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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日的事情正游也有錯,等他回來,我定會好好懲罰。”胥陽以為胥老太爺要說這件事情,便先說出口。

“正游從不說謊,這是他第一次敢撒謊,等他回來,你自然要好好教他。”

“是,兒子知道。”

“知道我為什麼留你下來嗎?”

胥陽一搖頭:“不知。”

“華師是你的女兒,你可知道她今年多大了。”

胥陽算了一下,說到:“今年已是二十二,再過完年,就是二十三了。”

“二十三,別人家的姑娘二十三都已經當娘了,你這個做爹的還不替女兒張羅一下。”胥老太爺頗有點指責的意思。

“爹說的是,只是華師剛剛回到胥家,我這個做爹的有些捨不得她這麼快嫁出去。”

“有什麼捨不得,又不是永遠都見不着面,你要知道,華師的年紀頗大了,現在嫁人估計都只能是別人的續弦,你要是再猶豫,嫁的男子只會是年紀更大的。”

“爹說的是,兒子不該為了父女團圓之情而耽誤了華師的終生大事。”胥陽心情有些低沉,着實是捨不得這麼快就嫁女,只是胥老太爺說的也沒有錯,“兒子會讓人去張羅這件事的。”

“嗯。”胥老太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話剛說完,胥老太爺的眼睛微微閉了起來,胥陽站在一旁候了片刻,還以為胥老太爺在閉目冥思。只是胥老太爺的頭差點向右邊墜了下去,胥陽忙上前扶住了他的頭。

胥老太爺緩緩的睜開眼睛,有些低啞說道:“扶我回去休息。”

“是,”他朝着門外喊道:“來人哪。”

只見兩個小廝跑了過來,胥陽朝着她們說道:“扶老太爺回去。”

“是。”小廝恭敬的上前來扶着胥老太爺。

看着胥老太爺離去的背影,胥陽暗暗擔憂:“爹的渴睡症是越來越嚴重了。”

姬白月將胥正乾扶回了房間之後,就讓水月去拿了藥膏過來,塗在胥正乾的傷口之上。

只是這一邊塗姬白月就越不甘心,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引得胥正乾嘶疼了一聲。

“沒事吧…是娘不好,下手重了。”姬白月心疼極了。

胥正乾不想再受罪,就對姬白月說道:“娘,還是讓水月給我塗藥吧,您這等會兒再手重,受苦的還是我。”

姬白月無奈,只得把自己手中的藥瓶遞給了水月。

“這老太爺也真是的,這明明就是瓦片不好,怎麼罰你罰的這麼重。胥正游不是也犯錯了嗎?我看下次胥正游回來,老太爺會怎麼罰他。”姬白月替自己的兒子抱不平。

胥正乾沒有說話,只是閉着眼睛躺在那裡。

姬白月再次問道:“還有,你幹嘛替那個胥正游隱瞞,他犯錯是他的事,你何必替他受苦。”

胥正乾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水月說道:“葯上好了嗎?”

“好了,少爺。”

“那你先出去。”

“是。”

等到水月出去以後,胥正乾才說道:“娘,正游是胥家的長房長子,無論我做多少,我都不可能會有機會做胥家的當家人,倒不如我現在多替正游擔一些責任,到時候他還能多我們多好一些。”

“不許你說這些胡話,你要給娘爭氣,一定要當胥家的主事人。你爹是沒什麼指望了,娘只能靠你了。”姬白月唉聲嘆氣的說著。

胥正乾握緊了拳頭,背上的鞭傷還在暗暗吃痛。他也不甘心就就這樣過下去,胥正游完全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可是他就憑着胥家長房長子的身份,要什麼有什麼。

“娘,您別傷心了,該是屬於我們的,兒子一定會爭取。”聽到胥正乾這話,姬白月這心裡才舒服了些。

幾刻鐘之後,胥陽派人去請胥華師過去。

胥華師一入房門,就瞧見劉知雙目微紅,盡顯疲態,對胥華師的眼神頗有躲避之意。

“爹,您叫華師有什麼事情嗎?”

胥陽神色愁揚,說道:“劉管家,你與華師說說吧。”

“是。”劉知轉身,帶着一些哭腔的說道:“華師小姐,小的去鏢局拿蜀錦,而且將您的信也給了降降姑娘,沒想到他對小的一番羞辱,還說不會將蜀錦給小的帶回來。”

“是嘛?”胥華師裝作一副惱怒的樣子,說道:“降降的脾氣真是太大了,連我的話都不聽,”她批評完降降,又轉頭恭敬的說道:“還望劉管家見諒,不要對一個小孩子生氣。”

“小的不敢,只是降降姑娘說了,除非華師小姐親自前去,否則就不會把東西給我。”

胥華師轉身對胥陽說道:“爹,降降素來就是這個脾氣,還是讓我回去取吧。”

“好,你帶幾個人去拿。”胥陽應了下來。

胥華師回了房內,換上男裝,帶了兩個人就回了鏢局。而且回了鏢局之後當著兩個下人的面教訓了降降,降降還氣呼呼的跑出了鏢局。

不過這一切都是做戲給胥家的下人看,哪怕胥家有一個人懷疑這件事,他們定會向這幾個跟過去的胥家下人打聽的。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打聽的就是劉知。

今日劉知剛剛被降降奚落了一番,不知道他這是給自己問的,還是替胥家的那兩位老爺問的。

胥華師將從鏢局抱回來的四匹布都送給了胥家。

本來是買了五匹蜀錦布的,為了做個樣子,上次還請了胥家的裁縫做了兩身衣裳,因此有一匹布已經裁出了一大半做衣服,所以那剩下的半匹布還放在了鏢局。

布的事情解決了,還剩下十幾天的功夫,胥家暫時將所有的生意能拖的都拖了下去,將能抽得出的裁縫師招在一起,日夜不停的去趕製衣服。

雖然這日夜不停倒也不是真的日夜不停,但是那些裁縫師傅已然是住在了裁縫鋪里,除了吃喝拉撒,還有偶爾的休息打盹,其它時候都是在趕製衣服。

胥正乾和胥陽這些日子也是早出晚歸的,一直在裁縫鋪里盯着他們的進程。又因為有人上門下了單子,胥陽和胥正乾不得不請他們吃飯,希望他們將交貨的時間延長。

最近幾日,街上出了不少的暗彈,可偏偏受到暗彈虧的都是一些酒罈。除了鏢局運送的酒罈,還有孟老闆開的‘東風局’館裡的酒總是莫名崩碎。

有時候小二好端端的將酒罈拿在手上,那酒會突然的“嘭”的裂開,嚇得小二扔開手中的酒罈找地縮起來,運氣不好的客人可能就會被砸中,這些事出的多了,名噪一時的‘東風局’的生意一落千丈。

誰都知道這是有些人在針對性的對他們進行報復。

但別人的猜測總歸是猜測,孟老闆的手中卻握有真實的字條,那是一個被人扔進東風局的字條,上面寫明了不準給胥華師的鏢局帶生意。

孟老闆雖然家大業大,是這個縣裡最大的制酒家,可是也經不起有人這樣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