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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貝刈忱見此,走上前來,悄聲說道:“華師,走吧。”

“嗯,”胥華師點了一頭,想起剛才顏今顧的話,便問了一句:“他的信找人送了嘛?”

“嗯,已經着手派人送出去了。”貝刈忱。

“好,一有消息,就告訴我。”胥華師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想幫一幫這顏今顧。何況剛才又利用了他,心中還有些忐忑,便想着用這件事來填補一下心中的過意不去。

眼下這裡的事情處理結束了,胥華師便回了胥家。

一進胥家,便聽見大廳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她前去一看,才發現姬白月又在追着胥紛打罵。胥紛着眼一看胥華師前來,便從大廳跑了出來,躲在胥華師的身後。

“你躲沒用,今日我一定要替公公好好教訓你...”姬白月追着胥紛,兩人就圍着胥華師繞圈圈。

“停一停,二嬸,這樣我有些頭暈了...”胥華師伸手攔住了姬白月,雖是說自己會暈,實則是不想當他們的擋箭牌。

“華師,你讓開,我要好好指點指點你這二叔。”姬白月拎着棍子很是兇狠的說著。

“什麼指點,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早晚我都要把你休了。”胥紛雖躲在胥華師的身後,可還是探出腦袋說著。

“你再說一遍...”姬白月提着棍子說道,這棍子都快打倒胥華師身上了。

此時,劉知匆匆跑來,俯在姬白月的前頭說道:“二夫人,老太爺叫大家都過去。”

既然是胥老太爺發話了,那姬白月也不能繼續鬧下去:“看在公公的份上,我就暫且饒過你。”她轉身就走。

胥紛心中鬆了一口氣,對着胥華師說道:“大侄女,幸虧有你在,不然我可得被你二嬸打出血不成。”

胥華師收住自己看熱鬧的笑意,微笑說道:“二叔今日可是做了一件好事,相信等會兒說開了,爺爺會知道對錯的。”

“所以我就說嘛,胥家除了我之外,就你活的最明白了。”胥紛咧嘴笑着,說道:“走吧,咱們進去吧。”

他剛踏出去一步,立馬將腳收了回來,示意胥華師先過去,然後慢慢的緊跟在胥華師的身後。

胥老太爺坐在堂前,看見大家落座之後,這胥紛還是躲在胥華師的身後,便大喝一聲:“胥紛,你給我跪下。”

胥紛見到胥老太爺的怒氣,有些害怕,想說就前去跪下得了。可是這眾人在場,還有自己的孩子,還有其他晚輩,總覺得很是失了面子。

不過,他也不敢忤逆,便走上前去跪下。只是,他有些不服氣,率先開口問道:“爹,我做錯什麼事情了您要罰我?”

“做錯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你平日賭博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在賭場鬧出事情,要是因為你損害了胥家的生意,你負責的起嘛?”

“我又沒做錯,爹,你不知道今天很多人都說我很厲害,終於把那個害人的“合勝賭庄”給封了,我這是給咱們胥家長面子了。”胥紛自誇自言。

“你以為是你這麼容易扳倒的嘛?要不是華師,你早就被啟老八打得封口不言了。”胥老太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胥紛不樂意了,他吵吵道:“爹,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明明是我的功勞,你怎麼又說是別人的?是不是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

“你都這麼大人了,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分得清嘛?”

“我...”胥紛啞言不語。

胥正乾見到胥紛氣努努的,好像要爆發出自己的脾氣,便上前勸說道:“爹,你跟爺爺認個錯,爺爺會原諒你的。”

“認錯?”胥紛站了起來,問道:“你也覺得你爹我做錯了是嗎?”

“爹,這不是明擺着了嘛?爺爺和大伯都覺得你做的不對。”胥正乾好生規勸着。

“你爺爺和大伯就從來沒覺得你爹作對過一件事情,哪怕你爹這次做的是對的。”胥紛嚷嚷道。

胥老太爺重重的敲了下拐杖,嚴喝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撒潑了嘛?”

“爹...”見到胥老太爺生氣,胥明微也上前拉住胥紛的手,循循說道:“您別惹爺爺生氣了。”

“連你也覺得我不對是嘛?好...”他環視了一圈,拿出一副壯士視死如歸般的氣勢說道:“反正我沒錯,要是你們不待見,我就離開這個家,我就不信了,我還能餓死不成?”

胥紛踏出幾步路,可是,無人上前挽回。

他也是一愣,但是想想話既然已經放出來了,那就還是抬腿就走。

眼觀如此場面,胥華師便上前拉住了胥紛:“二叔且慢,”胥紛聽他的話將腳步停了下來,胥華師轉頭與胥老太爺說道:“爺爺,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二叔。這合勝賭庄已經欠下這麼多命案,還害的很多人沉迷賭博,破壞了多少人的家庭幸福。這次若不是二叔敢於將合勝賭庄告到縣衙,也不會使得他們露出馬腳,被我們揭開殺人一事。”

胥老太爺知道胥華師現在能力非同一般,可是,她覺得胥華師還是太年輕了。堂堂煞黑幫被如此算計了,能不回頭找麻煩嘛?

不過,仔細一想,若不是為了讓胥華師救胥紛,他也不會讓胥華師插手此事,他怕的就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在沾沾自喜,可是,後面他們的報復來臨了,又該怎麼辦?

“華師,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你二叔,你沒錯。只是,你二叔太不知輕重,惹出這麼一些事情...”

胥老太爺正欲評論一番,但是胥紛卻開始按捺不住了,他衝著胥老太爺說道:“又是我的錯是嗎?好,我早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那我走好了,”他轉而拉住華師的手說道:“華師啊,你二叔我謝謝你一直幫我,現在咱們叔侄緣分暫盡,有機會再見。”

說完,胥紛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胥華師喊了幾聲:“二叔,二叔...”可是都沒有什麼作用。

“讓他去,看他能在外面活出什麼樣來。”胥老太爺很是生氣的說道:“這幾日,你們誰都不能去接濟他,否則,就按家規處置。”

“是...”眾人齊齊回應着。

這件事以胥紛的離家出走告一段落,劉知攙扶着胥老太爺回了廂房,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胥華師走至胥陽身邊,寬慰道:“爹,您不必太擔心二叔,我會讓降降去照顧二叔的。”

“不用了,你越是照顧你二叔,你二叔就越不會回胥家,你爺爺要是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他的脾氣我知道,在外面待不下去了,自然就會回來的。”胥陽說道。

胥華師點點頭,只是,這麼大的場面卻不見胥正游,便問了一句:“正游今日不在家嘛?”

胥陽臉色一凝,支吾了一下,說道:“哦,正游在陪他娘親。這幾日他娘親身體不太好,所以,正游會經常侍奉在他娘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