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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肖令雪十分不爽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竟然敢打擾她和周公幽會。

小小的手伸出被子外面,隨意的摸了一樣東西,猛的向朝門外發出嘈雜聲音的地方砸去,奈何門與卧榻之間有一道屏風,阻隔了肖令雪丟出的東西的行徑。

但肖令雪沒睡飽,起床氣十分的大,扔東西的手勁自然也是很大的,“轟”的一聲,扔出東西砸在屏風的木框,然後嘶拉一聲劃破屏風,屏風的畫的仕女圖被斷頭的瞬間,屏風也跟着倒了下去。

李舒凡一臉驚恐的坐在地,倒下的屏風距他不過一寸距離,手的水盆萬幸沒有打翻在地。

李舒凡擦了擦頭的虛汗,小心翼翼的將水盆擺在一邊的支架,今天是入太虛幻境測試的日子了,他到底要不要叫醒少爺呢?

屏風倒落在地,一樓頓時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掌柜的尷尬的對着一樓大堂的人歉意的笑笑,旁邊的老闆娘怒氣沖沖的沖了二樓。

掌柜的剛想勸自家媳婦兩句不要得罪人家,老闆娘已經衝到二樓,一把推開了肖令雪的房門。

一進屋見自家客棧的屏風倒在了地,屏風的圖案也被劃破,臉色更加難看。

李舒凡見老闆娘怒氣沖沖的模樣,正想要道聲抱歉,可話還沒說出口,老闆娘拉開河東獅吼的架勢:

“你們是什麼人啊!在幹些什麼?這屏風好端端的怎麼倒在地了?哎喲,面花的圖案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讓人畫的,怎麼被你們給弄破了呢?”

肖令雪原本聽着樓下的吵鬧聲本睡得很不舒服,這回有人直接來她屋裡吼,心更加不滿,怒意爆棚。

“嗤!嗤!嗤!”

老闆娘還要吼兩嗓子,便聽幾聲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朝自己靠來,音落,老闆娘的尖叫聲響起。

掌柜的剛巧爬二樓,見自家媳婦梳的高高的螺絲髻,幾枚金幣嵌入其,掌柜的見狀,連忙拉走已經呆住的老闆娘,向李淑芳道了聲歉,便一溜煙的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貼心的把門帶。

李舒凡楞了,直到身後,肖令雪的聲音響起:

“舒凡,伺候我洗漱。”

李舒凡回頭,只見肖令雪不知何時已經穿好衣服,懶洋洋地坐在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完全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李舒凡也不遲疑,屁顛屁顛的把水端了過來。

待肖令雪洗漱完後,大街已經變得十分熱鬧了,肖令雪理了理衣服的皺褶,繞過倒下屏風,走到屋門前,剛要打開門的手一頓。

門左邊的牆,嵌入了一塊黑色的東西,肖令雪將東西從牆拔了出來,是一塊龍鳳呈祥的圓形玉佩,左邊盤着一條龍,右邊舞着一隻鳳,間刻有龍鳳呈祥的字樣,可不是剛剛肖令雪發起床氣時隨手扔出去的東西。

不過它都被砸的嵌入了牆,玉佩身竟然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

肖令雪疑惑,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塊玉佩,但本着對自己無用的東西不拿,肖令雪又將玉佩嵌了回去,剛剛被砸開的那個口子里。

另一邊,莫語一臉畏懼的看着自家主,雪兒小姐竟然把主送給她的玉佩拿來砸人,砸人算了,砸完了不收走還把玉佩嵌回去是幾個意思?

溯楓站在臉黑得已經滴出墨的君墨衡身邊笑得直接拉到了肚子。

“哈哈哈哈!小雪兒真是太逗了,小衡兒,別,彆氣啊,哈哈哈,小雪好樣的。”

君墨衡冷冷看了溯楓一眼:“冷言。”

冷言從暗處走出:“是!”

“喂喂喂!君墨衡!你除了丟我還會幹什麼?!”

肖令雪猛地回頭看向對面的酒樓,但對面酒樓都沒有剛才那道視線的氣息,是自己的錯覺嗎?

李舒凡見肖令雪回頭看向對面的酒樓,疑惑的問:“公子,怎麼了?”

肖令雪收回目光,“沒什麼,走吧。”李舒凡沒說什麼,抓了抓頭髮,跟了去。

天玄城東邊,五國學院門口,三名導師站在入口處檢查着學生的資格牌,肖令雪撫過千雪凰鐲,拿出其的資格牌,遞給面前的一名導師。

導師看向肖令雪的資格牌,準確來說應該是看向資格牌的紅色珠子,眸色一暗,但轉瞬即逝,但肖令雪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變化。

導師將資格牌遞還給肖令雪:“進去吧。”

肖令雪接過資格牌,跟着領路的導師向學院內走了進去,一路肖令雪把玩着手的資格牌,看着那紅色珠子的目光深了深,目光似是不經意地向後一瞟,為什麼自己資格牌的珠子是紅色的,而其他人的都是綠色的呢?

