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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太陽跳出地平線,將大地喚醒,清風拂過太乙門山峰,捲走了廣場上的幾片落葉,一行道童從側殿內魚貫而出,來到廣場上打掃衛生,今天是掌門繼位的大喜日子,自然要將衛生搞乾淨些,主殿內有齊頌經文的聲音,聽上去平和而又安詳,令人靜心、靜氣,定神,是太乙門的人在為新掌門祈福。

胖子一身新道袍加身,戴上了一定帽子,帶頭跪拜在太乙真君雕像下,和大家一起誦念經文,其後是幾名長老和一干管事以及其他道士,沒有外人,香煙裊裊,經誦聲聲,整齊劃一,抑揚頓挫,別有一番韻味。

半個小時後,廣場上打掃衛生的道童已經離開,過來觀禮的人陸續走到廣場,三兩成群的小聲談論着什麼,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遠處山崖邊的吳庸和庄蝶、柳菲菲三人,特別是吳庸,昨天一戰成名,玄劍門也被大家所認知。

吳庸卻靜默的看着遠處山巒疊嶂起伏,山峰上霧靄如紗,時不時有不知名的大鳥飛出山林,怪叫一聲,飛向遠處去了,一派生機盎然景象,旁邊庄蝶輕聲說道:“聽說大自然中有武道,生生相惜,生死相剋,可惜我看不懂,師兄,你悟道了什麼,不如說來聽聽。”

“逆天而上不如順其自然,道在腳下,你看大地上的青草,看似弱小,卻能夠頑強的鑽破土層,這是一往無前的氣勢,當遇到不可逾越的巨石後,會順着縫隙彎麴生長。這是順勢而為的戰術。武功亦如此。或如形意拳的硬攻直取,或如太極拳的順勢而為。”吳庸笑呵呵的回答道。最強戰神342

“這番道理好像也能用在信息世界。”柳菲菲笑道。

“無論什麼道,誰的道,到最後都是想通的。”吳庸應答道。

“那玉機子這件事呢?”庄蝶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見機行事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胖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須相助,只直取還是迂迴。就看玉機子背後的人如何出招了,你們倆都帶上手槍了吧?我擔心有變,一旦打起來恐怕照顧不上你們倆。”吳庸認真的說道。

“放心吧,我們倆心中有數,論武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有槍在身,自保應該沒問題,你放心吧。”庄蝶馬上說道。

吳庸知道庄蝶和柳菲菲都受過槍械訓練,在場的武林人士並不知道兩人帶槍,趁其大意。相信還是能夠退敵自保,沉『吟』片刻說道:“我最擔心的是胖子。昨天受了重傷,如果有人爭奪掌門之外發起挑戰,他會非常被動。”

“順其自然吧,這種事着急也沒用,看,他們出來了。”庄蝶說道。

大家朝大殿方向望去,看到胖子帶着一幹道士從大殿內走了出來,而這個時候,上山的路上出現了一大隊人馬,為首之人白髮白須,身材魁梧,龍行虎步般走在前面,身後兩名中年人沉着臉,目不斜視,再後面是一幹道士,都背着一把寶劍,步履沉穩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咦?”吳庸敏銳的發現領頭那個白髮白須的人背影有些眼熟,但不好確認,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幫人估計是來砸場子的,走,看看去。”

三人來到廣場,和這隊人馬不期而遇,吳庸和白髮白須的老者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吳庸看到了憤怒,雖然隱藏的很深,這時,胖子帶領一干人等迎了上來,禮貌的拱手行禮,客套道:“掌教親臨,未能遠迎,還請海涵。”

“都是一教中人,沒那麼多規矩,太乙門更換掌門,我這個總門掌教不來有些說不過去,過來看看,一來看有沒有人提出反對,二來看有沒有人故意鬧事,三來追查一件事。”真一平靜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哦?追查什麼事?”胖子驚疑的說道,心裏面卻暗自戒備起來。

“也沒什麼,就是昨晚有人深入我教藏書閣,試圖盜取武功秘籍,被二弟發現,我二弟慈悲之人,不忍心下重手,沒想到對方出手狠辣,趁機偷襲,打傷了我二弟,二弟,你看看,這個人在不在場。”真一平靜的說道,就像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只有最後那句語氣有些重。

叫二弟的人馬上會意過來,估計在人群中看來看去,很快就目光落在吳庸身上,上前兩步,故意寒着臉說道:“這位兄弟看上去有些面熟,三弟,你二哥受了重傷,不能動手,麻煩你和這人過幾招試試,看是不是昨晚那個人,人可以蒙面,武功不可能掩飾。”

