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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聽他說得誠懇道:“你仔細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衣男子道:“事已至此瞞你對我們只有害處我當然會全都說給你聽了。”他望了望房中的所有人道:“我們和神族乃是世仇神族中人自古以來視我們為另類見到後不分青紅皂白就殺為了自保我們只好與神族死戰鬥底。但我們在修鍊上始終無法勝過神族開始入門雖快入了門後的進展卻非常緩慢所以在和神族的歷次戰爭中我們只能以多取勝神族每失去一條生命往往我們的同類卻要死去十幾甚至是幾十個同類。”

白衣男子苦笑道:“儘管神族將我們的生命看得微不足道但我們也是由父母所生眼見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時在神族手上喪命心裡又怎麼能不難過?”說到這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房中的妖族們也是一片唏噓看來在和神族的戰爭中他們都失去過自己的親人。

“隨着神族的修為越深我們的劣勢也越來越明顯隨時有被滅族的可能幸好幾千年前妖族突然誕生了一個有着獨特能力的人他天生慧根修鍊領悟比神族更要強大了不知多少倍於是我們全都推舉他為我族之王率領我們與神族相抗。王在修鍊上大成之後法力舉世無雙神族中無一人能及有次更孤身殺上了聖靈峰那些所謂的神族居然沒有人能承受他一擊之力。那次……我們以為能一戰殲滅神族豈知天不佑我族類不知從哪來了一個奇怪的女子與王大戰了七天七夜本來王已佔據了上風卑鄙的神族竟將他們的鎮山之寶女媧之淚給了那女子在上古神器下王終於敗了下來……”

這妖王和莫愁的故事楚南早已知道不明白葉苓的事怎麼會與他們有關但既然來了心急也無用乾脆坐了下來繼續聽他說下去。

“王和那女子從此後斗個不停一直持續了幾十年終於有天他們相約決一死戰那一戰王被打入了空間亂流再也無法回來。我們所憑藉的優勢霎時又已失去如果不是王曾經殺死殺傷了很多神族高手我們早已堅持不到今天了。”白衣男子停頓了片刻道:“當時我還小但王的風範卻全印在了腦中這些年來我努力修鍊不過資質有限修為不及王的十分之一而神族的修為卻日漸高深我族又已朝不保夕。我無法可想乾脆放棄了修鍊一心研究血引大法想以此引導王再次回到這個空間拯救全族。”

楚南用感觸延伸過去果然現他身上沒有多少靈力只相當於一個普通妖族的修為不禁對他油然生敬。妖族也身在五行之中逃不開天人五衰縱使壽命比神族要長依然會因為年歲的增大而死亡。靈力不僅能安身保命延長壽命還有可能突破天劫最終得證大道沒有任何一個修鍊者願意放棄自己的靈力。白衣男子這樣做其實已經等於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整個族群的生存希望實在讓人尊敬。

白衣男子道:“我們的血引大法雖然威力無窮卻有極大的缺陷這幾千年來我潛心研究始終未能接引王回歸直到幾百年前我終於現要想大法生效除了純陰之體極陰之日外還需要我族和神族的靈力。”

楚南隱隱感覺自己接近了葉苓變化的真相更仔細傾聽只聽白衣男子繼續道:“我花了好幾百年始終未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引子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居然現了葉苓。她的本體其實是我族的一隻罕見銀狐……”

“你說什麼?”楚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怎麼也不相信葉苓居然是妖族真要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瞞過空靈道人等神族高人?而且二十多年的時間不泄漏出一點妖族特有的氣息簡直是匪夷所思。

白衣男子卻肯定地點頭:“沒錯葉苓是我們的同類銀狐一族的後代整個狐族之中只有銀狐最為稀少也最有靈性。更難道的是她正是純陰之體對修習法術有得天獨地的優勢。”

楚南還是不信問道:“葉苓……她若是妖族怎麼空靈道人現她時已經是人形那時她尚在襁褓中總不會已經學會法術了吧?”

