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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偷偷的飈上了那一罈子黃酒,又抓起了酒罈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大口,摸着自己圓潤的肚皮,滿足的。

說道,“師傅啊,您這學的是醫術,那肯定對現代的解剖學也深有研究啊。”

“是啊,你想學嗎?想學的話師傅教你啊。”白袍師傅yòuhuò着。

“想啊,當然想啊,我要是能學會這玩意啊,我都不用讀書了好吧,我都可以去大醫院直接當個醫生了。”

“來…我教你。”師傅抓住張旭的手,便要走出房門,張旭一下子困惑了,這時已經是夜色沉沉了,這麼晚師傅還帶自己去外面。

“不用吧,師傅這都多晚了,明日再說吧,再者說了這麼晚那小白兔啊,小老鼠之類的也不好捉了。”張旭

“你想什麼呢?師傅帶你去做解剖,怎麼可能會讓你去解剖一些小白兔,小老鼠之類的,我要帶你去解剖人體。”

師傅說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震驚到了張旭了,張旭迅速的從酒意當中醒了過來,凝視着師傅,“那可不行,殺人的事兒我不做的,您還是三思啊。”

“來吧,去了就知道了。”師傅抓住張旭的手腕,方旭的功力薄弱,胳膊擰不過大腿,被這白袍師傅硬是給抓去了,就像當年,打仗一樣被抓去做了壯丁,

讓張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再一次出現的地方,卻不是醫院,也不是人群密布的大街,這是一個亂葬崗!

張旭在心裡埋怨着師傅,我說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這麼大晚上的帶自己來到這種地方。要不是,張旭,這些日子來一直勤苦的練着《無念藥典》。

相對於平常人家的孩子,跟自己一樣大的年紀。又是半夜的時候,走到這樣的亂葬崗,還不得嚇個屁滾尿流的,抱頭直喊爹媽。

顯然張旭沒有讓師傅失望,他的面目表情表現得格外的沉穩,從他的臉色當中看不出一絲慌張,反倒是有些鎮定自若,覺得這亂葬崗,也沒什麼大不了。

白袍師傅陰陽怪氣的問着張旭,“你不怕嗎。”張旭偽裝害怕的樣子,雙手放在嘴邊,說著,“我怕呀,我怕的要死。”

白袍師傅尷尬的笑着,“你還裝,你演技這麼好,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說完白袍師傅,便從那茂密的草叢當中,抓來了一具屍體。

為什麼要用抓勒?因為這亂葬崗,有很多屍體,他是沒有直接埋入土地上的,說白了一點就是直接,丟棄在了這草地裡面。

一來是沒錢,二來是知心人,往往是犯了什麼重罪,被槍斃之後就丟棄在這裡了,反正也沒個家人家屬之類來領屍體。

會有哪個好人給他打一口棺材,自然這些都不可能,屍體散發著惡臭的味道,張旭和白袍師傅,就像是喪失的味覺一樣,平淡的看着這一具屍體。

兩個人面無表情,也不用手遮擋着自己的鼻子,反倒是師傅,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bǐshǒu,對着那屍體上的筋脈,開始介紹着人體構造。

又用着那精湛的刀功,劃破了那一具屍體的五臟六腑,詳細的介紹着,每一條脈絡,每一根筋愛人體,練功的時候,能夠達到的效果,以及,人生體犯病的時候需要通過,哪些部位,能夠很快的祛除病痛。

白袍師傅講話的速度突然變得極其的快,那刀法又極為的熟練,像是對於人體而言,它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張旭看的也心領神會,甚至還有一個biàntài的念頭。

他覺得這人體的構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聽得還津津有味了,自己也擺弄着刀子,開始在另一具屍體上面大動手腳,這是最令人噁心的。