“是。”一名中年人越眾而出,朝吳庸拱拱手,說道:“這位兄弟請了。”

吳庸瞬間明白過來,這些人是故意給自己下套的,無論出不出手,這幫人都會故意將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實在可惡,內心無名火起,臉『色』一寒,正待開口,胖子走了上來,冷冷的說道:“掌教,你什麼意思?他昨晚都在給我療傷,根本沒時間去盜什麼秘籍。”

“怎麼,難道你懷疑掌教的話不成?昨晚盜取秘籍的人和我過了幾招,是不是他一出手就知道了。”叫二弟的人不滿的喝道。

“荒謬,就算他出手,你也一樣可以說成是他乾的,現場沒有第三者,有也是你們的人,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顛倒黑白而已,當大家是傻子啊?”胖子不滿的反駁道,絲毫不給人面子。

“放肆,還沒坐上太乙門掌門之位就這麼狂妄了,讓我來教訓教訓你怎麼做了。”老三藉機爆喝出聲來,身體一晃,朝胖子攻了上來。最強戰神342

吳庸知道胖子內傷還沒有完全好妥當,一個箭步向前,擋在胖子跟前,抬腿直踢對方腳踝骨,這個位置一旦被踢中,叫老三的必定會重心失衡,站立不穩,招式不攻自破,自然間接解了胖子的危機。

只是,這個人好像知道吳庸會出手似地,忽然一個急停,避開了吳庸的一踢,順勢朝吳庸懷裡撞去,上來就是殺招,手肘在前,直擊吳庸心臟位置,這個位置被手肘擊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吳庸不緊不慢的側身避開,踢出去的腳並沒有收回,而是順勢繼續上踢,直取對方胯部,既然對手出手就是殺招,自己也沒必要留手,攻胯部在江湖上是很下作的行為,令人所不齒,老三沒想到吳庸出手如此下三濫,嚇了一跳,避無可避,雙腳膝蓋一鎖,使出了“鉗羊馬”站樁式,護住了下盤。

一招不中,吳庸踢出去的腳改成踹,直取對方小腹位置,身體更是欺身而上,雙手左右開弓,分別去對方的上中三路,無論踹出去的一腳,還是雙手攻擊,都是致命的絕殺招式,攻敵所必救。

老三沒想到吳庸變招這麼快,一發狠,小腹一收一側,詭異的扭動着,避開了致命的踹擊,再順勢一個旋轉鞭腿朝吳庸掃來,勢大力沉,勁風呼呼,端是厲害,這一腳要是被踢實了,正常人絕對當場斃命。

可惜的是,老三遇到的是吳庸,吳庸有心廢了這個人,頓生一計,身體不避不躲,任憑對方攻擊,『迷』『惑』着對方,短劍卻悄悄滑入手心,吳庸反握短劍,一拳朝對方的鞭腿轟去。

“噗!”老三的鞭腿掃中了吳庸。

“啊!”吳庸手心的短劍切割了老三的腳踝骨大筋,這條腿算是廢了。

兩敗俱傷的打法,吳庸中了一退,感覺心血翻湧,異常難受,但看到對方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冷冷的笑了,以中招為代價換對方一條腿,怎麼算都值了,吳庸連退幾步,和掌教真一保持一定距離,一邊運功驅散着體內的不適。

周圍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特別是認識老三的人,對吳庸的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斷,投向吳庸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胖子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拍拍吳庸的肩膀說道:“吳掌門威武。”當著這麼多江湖人士和同門中人在場,胖子也不好像以前那邊稱呼吳庸了,畢竟吳庸不僅是朋友,還是玄劍門門主,禮不可廢,否則會被江湖中人恥笑。

“小子,好狠的手段。”真一臉『色』鐵青的死死鎖定吳庸喝問道,一股龐大的殺氣勃然爆發出來,猶如實質一般朝吳庸籠罩過去。

吳庸運功驅散不適,冷靜如水一般說道:“好說,江湖上比武沒規定不能下重手吧?一時失手而已,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你找死。”掌教真一爆喝一聲,看向老二,臉『色』馬上變得苦澀起來,如果老二沒有受傷,還能替自己出場一次,將對方的武功底細徹底『摸』清楚,實力不錯的老三被人挑了腳筋,這是武當教派最大的恥辱,不能不報,繼續說道:“來吧,讓我替你的長輩教教你怎麼做人”。

“掌教,吉時將到,你們之間的比試可以押後。”胖子馬上出來打圓場道,擔心吳庸會吃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