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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自己再次陷入一片白色的世界之,肖令雪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模樣,但入眼的卻是自己並不完整的靈魂體,因為靈魂不全而顯得有些透明。

一個人靈魂的強弱,一方面是根據她靈魂的顏色來區分,另一方面卻是根據人的靈魂虛實來區分的。

直白地來說,是一個人顯現出的靈魂體越凝實,靈魂強度會靈魂顏色相同的人強,可肖令雪因為靈魂不全,算她是紫色的高貴靈魂,靈魂強度也只能淪為白色的普通靈魂。

靈魂的顏色有三種,一是純潔無暇的白色,代表這人一生都沒做過錯事,靈魂得到天地的認可,歸為白色這純潔的一方。

二是濃厚的黑色,只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擁有的黑色,一般來說,大多數人的靈魂都是黑白參半的,能有純潔無暇的白色魂靈的人畢竟少之又少,相對來說,擁有純黑色魂靈的人也不多。

畢竟,一個人一生不可能一件事都沒有做錯過,但也不可能都做過罪大惡極的事情,黑白參半,陰陽相生,這便是人的本性。

而紫色的魂靈,便是白色和黑色的魂靈高出一級的魂靈,紫色的魂靈不能體現出這個人生平做過的好似或是壞事有多少,但擁有它的定然不是一般人。

至少,天地道法,自然萬物認為它是高貴的是了,直到如今,世人也只知道擁有紫色魂靈的人在修鍊一途起擁有其他魂靈的人更具天賦外,紫色魂靈到底是如何產生的也沒有人知曉。

畢竟,自己的魂魄是記錄自己一生的東西,在這個人死去之前,誰都不知道他最終的魂靈顏色到底是怎麼一個樣。

再次來到這片白色的世界,肖令雪起先前淡定得多,漂浮在半空的魂體輕輕落地,在白色的世界盪起一圈無色的漣漪,給這片世界增添了一份可有可無的生氣。

周遭一切都是白色的,根本看不到其餘的任何東西,雖說自己是第二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了,但肖令雪依舊不知道這裡是哪。

除了滿目的白色和自己魂靈散發出的紫色外,這裡看不到其餘的色彩,如此單調的色彩使得這個世界顯得很是寡淡無味。

緩步向前走去,一陣清細的水聲從自己腳下傳來,將視線移到自己腳邊,肖令雪再次往前走了幾步,一道道水紋便從自己腳邊蕩漾開來,無色的水花打在肖令雪的魂體,卻有一種虛幻的真實感。

彎下身來,肖令雪將自己半透明的手並在一起,輕輕舀起地面看不見的水,魂體觸及到水花的同時,指尖也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肖令雪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掌心拖起的水,雖說自己看不見,但這觸感騙不了人,她手托着的,是真實的水!

鬆開手,掌心處的液體順勢落回到地面,在肖令雪腳邊盪出一圈圈波紋。

顯然,這一次,這個白色的世界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雖然自己看的不真切,但腳下的觸感,很真實。

繼續向前走,肖令雪便再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除了這一望無際的白色與腳下無色的液體外,自己是真的感知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事物的存在了。

肖令雪停下腳步,再次環顧一圈後,直接盤腿坐下,自己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也不能得知外界的消息,這麼等着罷,反正次也是這麼待着一會出去了的,反正這裡也沒有其他東西,入眼的只是這白色而已。

可在肖令雪坐下的瞬間,身邊突然傳來一陣波動,肖令雪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邊似乎有什麼人或是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好似一個人的衣擺輕輕在自己身邊拂過。

快速回過頭去,肖令雪伸出手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可眼睛卻是猛地睜了開來,落入眼的,再次恢復成色彩斑斕的世界。

看到自己伸出的手,肖令雪有一瞬間的怔楞,看了一眼頭頂陌生而又熟悉的幔帳,緩緩收回手,準備從床起身,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身邊坐了個人。

君墨衡坐在肖令雪旁邊,身子依靠在床沿,眼眸緊閉,好似兩把小刷子的睫毛下面,是一片淡淡的烏青色,一看是沒有好好休息過,若是君墨衡此時睜開眼,肖令雪定然可以從看出濃濃的疲憊。

畢竟,她已經昏迷了五天!

有些詫異君墨衡竟然會守在自己邊,自己在失去意識時自己似乎是被他抱在懷的,可他又何苦這樣呢?自己壓根不值得他這樣做不是?

自己是要與六界為敵之人,連累他,她會於心不安的啊。

肖令雪承認,她對君墨衡的接觸並不反感,心甚至會為此生出點點久違的悸動,若是自己身沒有仇恨,或許自己會奮不顧身地喜歡這個一直在為自己付出的男人。

可自己心的仇恨,根本不是自己想放能放得下的啊,更何況,自己還找到了家人的線索,這叫她如何放棄?

他們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那樣的,自己本沒有臉面去面對他們,要她將他們從自己的世界清除出去,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份仇恨肖令雪從來沒有將它拿到明面去想,它只是一顆深埋在自己心底的種子,自己不去看,也不敢去看,因為自己若是看了,只怕是會直接衝到六界界主邊和他們決一死戰!

平復下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肖令雪便看見眼前君墨衡放大的俊顏,深邃如星河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神情有些落寞地轉過頭來,卻猛然間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猛地一個激靈,肖令雪快速回過頭去,指着肖令雪睜大的眼睛。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

看着面前很是驚訝的肖令雪,君墨衡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自己那個活潑的雪兒算是回來了嗎?鬼知道那次雪兒走時的表情在自己心烙下了多大的疤痕,能再次看到雪兒如此鮮活的模樣,他也算是知足了。

“該喝葯了。”

君墨衡似乎沒有看到肖令雪臉尷尬的神色,起身將放在桌的葯碗端了過來,之前一直擔心肖令雪醒來後會餓,所以桌擺着的些許小點心也被君墨衡拿了過去。

“先吃點東西吧,昏迷了這麼多天,先吃點東西再喝葯。”

對於君墨衡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的肖令雪看到君墨衡走過來時,臉的神情頓時變得糾結,感情剛剛自己是在唱獨角戲是嗎?

而且,為什麼是君墨衡在照顧自己?之前來要給自己看傷的男子呢?不是應該讓他來嗎?

“啊,啊,阿嚏!”

正在煉藥的白卿簫猛地打了一個噴嚏,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