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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放榜的那一天,羅穎和劉一帆早早的去了縣城,雖然只是一場縣試,但是縣衙門口依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都在等着縣衙放榜。

巳時,便有衙門的人出來張貼告示了,然後還有一小吏敲鑼並大喝一聲:“放榜……”

早已在門口等消息的老百姓立刻涌過去,一個個踮腳張望。

“我家小少爺過了,少爺,少爺,過了!過了!”人群最前面一書童模樣的男子大聲歡呼着,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後根去。

告示一出,也有不少家長垂頭喪氣的,忍不住嘆息:“哎,今年我家那個縣試又沒過,看來又要等一年了……”

“相公,相公,你過了。”羅穎指着告示歡呼道,“名次還很靠前啊!相公,你真棒!”

劉一帆只是淺淺一笑,,縣試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府試,過了府試也才只是個童生,離自己的目標還差得很遠吶。

這時候師爺吳兆洪笑眯眯的走過來,親切的喊了聲:“劉小兄弟,劉娘子,你們來了衙門,怎麼不進來坐坐?走走走,進去喝杯茶再說。”

見到吳兆洪這番和藹可親的樣子,吳兆洪身旁的衙差心裡好無,師爺雖無品級,但是卻是縣令的幕僚,那說話的分量可不低,在縣城的地位也很高,不少商賈之家都想結交吳兆洪,拉攏吳兆洪,從而盤縣令這條大魚,可現在居然對劉一帆夫妻倆如此和藹可親,真是令人費解。

劉一帆雙手作揖,朝吳師爺行了個禮,十分恭敬的說道:“吳師爺,我們還有事兒,實在不便叨饒,改天再請您喝茶。”

“無礙,你們有事你們便去忙,不過下回有空一定要來這裡喝杯茶水。”

被拒絕了的吳兆洪也不生氣,依舊十分客氣。

待劉一帆等人離開後,吳兆洪身邊的衙差不滿的說道:“舅舅,您幹啥對那小子那麼客氣,這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您可是縣令大人的人,他們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不知道別瞎說!”吳兆洪斥責道,“我跟你說,以後見到他們一定要客客氣氣的,千萬不能得罪!”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尹震的背景,也猜到了小煜的身份,而劉一帆夫妻倆又是小煜的恩人,以後橫着走都行,他一個師爺算個屁啊!

吳兆洪叮囑自己的外甥:“還有那個劉曉勇,你也一定要想辦法與其交好,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知道嗎?”

“知道了,舅舅。”

……

離開衙門,劉一帆夫妻倆便來到了富貴酒樓,這個點吃飯的人沒有,但是門口買腊味的人卻不少,排起了長的隊伍。

實際那些人也並不只是買腊味,也買蔬菜。大棚里的蔬菜羅穎賣給如意酒樓和富貴酒樓,別的人要買一概不賣,現在這兩家酒樓不僅買來自己做菜,還在酒樓外面,搭了個檯子,每天早還賣起了新鮮菜,那一斤堪天價,可即便如此也依舊讓人趨之若鶩。

“劉公子,劉夫人,快樓請。”富貴酒樓的小二見到劉一帆夫妻倆,立刻熱情的他們迎樓,他可記得他家掌柜的交代的話,要把這倆人當祖宗一樣伺候呢!

只是二人剛抬腳準備進門,便聽見……

“一帆,英子。”身後傳來了劉飛的聲音,見到劉一帆,他急忙問,“結果如何?”

劉一帆道:“縣試過了。”

“那便好。”劉飛打心眼裡為劉一帆感到高興。

“剛好碰見了,今天午咱在這邊吃吧!”劉一帆邀請道。

這時,劉飛懵了,他問:“你莫不是忘了,你不是叫人去叫我讓我到如意酒樓等你嗎?”

劉飛話落,劉一帆夫妻倆便懵了,劉一帆詫異道:“我們沒有啊!我們一來去了縣衙,並未找人傳過任何話。”

三人面面相覷。

劉飛猛然想起,楊暉還在那房間里,心裡頓時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拔腿往如意酒樓的天字一號房跑。

劉一帆夫妻倆立刻跟去。

劉飛因為太着急,根本沒有多想多聽,一腳踹開了門,但是當他們見到房內的一幕,一個個都傻眼了!

