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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整個戶頭上總共只有1萬元整在這吃個便當都要5o元的年代裡他算是個真正的窮人了。幾年的辛苦所得酬勞全用在了薛冰身上。楚南從來沒有後悔過不僅因為他愛薛冰他任何方面都不出色屬於最普通的那種走在人群中都沒有誰會注意他只有薛冰才能讓他感覺到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重要。

楚南害怕拿錢回來空明已經失蹤據說高人們總是這樣忽來忽走於是拉他一起去取了錢。空明道人接過錢後從懷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玉墜頗有不舍地道:“這玉墜中封印了我嘔心瀝血才灌注進去的法力刀槍不能入不信你可以拿什麼敲敲看……”楚南連連搖頭表示自己絕對相信為了薛冰他不願意冒任何一點風險。

空明道人撫須笑了笑又道:“它雖不能消滅那吸血夜叉但今晚子時給你女友帶在頸上足夠保護她3天之內不被侵擾3天後我自會來你家消滅那隻孽障。”

楚南連聲謝了將玉墜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裡正要說出家裡住址空明搖手阻止:“以我的法力豈能不知你家所在休要多言我去了。”說完極其瀟洒地一甩長須轉身就走雙腿神有力很快就轉過了街角消失不見。

楚南呆了片刻才向報社的方向而去。

等楚南走後一陣一個花白頭的腦袋從街角處探出頭看了看正是空明道人。他此時滿臉奸笑方才的仙風道骨全無蹤影手拿楚南給他的6ooo元現金邊走邊用手指沾了唾沫數着鈔票自言自語:“真是個笨小子!不過這微型電擊器和化學藥品還真的很好用嗯那本古書也有很大作用那個迷魂之法一施展出來傻小子真的什麼都不懷疑了……”他抬頭看了看:“天還很早應該能再賺上一筆唉這世界上的傻瓜越來越多我老人家想不財都不行啊哈哈。”

……

楚南一走進報社便呆住了裡面正坐着兩個非常特別的人他腦袋裡唯一轉的念頭就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這兩人男的一頭長長的金眸子是淡綠色的臉龐輪廓分明像最高明的雕刻師巧手雕成顯然不是中國人。女孩則黑披肩柳眉薄唇眼似秋水膚如凝脂艷麗動人。只是兩人都是一臉冰冷神色高傲冷漠想必是來收債的。

史天德一見到楚南道:“來了?給你介紹兩位剛來的新同事。”

楚南扭頭看了看沒有見到別的陌生人。正疑惑間史天德已經手指那兩人得意地說道:“看哪呢?就是他們你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楚南張大了嘴想要不信人就在面前。“真是中邪了今天居然遇到這麼多怪事。”他忍不住甩了甩頭。

史天德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伸手一拍辦公桌:“楚南你說你這個月請了多少假?你還想不想干?啊?不想干立刻給我滾!”

楚南愣了片刻才想起這是他和史天德的約定為了提高他老闆的威信楚南經常在遲到或者請假後被他訓斥當然事後會得到一些小小的補償通常是去酒吧喝酒由史天德買單。

本來楚南對這種作秀早已習慣今天卻感到非常尷尬在這美麗的女孩面前被罵誰都會不好意思雖然他對薛冰的感情不用置疑但男人的虛榮心是不可避免的。

史天德完全沒考慮楚南的感受還在口吐白沫地大叫:“你有沒有將報社放在眼裡?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直到楚南臉色變了後才降低了點聲音:“我決定扣除你這個月薪水好了做事吧。”

楚南偷偷瞟了那女孩一眼果然見到她冰冷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不屑而那外國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也全是輕蔑。

混了一天楚南總算知道了外國男人叫菲雷克英國人。女人叫葉苓正宗中國人。至於他們來報社的原因據史天德說是因為知道報社前景一片光明老闆英明神武不由心生傾慕所以願意以最低的薪水加入這個團隊。楚南趁人不注意抬腿在他厚實的臀部狠狠踢了一腳表示絕對不信但查看他們的合約果然薪水極低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菲雷克的中國話說得非常標準可惜不大肯理人。葉苓更是冷漠無比就像在大學時候的薛冰。楚南本想以後都是同事了有意使關係融洽起來便主動和他們說話。不想自己說了半天他們都不搭理就算回答一句也是冷冷的好像他欠了他們多少錢一樣一氣之下也冷眼相對只當他們不存在了。倒是報社的另兩位職員一整天就圍着葉苓在轉對史天德不滿的哼聲聽而不聞。被支使開了沒多久又會再次出現在葉苓的眼前鍥而不捨的勁頭讓楚南欽佩不已。