白衣男子道:“我族有一種變形之術受者雖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但卻能永久將她變幻成*人形。為了我族的生存葉苓已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族九位長老捨棄自身靈力將才出生的葉苓變化成*人形改造了她的骨骼並封印了她身上的我族氣息然後將她放在空靈道人將要路過的山旁。”他笑了笑道:“空靈道人見到葉苓之後果然將她帶回了神跡山。”

楚南頹然坐下腦中一片混亂。

白衣男子停了停又道:“我們早得知神族正在想辦法要近期殲滅我族眼看極陰之日將近這已經我們最後的機會早想將葉苓迎接回來誰知空靈道人鬼迷心竅竟在這時提出兩族合作先消滅那一直暗中干預我們的神秘人……”

楚南道:“有那神秘人的存在神族未必能消滅你們你們反而要設計對付自己的靠山這樣做不是自找滅亡嗎?”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你們塵世眾人動輒便談尊嚴難道我們反而不如你們?我們的命運只想掌握在自己手上不願意被人暗中操縱否則這樣活着又有何意義?再說誰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這點神族與我們不謀而合雙方派出使者商量之後決定暫停干戈先對付那個神秘人。空靈道人提出要我們擄走葉苓來激你的潛能這建議正合我們之意。”他看了楚南一眼微微有些歉疚道:“為了我族的生存我別無選擇那夜成功的解開了葉苓的禁制她的所有意識在瞬間全被抹去只剩下了身為妖族的本能和一身神族的靈力。然後我偽造了打鬥現場將葉苓帶回了這兒。”

楚南只覺滿嘴苦澀慢慢地道:“你是說。。。。。。葉苓她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再也不會認識我了?”

在場的所有妖族都點了點頭楚南看在眼裡一種絕望的感覺從心裡衝出臉色蒼白不再說話。

白衣男子道:“葉苓回來後聽到我們說了迎接王回歸之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今天就是施用血引的最佳時機。”說完他望着楚南的臉想看出他知道所有真相以後將會怎麼做。

楚南閉上了眼睛在椅子中沉默不語就如已經睡去。白衣男子說出這些事一則因為受楚南脅迫。二則卻也是一種手段他人老成精早看出楚南心地善良對妖族似乎也沒惡感若是說謊被揭穿了反而會激起他的怒火適得其反因此才說出真相。其餘的妖族長老們都不說話但全身的靈力已提到了極限妖族們等待了千年的血引大法決不會允許受到破壞。但他們也都明白楚南的力量絕對不是他們所能阻擋的假如他想要阻止血引大法的施展就算傾盡整個全族之力只怕也無濟於事現在就只寄希望於他聽了白衣男子的話理解妖族求生存的苦心放過他們了。

在一片寂靜無聲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南終於睜開了眼睛問道:“你能保證使用了血引之後葉苓的生命不會有任何危險?”他的聲音苦澀乾涸還帶着深深的疲憊。

白衣男子一聽這話心中一塊大石才落了下來忙重重點頭:“她只要受點痛苦對生命完全沒有危險。”

楚南無言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站起身緩緩走出了石屋。

在所有妖族的眼中此時楚南的背影竟是說不盡的落寞孤獨。

……

楚南沒有再去見葉苓見了又怎麼樣只會讓心更傷而已。他站在一處高崖上望着腳下的白雲回憶着與葉苓相識後的點點滴滴這一切終於以成雲煙。以後無數的日子裡再見也只是路人雖然妖族不會拒絕他去看望葉苓但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和自己認識且相愛的那個女孩了。見還不如不見。

又想起薛冰的魂魄依然不知所蹤不知道在何處受苦自己空有一身力量卻找不到她的一點線索當真無用之極反而被神妖兩族和殭屍們玩弄於鼓掌之上成了他們相互爭鬥的工具。

不過楚南並不恨神妖兩族萬年來的恩怨原也不是輕易能解開的為了生存也許怎麼做都不算錯。他們之間互相算計就如螳螂捕蟬卻不知還有殭屍們在後他們在無數次掙扎求存中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卻不知要對付的神秘人才是真正幫他們的人這計劃當然瞞不過白起和史天德反被他們利用了用來對付莫愁如果不是楚南這次神妖兩族將徹底的從神跡山消失。

楚南在高崖上一直呆到了黃昏直到夕陽西沉了才想起莫愁還在聖靈峰他強迫自己收拾起傷感的心事祭起寶劍直奔聖靈峰。

夕陽如血楚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以後面對的還會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