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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沒了方啟之,頓時安靜了一大截,阮霸天現在是想要甩手走人的心情都有了,他現在可以肯定,肖令雪來宮中目的絕對不簡單,自己必須快些將他送走!

可還沒等阮霸天下令,肖令雪便再次開口;

“陛下,你看我就算被封了王爺,還是有這麼寫不長眼的人老是來挑釁我們肖家,如今父親不在京城,祖父祖母都外出了,家中只有我一人,而我身體又不佳,我是否可以將母親接回府中呢?畢竟,她可是將軍府的主母。”

此言一出,原本就安靜得不像樣的大殿變得愈發安靜,若是落下一根針都可以清晰地聽到聲音,阮霸天眸色深沉,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情,最終還是被肖令雪說了出來。

肖令雪員額吧是想着局勢穩定下來些再將墨婉容接回府中的,畢竟在宮中阮霸天也不會真的對墨婉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反正根據她觀察到哦的記憶,阮霸天對墨婉容的心,終究是不壞的。

其中的彎彎繞繞肖令雪不想腦補,自家老爹和阮霸天的美人爭奪戰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但自己可以肯定,前太子阮御天的死,一定和阮霸天有關,至於阮霸天為什麼要奪位,明眼人怕是都看得出來。

明明自己手裡面曾經握着所有,自己卻親手將之推下懸崖,看起來是可憐,說白了不過就是傻而已。

說實話,自己和墨婉容這個名義上的母親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自己既然靈魂落到她的孩子身上,自己就必須要負起責任來,畢竟,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是能讓她付出所有的唯一,這份情誼,自己這輩子怕是推脫不掉的了。

正巧撞上方雄跑自家院子里鬧,之後方相必定會抓着自己那所謂的“證據”去大鬧一場,到時候自己在凸顯一下自己的演技,就算阮霸天又再多理由,墨婉容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待在皇宮之中了。

之前阮霸天像是將肖令雪派遣到邊疆,之後又找借口將肖劍支出去,藉機將墨婉容接到宮中,用的是皇后的名義,可墨婉容進宮之後的待遇,明眼人更是可以看得出,那簡直就和貴妃一個檔次。

阮霸天和肖劍以及墨婉容之間的事在場的諸位臣子多少都是有耳聞的,據說是皇帝阮霸天愛而不得,就此和肖劍接下仇怨,之後針對肖家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

到現在肖劍手上的軍權也被削減得一絲不剩,可能博得美人心的還是肖劍,人家都已經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這皇上還想要橫插一腳,這簡直,能讓人說什麼呢?

說皇帝自甘墮落當小三,還是君臣三角戀關係太過匪夷所思?

這些想法在眾人眼中終究只能是想象而已,若是誰真有那個膽子說出去,脖子上的那顆腦袋,真的就要變成個擺設了。

肖令雪拱手示意阮霸天,絲毫沒有因為阮霸天黑沉的臉色而產生一絲畏懼。

她要求將墨婉容送回將軍府根本就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情,墨婉容是自己的母親,是將軍府的主母,自己的家就在皇城之中,用得着跑到皇宮去住?

肖令雪篤定,阮霸天出於道義上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都會放墨婉容出宮,他與妖族勾結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妖族在皇宮中對墨婉容也是一種威脅,雖然阮霸天不會傷害墨婉容,但妖族對墨婉容是怎樣一個態度,自己根本是不知道的。

與其等到之後局勢穩定些,還不如快些將墨婉容給接出來!

若是阮霸天執意將墨婉容禁足與皇宮中,那就表明阮霸天已經做好與肖家撕破臉皮的準備,到時候,自己對皇宮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都不算是事了!

阮霸天看着肖令雪蒼白而略顯病態的小臉,袖袍下的手指捏的咯吱作響,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己想要得到的,為何就這麼難?以前是,現在也是!

猛地從龍椅上站起,阮霸天狠狠一拂袖,轉身就要離開。

“皇上不說話,那我就當陛下默認了。”

聲音就要消失在屏風後的阮霸天聞言,身軀猛地一僵,卻只是停留了三秒鐘後便拂袖離去,再在這裡待上一秒鐘,對自己都是一種折磨!