今天沒什麼新聞去採訪楚南只得也在報社裡閉門造車憑空想像出許多奇聞異事這樣一直忙到了下午。中間他擔心薛冰打了幾個電話回家薛冰說一切都好正在無聊地看電視他才放下了心摸着口袋裡的玉墜祈望老天這次大慈悲空明道人能順利將那什麼吸血夜叉給抓走。

下班時他正要回家史天德卻說今天來了兩位新同事得去酒吧慶祝。楚南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不過考慮到以後要長久合作不能把關係鬧僵了只得給薛冰又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可能要晚點回家有什麼事立即打他手機又給她叫了外賣然後才與大家一起出門而去。

一伙人到了一家叫“風情”的酒吧。雖然是下午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葉苓的出現讓正在喝酒的男人們都投過來陣陣曖昧的目光。本市的治安不好流氓滋事時有生而酒吧里又是事故多區域經常有喝醉酒的人因一言不合便打成了一團。

美麗的女孩從來都是和安全指數成反比的帶着一個美麗的女孩進酒吧就好像抱着個正在計時的定時炸彈安全問題實在難以保障尤其葉苓還是非同一般的美麗楚南暗暗頭痛。

楚南的預感沒有錯他們才坐下喝了兩杯幾個人便醉熏熏地走了過來。這些人型弄得像個雞窩染得五顏六色衣服也故意割得破破爛爛手上都有着奇形怪狀的刺青就差沒在額頭上刻着“我是流氓”4個大字了。

流氓就是流氓至少還有一個優點爽快。他們走到面前直接對葉苓說明了到來的目的:“美女走和我們做*愛去。”另一人也接著說:“你是願意自己走着去?還是讓我們拖着你去?或者就在這裡做?”

楚南只覺頭大如斗。

打架是楚南最不願意遇上的節目之一他的體力對付一兩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也並不膽小只是因為有個薛冰不得不謹慎。他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沒有了他薛冰根本無法生存下去僅是失去他的打擊就足以讓薛冰因心臟承受不了而死亡。

現在的情形卻非常危機與他們說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如果打的話他們那方有6個數量雖然相當不過自己這方葉苓是指望不上的等史天德從凳子上爬起來只怕這場架都打完了。而且打就必須得打贏否則就算葉苓能跑掉死胖子走路都喘氣不上度比烏龜只怕還要慢上一點點想安全脫身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都難以令人相信。

楚南心裡閃電一般計算了得失偷偷將手伸進口袋中準備報警。

葉苓對幾個流氓的污言穢語完全沒有反應伸手款款拿過桌上的酒淺淺呷了一小口。菲雷克卻是眼中綠芒一閃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楚南。報社另兩個職員年紀都不大遇見這種場合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縮在椅子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也看向楚南將希望全寄予在他身上。

楚南暗暗叫苦他正用手指在口袋裡摸索着撥號大家偏把流氓們的注意力給引了過來。果然流氓們現了楚南的秘密其中一人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踢在了楚南的胸口上。

楚南沒想到他說打就打毫沒防備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已被連人帶椅踢出了好幾米。

沒等楚南爬起身那伙流氓一擁而上對着還在地上的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菲雷克與葉苓彷如沒事人一樣各自拿着一杯酒邊喝邊看史天德和報社的兩個職員卻全都嚇得渾身抖一動也不敢動。

楚南這時沒感覺到疼痛只是腦袋裡一陣陣的暈四處天旋地轉。還擊他是絕沒有這能力的只有勉強用雙手抱住頭部別的地方只有任憑他們蹂躪了。

又過了一陣菲雷克終於開口說道:“差不多了吧?”

葉苓點了點頭。

菲雷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慢慢起身走近那伙流氓一手抓起一人也沒見怎麼用力卻將他們遠遠地丟到了幾米外的地上摔得半天爬不起來。另幾人見同伴被打都放過了楚南向菲雷克衝來。菲雷克不慌不忙揚手一拳便打倒了一個一腳又踢趴下一個再輕巧地一轉身讓開另兩人的拳頭一記手臂橫掃將兩人同時揮出幾米重重摔在兩張桌上再隨着桌子的碎裂才掉在了地下。

菲雷克完全一派高手風範再不看他們一眼回到桌前座下這時報社的一人才敢上前將楚南扶起。

那伙流氓也挺有自知之明好不容易爬起來不敢再挑釁也不多話在酒吧里眾人的鬨笑聲中馬上逃了出去隨後動了一輛小車飛快離開。

車才開出沒多遠酒吧里的菲雷克微微閉上了眼睛放在桌子底下的一隻手掌輕輕一推。只聽外面一聲巨響那伙流氓的小車猛然間撞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輛大卡車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後小車燃燒成了一個火球車裡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