。

胥陽轉頭看向胥華師,似是想明白了,只是言語上還是帶着一絲沉重:“華師,你二話不說離開了胥家,引得別人猜忌咱們胥家家風,敗壞了家門清白,爹必須要按家規罰你。”

“爹,”胥華師一聲回應響徹大堂,引得眾人開始好奇胥華師將會說些什麼,“既然按照家規來,那華師必須得問清楚,究竟華師是否犯了家規?”

她站了起來,說道:“華師是否真的敗壞家風了?有何人作證?”

胥陽被問的啞口無言,遲遲回道:“你雖然沒有敗壞家風,可是你的一言一行外人都會看着,你是不知道外頭的謠言傳的有多凶,有多傷我們胥家的顏面。”他說到此處,整個人都有些不安了起來。

“爹,您也說了是謠言,何況這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又怎麼控制的了?”胥華師曉之以理的說道,讓胥陽也不知如何反駁。

胥老太爺看着胥陽已經壓不住胥華師,便拄起拄拐,站起來說道:“嘴長是在別人身上,但是事是不是你先做出來的,我們胥家是不是也被中傷了?”

胥華師看着胥老太爺步步而來,渾身帶着天生的一股壓人心氣兒的氣場,知道他這是在不滿自己,便提了提手,循禮道:“爺爺說的是,如果爺爺認為華師該罰,那華師自然毫無怨言。”

胥老太爺一直打量着胥華師的神情,也許,可以說是一直在拿捏着胥華師真實的想法。隨後才說道:“罰就不必了,當務之急,就是給你定個親家,把你嫁出去,那樣自然就會斷了別人口中的謠言。”

“爺爺說的是。”胥華師忙托應道。

胥老太爺看了一眼渾身髒兮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胥正游,心裡有些心疼,對着胥陽低聲說道:“快給孩子請個大夫吧。”

“是。”胥陽點了一頭。

胥老太爺回過頭,在劉知的攙扶下一同下去了。

姬白月覺得有些不盡興,感覺怎麼能這麼容易就過去了呢?

胥紛見到姬白月還在偷摸着打量,便在離開之前將姬白月給拽走。

胥華師也回過身,查看了胥正游臉上的傷,有些心疼說道:“那些人下手也太重了。”

“其實,我下手也不輕。”胥正游此時還與胥華師開着玩笑,明明臉上身上疼的要命,卻不想大家為他們擔心。

段芷柔快步上前,推開了胥華師。

胥華師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聽着胥正游帶着責怪之聲喊了一聲“娘,”她便立馬說道:“沒事,娘是關心則亂。”

段芷柔沒有言語什麼,只是一直替胥正游擦拭着傷口,切切問道:“是不是很疼?”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胥正乾上前說道:“正游,先扶你先回廂房吧,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應該快到了。”

“多謝堂哥。”胥正游道謝了一聲,將自己身子的重心慢慢的移到胥正乾的身子上,憑着胥正乾的力氣將他一步步的扶回去。

看着胥正游腳下發虛,便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虛弱。看到他這樣,胥華師的心中反而有一個大石頭,壓的自己有些發不出氣兒來。

段芷柔並沒有立刻跟過去,而是走到了胥華師的面前,她的神情冷漠,像極了曾經嫌棄她們母女的那個時候。

“如果你敢傷害正游,我一定會拿命與你相搏。”段芷柔放下了這句狠話。

只見胥華師只是點了一頭,沒有言語,從行為上來看,胥華師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反倒是一向知書達理的胥家大夫人,此刻看起來行為上有些失了偏頗。

等其走了之後,胥華師便回了自己的廂房,她知道胥家的人不喜歡她穿男裝,所以,她便將女裝換了回來。

聽說大夫來給胥正游看過診了,胥華師帶着水月一同來到了胥正游的廂房之外。廂房外站着殷婆子,她見到胥華師前來,便恭敬的喊了一聲:“大小姐。”

胥華師喊了一聲“殷嬸兒,”隨後又看了一眼房內,雖然房門是關着的,但是殷婆子既然在這兒,那一定是有目的的:“我想進去看看正游。”

殷嬸兒彎腰說道:“大小姐,夫人吩咐了,不準讓您進去。”

胥華師也猜到了,她也不想為難殷嬸兒,便沒有直闖,而是小聲問道:“好,那我不進去,你知道正游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嘛?”

“少爺的外傷沒大礙,大夫已經開了外敷的葯,只是少爺身子骨經不住受傷,所以,現在發了低燒,大夫說喝幾天的葯就會好的。”

胥華師點了點頭,想來胥正游沒什麼大礙,便對着殷婆子說道:“殷嬸兒,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小姐先請。”殷婆子一躬身說道。

胥華師一頷首,走到了院中,隨後對着水月說道:“你先退到一旁去吧。”

水月應了一聲“是,”隨後走到了一旁,不過,她也不敢走遠,在胥華師與殷婆子談話過程中一直豎著耳朵聽着。

胥華師將殷婆子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隨後問道:“殷嬸兒,你可知道正游打得是何人?”

“不知道,”殷嬸兒眉頭也有些擔憂:“是夜家的姑娘送少爺回來的,還說讓老爺做好準備,那些人隨時會上門鬧事的。”

上門鬧事?看來,還真不是善茬。

胥華師又問道:“你可知道,外人是如何謠傳我的?”

“這...”殷婆子欲言又止,明顯是知道的。

“殷嬸兒,您就直說,我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

殷婆子拉着胥華師的手,憂心忡忡的說道:“大小姐,不知是誰造謠,說大小姐流落在外,使過下三濫的毒,生吞過一條蛇,還說以大小姐如花似玉的容貌,肯定在外頭已經結過親。誰要是跟您成親吶,要麼會被毒死噁心死,要麼會被戴綠帽子。估計是正游少爺正巧聽見那些人這麼傳您,所以才會與他們理論的吧。”

用毒,吃蛇,這些可是當初胥華師嚇唬那些人講的一些故事罷了,沒想到這會成為他們造謠的理由。

“大小姐,我知道您不在意這些,可是,殷嬸兒也實在是不願意有人這麼的戳您脊梁骨啊。”殷婆子倒是比胥華師還愁眉不展的。

“殷嬸兒您放心,我的脊梁骨也不是這麼好戳的。”胥華師抽出殷婆子緊握着自己的手,反而搭在她的手背之上,示意她不要如此擔心。

水月的耳朵尖,聽到胥華師這最後一句話,肯定是別有深意,所以,等到晚間有空之時,還特意去向姬白月稟報了此事。

姬白月只是讓水月盯緊了,看胥華師究竟會採取什麼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