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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費雲依舊死咬着司承旭不放,非得等着他來了一塊兒解決他倆,心裡忍不住一個勁的着急。

她在心裡不停地祈求着,司承旭千萬不要收到費雲發的信息,千萬不要找過來。此時的費雲已經失去理智,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情願一個人承擔著這份危險,絕不能讓司承旭跟她一起冒這個險。

費雲用槍指着沈樂的頭,洋洋得意地說:“怎麼,你怕了嗎?我不相信你不顧自己的死活,同時也不顧那個心疼你的男人的死活。”

沈樂深呼吸了幾次,努力的壓制着心的情緒,皺着眉頭看着費雲,“你要找我報仇痛快點,不用再浪費時間了。”她的語氣很是平靜,其實心卻是忐忑。

司承旭是不會過來的,我們從前的一切早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他是絕對不會為了我而冒險的。”

費雲並不相信,她晃着手的槍笑着說:“那我們且拭目以待,看他到底心裡有沒有你,如果他真不來的話,我到時候再解決了你也不晚。”

沈樂不由得更加焦急起來,她向著費雲的槍口繼續走了一步,“費雲,我說了司承旭不會來,他一定不會來。”

“如果再等下去的話,恐怕一會兒等來的人不是司承旭而是An色l。”

一提到An色l,費雲手的槍明顯的抖了一下,臉的神情也飛快的頓了一下。

沈樂接著說,“An色l在家裡等我,他知道我沒回去,一定會動用所有的資源來找我。以他的能力,找個人並不難,說不定此刻他已經在來的路了。”

“如果他看到你這麼拿槍指着我,你說他會怎麼看呢?”

沈樂這句話一下子說在了費雲的軟肋,她誰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獨沒法不在乎An色l的看法。

舉着槍的費雲下意識地向著舊工廠的大門口瞟了一眼,似乎唯恐此時An色l突然出現。

看着費雲臉複雜的表情,沈樂知道這句話起了效果,於是她便接着趁熱打鐵。

“費雲,我知道你一向最在乎An色l,如果他一會來了,看到你劫持我的樣子,他心裡會不會對你徹底希望?會不會更加討厭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你不要再說了!”費雲聽了沈樂的話,一下子煩躁起來。

她是那麼在乎An色l對自己的看法,那麼害怕他從此看見自己像看見一個女魔頭一樣飛快地躲開。

費雲搖着頭低語着,“不,他不會來的,他找不到這裡。”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不能將死亡的威脅留給司承旭,沈樂咬了咬嘴唇,抬起頭看着費雲說:“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找不到這裡。”

“只怕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便從心裡認為你是一個女劫匪女魔頭,恐怕你跟他之間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你閉嘴!”費雲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拿槍對着沈樂,“你再說這些,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說完,便緊緊閉眼睛,朝着沈樂的小腿胡亂的放了一槍。

隨着一聲槍響,沈樂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人一般軟綿綿地躺倒在地,身下傾刻間便流了一大片鮮血。

費雲剛才閉着眼睛,並沒有看見打在了沈樂哪裡,但她身下那一片鮮紅的血,使得費雲的心猛的一顫,渾身便跟着顫抖起來。

“我……我殺了人了……”她驚慌失措地扔下槍,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着,直到退得靠在牆再無路可退。

“沈……沈樂……”費雲用顫抖的聲音試探着喊了一聲。

聲音里的恐懼帶着顫音回蕩在這個空蕩蕩的舊廠房裡,費雲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住了。

可是此時的沈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背對着費雲,費雲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還活着。

“我……我殺了人,警察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費雲恐懼得厲害,她抬起驚恐的眼睛在周圍望着。

“不行,我必須馬離開這裡,等警察來了,我完了!”她慌慌張張地奪門而逃,因為太過着急,竟險些一頭撞在門框。

“該死!”她嘴裡咒罵了一句,接着便不顧一切地廢舊工廠的大門外跑去。

在此之前,警察剛剛獲悉,在這個廢舊工廠里,正發生着持槍挾持案,便迅速向這邊包抄而來。

聽到那一聲槍響,警察們正準備破門而入,卻忽然看見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跑了出來。

她披頭散髮神色緊張,驚恐的如一隻準備倉皇逃走的兔子一般。

“站住!”幾位警察迅速圍住她大喝一聲。

費雲被突然出現的警察嚇了一大跳,差點一屁股坐在地。

她在心裡暗暗叫苦,還想找最後的機會奪路而逃,結果一把被警察按住,反剪着雙手抵在牆。

“不許反抗!”警察厲聲命令着。

“我……我不反抗。”費雲一下子渾身癱軟,冷汗刷刷的從頭冒了出來。

警察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個持槍傷人犯抓獲,押了警車。

另外幾位警察大步跑進舊工廠,一眼便看在倒在血泊的沈樂。

“小姐,你怎麼樣?”警察前扶起沈樂。

此時的沈樂面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乎要暈厥過去了。

了槍的那條腿正汩汩地向外流着鮮血,地已經流了好大一堆,看起來觸目驚心。

“得趕快送醫院,否則失血過多容易發生危險。”其一位警察嚴肅地說。

幾位警察忙將她緊急送往醫院。

幾位醫生護士奔跑過來將她抬手術車迅速推進手術室。

此時的An色l剛剛得到消息,氣喘吁吁地跑來醫院,得知沈樂槍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他急得一顆心都要從胸膛跳出來,看着那盞亮着的手術燈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

終於,那盞亮着的燈滅了,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一位戴着口罩的醫生大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