看到阮霸天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面,肖令雪雙手舉過頭頂,像模像樣地躬身一拜。

“謝陛下恩准。”

彎下的頭對着地面,肖令雪蒼白的小臉上,兩顆小虎牙露出來,這算是自己進宮之後笑得最為“開心”的一次吧。

。。。。。。

惱怒地離開朝陽殿,阮霸天第一時間去的地方不是安頓墨婉容的浮華宮,而是太后所在的慈寧宮,紅牆青瓦在阮霸天兩側飛速略過,沒給侍女通報的時間,阮霸天便十分粗魯地推開慈寧宮的門大步走入其中。

太后柳氏端坐在慈寧宮的小佛堂中,手中捏着三根香,眉目虔誠地對着面前的佛像輕輕叩拜,深色的衣服並沒有為她添上多少老氣,反而為她看起來還顯得十分年輕的面容平添幾分沉穩。

若不是侍候在皇宮中的侍從和婢女見過太后,否則還真的很難將面前的人兒與年方六七十的太后連接到一起。

柳氏頭戴點翠珠釵,金色的紋路綉在她精緻的衣袍上,顯得更加典雅端莊,但無論怎麼看,柳氏的一舉一動中都在若有似無地散發著一股惑人的氣息,這氣息渾然天成,揮之不去。

“你們答應朕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對現?到現在為止,你們的人還沒有將肖劍除去,朕要的是他的死訊,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逃脫危險的消息!”

阮霸天有些氣急敗壞,衝進佛堂對着柳氏便是一陣大吼,顯然,他最後的耐心在朝陽殿上就已經被肖令雪消磨得一乾二淨。

面對阮霸天的怒號,柳氏面上卻是沒有顯現出絲毫波瀾,反而是對着面前的佛像緩緩叩下頭去,緩緩將手中捏着的三支香插入佛像前的香爐中。

阮霸天見狀,心中更加不舒服,猛地伸手一把扯起柳氏,另一隻手掐住柳氏的脖子,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厲萬分。

周遭的侍女見狀,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反而是走上前來,開始打掃阮霸天打落的香爐裡面灑出的香灰,好似面前這一切與她們根本沒有多大幹系。

阮霸天怒目圓睜,自己捨棄所有,甚至將自己的靈魂都作為籌碼來換自己的隨心所欲,可現在自己想要得到的人或是物都沒有被自己牢牢地抓在手中,這怎麼可以?!

自己將肖劍派出去就是想讓肖劍一次死在外面,而且,出手殺害肖劍的人,不是自己派出去的,自己沒有沾上肖劍的血,自己就是乾淨的,在面對墨婉容的時候,自己的底氣就會足一些。

可是到現在,妖族人答應自己刺殺肖劍的事依舊沒有兌現,就算肖劍是武王,面對妖族人熊熊而來的攻勢,再怎麼也不可能躲得掉才是。

可不管自己派出多少人去大堂消息,回復自己的終究只是肖劍一而再再而sāntuō離危險的消息,這叫自己如何才能忍得了?

如此想着,阮霸天手上掐住柳氏脖子的動作愈發用力,毫不避諱的說,只要阮霸天在使勁些,柳氏的脖子可以分分鐘被他捏斷。

可是沒等阮霸天情緒發泄完,手上掐着柳氏脖子的手就頓時抓了個空,原本手中抓着的白皙脖頸化作一團紫煙,隨着佛堂中瀰漫的煙火氣擴散開來。

“蒼炎皇好大的火氣,我們答應你的事情必然會做到,你不必老是跑來我這催促,再說了,這一塊,你也是有責任的。”

忽地,瀰漫開來的紫煙中,一抹倩影緩緩浮現出來,妖嬈而魅惑的嗓音在這縹緲的紫煙中分外清晰,女子姣好的身形在紫煙的襯托下若隱若現。

阮霸天轉過身來看向走向自己的女子,眉頭卻是狠狠皺起,面上愈發不滿。

“呵!你們沒多少能耐還要怪到我頭上是嗎?殺不死人的是你,我何來責任一說?”

聞言,女子捂嘴輕笑出聲,眼眸中儘是不屑之色。

“我們是答應你幫你殺了肖家人,可你卻沒有告訴我肖家周圍竟然有那麼多高手護着,白白讓我們損失了數名妖將,這筆賬我沒有找你算清便已然不錯,你還想要我們如何?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可是高貴的妖族,不是你一個低賤的人類可以驅使得了的!”

對於阮霸天的指控,女子也產生了不滿,看向阮霸天的眼神中更是露出了濃濃的輕蔑。

能和她們妖族搭上關係是阮霸天的榮幸,她們沒讓阮霸天跪下叩頭感恩戴德就是不錯的了,這傢伙竟然還敢向自己提這麼多要求,他,憑什麼?

阮霸天感受到女子不耐的神色和周身散發出的威懾氣息,自知不是對手,而且現在將關係弄僵也不是好事,便稍稍斂下怒火。

“肖劍身邊,何時出現了高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