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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剛到公司樓下,王雪言就接到通知說要去奧科工程現場,說是奧科的張總都已經到了。

王雪言直接到停車場,正在張望間,她看到聞一畫倚在一輛750前望着她,點頭淺笑,示意她上車。

她的心又忽地被端到了雲間。

走到他面前,她問着:“他們告訴我是張總同去的。”

“張總今天有別的行程。走吧,有什麼問題上車再問也不遲。”聞一畫禮貌的為她打開車門。

上班的點,出城有點堵,王雪言鐵了心不說話。

一路上,聞一畫總是從眼角餘光里觀察她。

她安安靜靜的坐着,偶爾望望車窗外的街道。

“你的話還真是很少。”聞一畫忽然說著,王雪言竟然被嚇了一跳。

“不想影響你開車,聞總。”她輕輕說著。

“是不想和我說話吧?”聞一畫笑着,轉着方向盤,拐彎,順勢看她一眼:“有這麼討厭我嗎?”

王雪言心中一酸,暗想,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話。

“聞總你想多了,前面車挺多的,你認真開車。”王雪言說著。

“聽說你要結婚了吧?”聞一畫說著。

王雪言扭頭應着:“嗯!”

“房子應該早就買好了吧?你有沒有想過婚後要住什麼樣的房子?”

王雪言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停下說話的打算,索性看着他:“房子只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一個空間而已。我沒有特意為這個空間去多想。”

“呵,你不是設計師嗎?難道不會為自己和愛人設計房子嗎?”聞一畫笑着。

“我覺得兩個人只要相愛,住到對方的心裡就可以了。這個房子不需要特別設計。”王雪言說著。

聞一畫臉上微征,稍放慢了車速,扭頭望她:“你說的真好。”

她並不看他,笑了笑:“有點遠的,聞總還是好好開車吧。”

“你也知道有點遠,你還不和我說話,我豈不得悶死嗎?”聞一畫反而調侃起來。

話音剛落,他正準備超車,旁邊的車竟然毫無徵兆的左拐,直接往他的車沖了過來。

剎那間,他迅速調轉方向盤,整個車向左傾斜。

直到兩台車都緊急剎車停住,王雪言這才看到,不僅差那麼一點就撞上了,如果不是剎得及時,他們的車就要側翻在地了。

她的心緊張得像要跳出來,望向聞一畫,對方也緊張的望着她。

抓緊着他的衣袖,她的聲音都在發抖:“明澤,你有沒有受傷?”

聞一畫看着她滿臉緊張、雙手發抖,想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根本沒法鬆開。

他只有把手搭在她手背上,安慰着:“沒事沒事,別緊張,我沒事。”

王雪言抬頭望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明澤,你好好的對嗎?不要嚇我!”

聞一畫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雪言,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就是他這聲雪言一出口,王雪言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撲,緊緊摟住了他:“太好了,明澤!我就知道你沒事,你怎麼會有事呢?”

剛說完,滿目淚珠,只靠在聞一畫肩上哭。

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聞一畫一征,不自覺的擁緊她,拍着她:“雪言,我沒事,沒事。”

雪言哭泣的聲音卻漸漸低沉,緊擁着他的手也忽的無力的搭了下來,整個人沉重的窩在他的懷裡。

聞一畫趕忙抱起她,她已經暈過去了。

王雪言睫毛顫抖,緩緩張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白,鼻間縈繞着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她在醫院的急救室。

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一張熟悉的男人的臉,關懷之色溢滿眼間。

“雪言你醒了?”看到她醒來,聞一畫關切不已。

“聞總?我在醫院?”王雪言撐着上身輕輕坐起,聞一畫上前扶她,她下意識的躲了躲:“聞總,我怎麼了?”

聞一畫輕聲說道:“醫生說是太過恐懼、緊張引起的短暫暈厥。醒來休息會就沒事了。”

王雪言聽了點點頭,無處安放的眼神讓聞一畫看得有點心疼,她不好意思的問:“那我們今天還能去現場嗎?”

“今天肯定是不去了。”聞一畫遲疑的說著:“你男朋友打過電話,我接了,也告訴他了。這會,他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王雪言頓時驚慌的抬眼望他:“啊?你說什麼?你告訴他幹嘛?我也沒什麼大事的。”

她的心再次緊張到極點,卻看到黎軒文急沖沖的趕了進來,直奔她的床位,在看到聞一畫的瞬間,眼底掠過一陣冷清。

當電話里傳出一個熟悉到想要遺忘的聲音時,黎軒文衝出會議室就直奔醫院。

不希望也不敢相信,但是他真的在王雪言身邊看到了聞一畫。

壓抑住疑惑,他來到王雪言身邊,抓緊她的手:“雪言,怎麼回事?”

王雪言滿心愧疚的望着他,又顧忌着聞一畫:“軒文,聞總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今天要去施工現場,結果車出了點意外。其實沒關係的,我覺得我已經可以回去了。”

他點點頭,轉向聞一畫:“今天多虧了聞總照顧我們雪言。”

聞一畫感受到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微酸:“是我不好,害的雪言躺在這裡。”

黎軒文正面迎上他的眼神,客氣的說道:“雪言沒事就好。”

聞一畫臉上呈現一絲尷尬,看了看王雪言,正準備開口,王雪言先說話了:“聞總,我會儘快再安排去現場的時間。”

聞一畫扯着嘴角自嘲的笑:“雪言,你先休息,改天再說工作的事。”

黎軒文說:“謝謝你,聞總,我就不送了,代我向安琪問好。”

聞一畫說:“我替安琪謝謝你。”

黎軒文眼神一凜,坐下溫柔的撫上王雪言的劉海:“感覺怎麼樣?頭暈嗎?”

王雪言滿懷歉意:“軒文,我本來想告訴你的,聞一畫就是奧科新來的負責人,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你說。”

黎軒文輕笑,好像並不在乎:“這些都不重要,我們之間,難道這點信任都沒有嗎?你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我覺得,咱們應該出去走走。”

王雪言起身,腦海里閃過上午的情景,忍不住握緊了手。

黎軒文感覺到她的緊張,扶住她:“和當年很像,是嗎?”

王雪言抬眼望他,眼中儘是難過,避開了他的問題:“我們和奧科合作了好多年,他是中途才來進奧科的。我們公司不可能知道這些,我也沒有權力挑客戶。”

“他不會影響我們的,我相信,一定不會的。”黎軒文堅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