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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言睡得很香,宋以珍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她也不想起床。

她在迷糊間,回想着聞一畫和她說的那些話,那些甜得讓她要醉的話。

可是電話卻不停的響着,她翻個身一看,又是聞一畫。

她呵呵笑了起來,這個霸道總裁看着很高冷的樣子。

原來談起戀愛來,居然是這麼的黏人。

她的聲音糯而性感:“我還沒起來呢!”

“你還不起來,我們怎麼去逛街呢?”聞一畫在電話輕輕笑着。

王雪言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禁驚喜,她弱弱的問着:“你在哪呢?”

聞一畫從微信上發了個定位給她,竟然是在臨安。

她心中一陣喜悅,立馬坐起來笑着:“你還真來了呀!”

聞一畫樂呵呵的說:“真來了!你快發個定位給我,我來接你。”

王雪言趕緊起床收拾着自己,隱約聽到客廳傳來一陣婉轉但克制的聲音,貌似家裡來了客人。

她好奇的開了門,卻發現客廳里空空如也。

聞一畫似乎對臨安不熟,開了大半天才找到她家。

其實不能怪他,因為她家一直住在老城的老社區里,確實不太好找。

倒不是買不起房子,而是她媽媽一直捨不得離開。

聞一畫一路開着,大有出城的意思。

她問着:“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聞一畫像個大男孩一樣頑皮的笑着:“你到了就知道了!”

他竟然,要帶王雪言爬山!

新年登高,一切都會步步高不是嗎?

這是多麼好的寓意呀!

而且他竟然還給她也準備了一雙運動鞋、

她看着他拿出鞋的時候,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呀?

他微笑着:“那天晚上我幫你脫的鞋。”

她的臉頓時紅得像要滴血似的,但心裡卻是甜得要命。

她的模樣在他眼中就像花一樣嬌媚,他忍不住牽過她的手:“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一切。就像攀越這座山一樣,我們一起跨越所有的困難,好不好?”

她的心中感觸萬千,看着他帥氣堅毅的臉,她點頭:“嗯!”

一路登高,一路風景,在聞一畫的眼中,她就是最美的風景。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面前,她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活潑俏皮,不再是一副世態炎涼都無所謂的態度。

她和他比着誰先爬到,卻又在中途被他追上。

他追上她的時候,她緊跑幾步,呵呵笑着,卻被他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把她輕輕的靠在樹上,手扶在她的腰間,另一手則放在她的腦後勺,漆黑的眼看着她,溫柔的說:“雪言,我以前不懂愛。遇到了你,我明白了愛人是這麼的好。所以,你一定要讓我一直愛下去。”

王雪言在他的注視下,既緊張又開心,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你讓我重新去愛,如果不一直愛下去,豈不是太虧了嗎?”

話音剛落,聞一畫已經封住了她的唇,柔軟且芳香。

他溫柔的吸吮着,感受到她加快的心跳。

她感覺到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雖緊張但卻愉悅的快樂。

這是她和黎軒文在一起時絕對沒有的感覺。

她伸手把他的頭拉低,輕輕的踮起腳,回應着他的吻。

他感覺到她的主動,溫柔的吻着她,輕咬她的唇。

剎時,天地之間,萬物皆無,只有聞花又思雪。

當王雪言一臉紅暈的低下頭時,他笑着說:“原來是這樣的好。”

說著,他牽着她的手,他們一起跑到了山頂。

他對着遠處大喊着:“王雪言!我愛你!我愛你!!”

王雪言看着他略帶瘋狂的樣子,衝上前去緊緊抱着他:“我也愛你。”

他渾身一顫,熱烈的看着她。

繼續對着山那邊喊着:“李明澤!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愛雪言的!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你相信我吧!”

王雪言頓時紅透了眼眶!

黎軒文在她面前從來都是逃着討論李明澤,可聞一畫卻在向另一個世界的李明澤承諾。

她感動的把臉貼在他的後背,輕輕的說:“我現在愛的是聞一畫!是你,聞一畫。”

聞一畫轉過身,把她擁在懷裡。

大年初一的早晨,他們相擁在山頂,坦誠相待,彼此交心!

他們真正的相愛了!

而且這份愛,不排斥李明澤的存在。

王雪言想到了一句歌詞: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明澤,聞一畫就是你找來的天使嗎?

聞一畫和王雪言爬了一上午的山,精神倍爽。

他笑着說:“我中午可不可以到你家蹭飯吃?”

王雪言略帶愧疚的用手推推他:“現在還不可以啦!”

他故意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是見不得光的小三嗎?”

王雪言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唇,他立刻珍惜着擁緊她回吻,她帶着歉意說:“過了年以後,我正式把你介紹給我媽好嗎?”

他心疼的摸摸她的頭:“我只是開個玩笑的,別在意。”

送她回家的路並不大,老社區的路彎彎轉轉,一個又一個弄堂。

就在離她家還有個幾條弄堂的時候,聞一畫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華初容。

他立刻笑了,牽着王雪言的手快走上去,大聲叫着:“媽!”

華初容正在和一位上了年紀的大伯說著話,看上去似多年不見的熟人。

華初容被他嚇了一跳,而且嚇得不輕,她聽出這是兒子的聲音,卻怎麼也想不到他也會在這裡。

轉身,看到兒子和王雪言在一起,她望着他們十指交扣的手。

王雪言也驚訝了,但仍禮貌的問:“阿姨新年好!”

華初容整了整自己的情緒,裝作沒事般反問:“這位是?你們這是從哪裡來?”

聞一畫對她說:“媽,這是雪言,王雪言。”

華初容瞟了王雪言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你和王小姐很熟?!”

聞一畫並沒有急着解釋,而是笑着問:“媽,你怎麼在臨安呀?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送你過來呀!你在這裡也有朋友嗎?”

這時,一直笑看着他的大伯更樂了,對華初容說:“公子也回來了,身體恢復得還好吧?”

聞一畫完全聽不懂,他看向華初容:“媽?”

王雪言總覺得有點什麼隱藏着的秘密,她觀察着華初容。

果然華初容有點尷尬,避開了這個話題,對大伯說:“李伯,你看這麼多年沒見,也沒帶點什麼禮物給你。這個你一定要收下,權當我的心意。”

竟然是一個紅包。

他們之間推搡着,最終大伯收下,客氣的送着他們:“那你們慢走,有空多回來看看。”

華初容對聞一畫說:“我要先走了,你去哪裡?”

聞一畫也看出了不大對勁,反問着華初容:“媽!剛才這位大伯是誰?他認識我嗎?”

“一個故友而已,他認錯人了!”

華初容的表情明顯悲戚,並不過問他與王言雪的事情,也不想和他們多說,更不想讓他們和大伯多接觸。

她對兒子說:“你送王小姐回去嗎?”

聞一畫點頭,她幾乎是要求着他:“那趕緊去吧,今天晚上到酒店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