劉一帆立刻捂着羅穎的眼睛,自己也立刻退出來,劉飛愣了好一會兒,十八歲的他依舊是個純情小chùnán一個,忽然一下子見到那樣的場面,他的臉都紅到了耳後根,回過神來後,立刻關門,只聽到房間里男女舒爽歡愉的聲音,門外的他們三個,也陷入了了尷尬的境地。

“那個……飛哥,要不然,我們先去樓下等他們吧!”劉一帆率先開口。

劉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三個人坐在樓下大堂里,劉一帆問起了劉飛了關於他剛才說的找人傳話一事。

原來今天是縣試放榜的日子。

劉飛作為劉一帆的好兄長,還是半個老師,心裡也記掛着他是否會通過縣試。

午從家裡出來,準備先去縣衙看看。

這時,卻出現一個小男孩攔住了劉飛,問:“請問是劉飛劉公子嗎?”

“你是……”

“有個叫劉一帆的哥哥讓我來轉告你,讓你去如意酒樓天字一號房等他。”

說完,那個小男孩跑了。

劉飛沒有懷疑,他以為劉一帆是過了縣試,要感謝自己所以請自己去如意酒樓吃飯呢!

天字開頭的房間是如意酒樓最貴的包間,相當於現代的星級酒店標準,可以在裡面休息、也可以吃飯,一般達官貴人才會選擇這樣水準的雅間用餐,而劉一帆夫妻倆雖然算不達官貴人,但是他們跟如意酒樓關係匪淺,所以劉飛也沒有懷疑。

“楊兄一向穩重,不知為何這次……”劉飛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仍覺得難以啟齒。

聽劉飛講完以後,劉一帆臉色有些凝重,剛才那個女子的臉,他可是瞧見了,而且他們衝進去那麼大的動靜,楊暉居然沒反應,依然在面賣力的耕耘,極有可能是他被下藥了。

劉一帆說:“飛哥,這事兒怕是沖你來的。”

劉飛不傻,聽劉飛這麼一說,他也意識到了,既然不是劉一帆讓人傳話的,那是有人設了局,而且那姑娘,還曾經那麼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他十分懊惱,說:“只是連累了楊兄,我在如意酒樓的門口遇他,又把咱們要在包間吃飯的事情告訴他,他說他想為年前於姑娘的事情,跟你們說聲對不起,我便同他一起進去了,後來我想起我忘了拿這個,便回去了一趟,結果……”

結果楊暉遭了殃,被擺了一道。

“既然這是個局,那麼肯定還有下。”羅穎說。

羅穎感覺幸虧當初這女子沒有留在自己家,不然真是防不勝防,消失了一陣子,羅穎還以為以後不會有交集,結果現在居然利用自己相公的名字去坑人,是不知道她是主謀還是同謀了,若是主謀,小小年紀有這等心思,真是細思極恐。

沒錯兒,床的女孩兒正是周大美!

羅穎話落,樓果然響起了女子尖叫聲。

“你別叫,別叫!”已經清醒過來的楊暉急忙說道。

這時候,周大美不在喊叫,只是極其委屈的哭着說:“你……你要對我負責!”

“姑娘,我……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是什麼?”周大美緊緊抓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身體,哭着說,“我本來只是想來跟劉秀才打個招呼,他跟我表哥關係好,我只是想求他跟我表哥去說說情,誰知道……誰知道……嗚嗚……”

楊暉腦子還有些懵,他知道自己是被下藥了,不然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問:“你表哥是誰?”

“是稠樹灣的劉一帆。”

楊暉一聽愣了,楊暉知道現在劉飛得了一封府城白鹿書院求學的推薦信,據他說他是沾了劉一帆的光,具體什麼原因,劉飛沒有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劉一帆背後有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一般人!

白鹿書院是院長是本朝最有名的大儒,許多學子都想去白鹿書院求學,可是那裡不僅要求學問好,還要有人舉薦,一般的知縣老爺舉薦是沒有的,所以……

楊暉心思飄出了老遠。

周大美見楊暉沒有表態,便繼續哭着說:“你若是不想負責,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反正我這殘花敗柳,活着也沒有意思。”

說罷,周大美也不管自己現在yīsībùguà,直接跳下床,頭對着牆撞去,楊暉趕緊拉住她。

“你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

這會子見周大美哭的那麼難過,看到她肩膀、胸口、脖子,到處都是紅印,那是自己瘋狂的印記,心裡又產生一股愧疚感,無論如何自己也是佔了她的身子的。

“我負責!我負責!我負責行了吧!”

楊暉話落,周大美蓄滿淚水的眼睛望着他,問:“你說真的嗎?”

楊暉點點頭,說:“不過,你只能為妾。”

周大美愣了,不過考慮到自己家世,她便同意了。

兩個人穿好衣裳,整理好儀容打開房門之後,便見到了門外站着的劉一帆夫妻和劉飛。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其實他們三個是聽到周大美尖叫聲才跑來的,結果沒曾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表哥,表嫂。”周大美低聲喊了聲。

劉一帆和羅穎都沒有應聲。

劉飛這時候說:“那什麼……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