不一會兒,肖令雪被導師帶入了一處幽林,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旁種着一排排青翠欲滴的竹子,一陣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時不時還可以聽見竹林內靈鳥的鳴叫,如此一番清幽景象,肖令雪卻感覺到了一絲壓抑。

小路的盡頭,一片湖泊映入了眾人的眼帘,一名與昨天摸骨的那老者穿着一樣的人站在湖泊邊。

老者面容乾爽,精神抖擻,開口的聲音也似洪鐘一般。

“小兔崽子們,這裡是你們今日要考試的地方,進入太虛幻境後,危險自然不用,我說你們應當都聽說過了,進入其後,若是受到了生命威脅,你們可將手的資格牌捏碎,會被資格牌的傳送陣傳送出來。”

“但資格牌碎裂,失去了入學的機會,你們主動出戰也好,找個地方躲起來也罷,只要堅持了三炷香的時間便算通過,可以成為五國學院的一員,所以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命。”

肖令雪嘴角微微一抽,這老頭能不這麼直白嗎?另一邊,三位同樣的白衣老者端坐在一桌大廳,他們的面前立着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裡面倒映出肖令雪她們此時的面容以及所在的場景。

“老五,那是你說的小子?”

首座的老者開口,五長老點了點頭,凌亂的頭髮下面,目光灼灼的盯着鏡的肖令雪。

肖令雪看着眼前毫無波瀾的湖泊,難道這是她們這次要考試的地方嗎?不止肖令雪,其他人也在好地看着面前的湖泊,猜測着太虛幻境究竟是什麼樣子。

面前的老者見眾人目光好,伸手向身後的湖泊打出了一個陣印,湖泊的水慢慢沸騰了起來,半盞茶時間後,沸騰的湖面泛起一陣亮光,亮光一道通行陣法無聲的轉動着。

老者收手,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進去吧。”

一群人聞言陸陸續續的走了進陣法,肖令雪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大多都在七八歲左右,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幾乎沒有。

待最後一人走進陣法,陣法頓時收縮變小,最後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湖面恢復平靜,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陣暈眩過後,肖令雪踏了一塊潮濕的土地,入眼的是一片青蔥的樹林,不時有蟲鳴聲在周圍響起,樹木參天,低矮的灌木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肖令雪警惕地環顧着四周,突然唰的一聲,一抹綠光朝肖令雪背後襲來,眨眼間肖令雪飛快轉身,銀色的刀鋒划過,一把短小的銀質bǐshǒu穿過一條小綠色小蛇的頭部,將小綠蛇定在了樹榦。

小蛇扭動着身軀,掙扎了幾下後便沒了氣息,淡綠色的血液流出,沾染在樹榦發出滋滋的響聲,而肖令雪的銀質bǐshǒu也留下了一片烏黑,可見小蛇毒性之強。

肖令雪一隻手拔出bǐshǒu,另一隻手按着蛇頭,bǐshǒu銀光一閃,小蛇蛇頸至gāngmén處被劃開,肖令雪取出蛇膽,在膽管處打了一個結,防止膽汁漏出,手法一氣呵成,動作不知有多熟練。

令人驚訝的是,肖令雪báinèn的手觸碰到小蛇的血液,竟然沒有絲毫毒的跡象,小蛇的血液浸入肖令雪的指尖,消失不見。這便是與魅紫天狐契約的好處,化毒素為自己修鍊的力量。

肖令雪看着bǐshǒu的烏黑,眉頭輕皺,指尖處絲絲藍光泛出,若有人在此,一定可以看出這是水元素力,竟然有人拿水元素洗東西,奢侈,太奢侈了。

若是溫子清在此,一定會驚訝,肖令雪竟然是水火雙屬性武者,待bǐshǒu和指尖的污漬清理乾淨後,肖令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今年的考生多達幾千人,待會兒可能還會遇到其他人,這森林本如此危險,接下來還要更加小心才是。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打鬥聲,肖令雪停下腳步,縱身一躍,跳一棵大樹,撥開前面的樹葉,得以看清下面的情況:

一群**歲的孩子正追着兩名六七歲左右的孩子,被追的兩人一男一女,男孩似乎受了傷,捂着手臂費力地躲避着。

女孩護着男孩不斷向後退去,追他們的幾個大孩子氣惱的看着眼前還在反抗的兩人。

為首的一人出聲:“夏青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把東西交出來!”

名為夏青羅的女孩一臉堅定,一隻手握着男孩,另一隻手握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劍揮舞着抵擋面前的攻擊。

肖令雪坐在一根樹枝,冷眼看着下面幾人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