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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周鐵平從會昌山一路追捕到京城,到了京城兩眼一抹黑,竟不知道投奔誰去,沒頭蒼蠅似的跑到皇宮,紫微門口大火燃燒,去找了幾個相熟的夥計想投宿,沒想到連門都敲不開。

京城裡接連幾日各路流氓兵匪燒殺搶掠,小門小戶家裡沒有護院,只能全家躲在地窖里,所以周鐵平敲不開門。

幾十個弟兄長途跋涉從會昌山過來,都飢腸轆轆,周鐵平越想越憋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兜里那幾兩銀子早就花乾淨。上哪裡找飯?

京城裡的館子早就上板鎖門,關門大吉。周鐵平到處找不到一口吃的,索性帶着自己弟兄們一不做二不休,砸開一間酒樓的門板。

酒樓裡面雖然歇業,但是夥計們都還在,見到周鐵平一夥氣勢洶洶,嚇得趕緊殺雞切肉。

酒樓掌柜的是個聰明人而且背後有些靠山,知道這夥人肯定要吃霸王餐,也不慌忙,不儘管肉而且管酒。將他們統統灌醉之後,到順天府報案。

順天府尹畏懼酒樓背後靠山的勢力,不得不派出二百個衙役過來緝拿。

周鐵平由於飲酒過多,出去解手,好久沒有吃大魚大肉,有些滑腸,蹲在茅房裡,躲過一劫。

幾十個侍衛說他們是會昌山的行宮侍衛,過來緝拿容妃娘娘,衙役們一聽這個消息,更是不敢鬆懈,只將這幫人押回順天府大牢里。

看着衙役們把自己兄弟們羈押走,周鐵平躲在茅房裡,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頭,等風平浪靜才提着褲子從酒樓溜走。

吃飽喝足,周鐵平孤魂野鬼一樣在京城大街上遊走,因為酒精的作用,周鐵平只覺得褲襠憋脹,想要個jìnǚ窯姐泄泄火,無奈兜里一分錢沒有。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花街柳巷,看着閣樓上粉嫩的風簾,周鐵平心中的星星之火,已經燎原。憑藉著自己一身蠻力踹開一家妓院的大門,進去一看才知道,外面關着門兒,裡面生意一點不耽擱。

周鐵平坐在客堂,衝著一個提着水壺的龜公大喊:“找幾個姑娘過來伺候老子!”

龜公在風月場里摸爬滾打了半輩子,一看周鐵平穿着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就猜到是從宮裡逃出來的侍衛,這幾日接了幾波這樣的兵匪,都是白玩兒姑娘不給錢。

想到這裡,龜公眉頭緊皺,再看自家大門被他踹開,也嚇得一哆嗦,這廝相貌兇狠,力大如牛,幾個護院恐怕不是對手。

“大爺,來了您內,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姑娘們這會兒正在屋裡描眉,拾掇好了,麻溜過來伺候爺。”

周鐵平見這個龜公十分乖巧,也就耐心等着。

“大爺,您稍等一下,我去給您沏杯茶。”

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塗脂抹粉的老鴇子,一扭三晃地過來。一隻手拿着一杯清茶,一隻手在周鐵平的後背上瞎摸。

老鴇子是風月場上的老將,三五下把周鐵平的燎原之火,撥弄得熯天熾地,天火燒着野地,一副*天火,世界末日的狼狽局面。

老鴇子還沒見過這樣的男子,才三五下隔着衣服就胡舔亂吸。

“這位爺,您大老遠過來捧場,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姑娘們收拾好就下來了。”

“喝你媽媽的茶,老子要喝乃!”

老鴇子真想喊護院暴揍這個色狗,但是一看他也膘肥體壯,少不得哄勸道:“喝口茶潤一潤,待會兒嗓子不幹!”

“媽媽用嘴喂我如何?”

老鴇子心裡幾乎要將這周鐵平碎屍萬斷,但是還是耐着性子,喝了一大口,吐進周鐵平的嘴裡,周鐵平得了老鴇子的口水,如喝蜂蜜,如飲瓊漿。咽完嘴裡的水,用自己的信子死死挽住老鴇子的信子。在客堂上就開始扯衣撕衫,老鴇子也不羞不臊,媚眼騷騷地望着周鐵平漸漸眼皮發硬,手腳發硬,不省人事。

待周鐵平完全失去意識之後,老鴇子一把推開周鐵平,摔在地上,衝著龜公說:“搜搜看有多少銀子?”

龜公從上到下摸了一遍兒,連個大字兒都沒有。

“艹,敢來老娘這裡吃白食!!”

“媽媽,弄死他,不妨事兒的!”

“放屁,你沒看見他穿着公家衣裳嗎?萬一惹上事兒,也是一身騷,扔到城外,狼叼走,不幹咱們事兒!”

周鐵平就是這樣被扔在京城外面的亂墳崗,míhúnyào的葯勁兒漸漸散去,又加上一場瓢潑大雨。周鐵平慌亂間才躲到山神廟裡避雨。

所謂冤家路窄狗擋道,芸娘認出周鐵平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在這荒山野地里撞上了。

周鐵平只見過婉瑩一面,未必認得,所以芸娘也不敢出聲。只靜靜地觀察動靜。

周鐵平被雨砸得頭暈腦脹,才剛進來,撩開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抹乾眼前的雨水,定睛一看,那牆邊靠着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再一確認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妃娘娘嗎?

芸娘間周鐵平的眼神中已經閃着狼光,意識到大禍臨頭。空曠的山神廟裡只有裝供品的碗碟,然後就是大如斗的香爐,這麼大的香爐想拿起來當兇器也不太可能。

正在芸娘搜尋防身驅狼的兇器的時候,周鐵平已經踅摸到婉瑩身邊。

“榮娘娘,別來無恙啊?卑職找的你好苦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周鐵平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找到婉瑩。

婉瑩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冷着眼問:“你認錯人了。”

周鐵平湊到婉瑩身邊問道:“那你是誰?”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調戲。

婉瑩冷笑着說:“你管我是誰!”

“怎麼管不着?”

婉瑩見這個人不懷好意而且雙眼狼光四射,站起來準備躲開。

周鐵平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把將婉瑩扯過來,準備摟在懷裡,沒想到沒婉瑩一個脆巴掌拍得眼冒金星。

芸娘正準備上去跟周鐵平撕扯,沒想到婉瑩已經先發制人將周鐵平打懵。芸娘暗暗在心中感慨婉瑩的蛻變,若是在之前,她肯定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鐵平遭到婉瑩暴擊一巴掌,反倒愈挫愈勇,也不遮攔,直接衝上去按住婉瑩放倒在地。準備霸王硬上弓。

婉瑩推搡之間用自己膝蓋頂了周鐵平下身,而且趁准周鐵平湊上來的臉,婉瑩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兩排血紅的牙印。

“我艹,小母狗,王爺跨你你也張嘴就啃嗎?”周鐵平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血道子,目光已經開始發紅。

婉瑩還是驚恐,但是驚恐中兼着鎮靜,衝著周鐵平大喊:“再冒犯本宮我殺了你。”

芸娘此時已經拿了幾個碗碟,在背後對準周鐵平的後腦勺。

“母狗,你現在就是一隻喪家犬,你拿什麼殺老子?反正你家王爺也死了,宮中到處追殺你,你不如跟我過吧,老子是真的愛上了你!”周鐵平這句流氓的表白,也是來自他牲口一般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