張旭在學會了這一切道功之後,心想着,最近也不能再吃肉了,要是吃肉的時候想到,現在解剖的場景,估計噁心的能夠將自己的肚子里的腸子都嘿吐出來。

因為自己現在手上,正處理着是一具屍體上的紅色腸子,極其的噁心,尤其是那,已經打了結的腸口,上面還有幾條蠕動的,白色蟲體。

張旭也感覺這生活,現在變得五彩斑斕了,要是在之前,自己哪敢來到這種地方,更不敢在這亂葬崗這種地方,用這個bǐshǒu在死人堆裡面做手腳。

自從自己接觸到那本《無念醫典》之後,認識了胡寬德,另一個糟老頭,如今又結識了現在這一個白袍師傅,這兩個老頭子對自己的,人生有着至關重要的改變。

“好了,打完收工。”白袍師傅簡練的喊道,就,一把手就抓住了張去,張旭剛想甩開,白袍師傅的手,那白袍師傅卻抓得更緊了。

張旭苦苦的求饒道,因為張旭此時看見的,白袍師傅,手上還沾着一小塊小腸,別提有多噁心了。

張旭努力的想提醒着,自己的師傅,可是,自己的師傅毫不在意,沒得辦法,硬着頭皮就跟着走,好像是走到半路時,終於把那一小塊死人的小腸給抖漏了下來。

回到家裡後,張旭像是累的癱瘓似的,直接坐在皮沙發上,師傅精神煥發的講述道,“徒弟啊,你這好不容易學到東西,你得運用呀,學以致用,才是學習的,重中之重啊。”

張旭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軟弱無力的她,躺在皮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要說學以致用,那是幾千年前孔夫子說的話。

擱到了現在,又是剛才學的解剖人體,你叫我怎麼學以致用?我想讓我現在去大街上抓一個人來嗎?來搞一個,活人解剖實驗。”

白袍師傅搖了搖頭,忍不住敲了一下張旭的腦袋,“學以致用,是你了解到了人體,各個部位經脈以及分布位置,還有它特定的醫治方法。

但是你想呀,很多的時候,我們的手上的刀,是要進入人體的經脈的呀,你要是不念的話,你還真以為,有什麼,神奇的書能夠讓你直接跳過這一級,一飛上天?”

“好吧,那我怎麼做啊。”張旭疑惑的問着師傅,白袍師傅指了指,廚房裡,正攤在桌面上的一塊豬肉,還有若干塊土豆。

“這樣吧,你給師傅炒一個,土豆燜豬肉。”白袍師傅故作鎮定的說著,其實心裡早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我…他媽,簡直要崩潰了,自己哪裡會什麼炒菜啊,別說是炒菜了,自己連切菜都不會,這師傅到好,還讓自己炒菜,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經歷過了什麼嗎?

那還有胃口吃飯,而且是吃肉,師傅卻不依不饒的說著,“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要聽我的訓的,怎麼,現在就開始反悔了嗎?”

“那我可不敢。”張旭細碎的回應道,便走到了廚房處,他拿起,菜刀的時候卻有一種熟練的手感,在自己手上揮發著。

自己快速的操練着,菜刀在之前,自己從來沒有碰過菜刀,切過一根菜,炒過一碟肉,卻在今天,那熟練的刀工,刀法,在那一塊紅潤的豬肉上面,跳起了鋼琴舞。

很快,圓潤的豬肉片,被切的薄如砂紙,師傅說自己想吃土豆,最好要薄一些,方旭咧嘴,這師傅不是成仙了嗎?

就算他口中不承認自己是個仙人,那至少也是個妖精,不然也不會這樣做,要知道,不食煙火的他,竟然主動提出要吃飯了。

張旭心裡一直在意,這是師傅那一雙手,是從亂葬崗回來之後,光是在水龍頭下用的洗潔精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腕手臂,都已經擦了幾十遍了。

還有自己的身上,那一股味道,他還特意的跑到了洗浴時,又重新的洗了好幾遍,搓着自己的肌膚,都從銅黃的顏色一直變得紅潤起來。

那一種紅潤,差點沒能把自己的皮膚戳破,可是師傅啊,卻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他剛才不是從亂葬崗回來的。

像是從書香門第探友歸來,心情甚好呀,拿起了一書,坐在皮沙發上,他那種打扮,與現實的裝置,顯得格格不入,有時候,張旭總感覺自己在拍影視劇。

真想在這時跟師傅一個,長焦鏡頭,真的太他媽噁心了,張旭注意到,師傅在閱讀一書的時候,還有這一個壞習慣。

就是將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放在自己嘴唇上舔一下,然後再去翻動那醫書上的紙頁,正在炒菜的張旭,一看見師傅,這麼一個舉止,自己對着旁邊那垃圾桶就是一頓嘔吐。

這下倒好了,吃進去的東西,都是上午的事了,全被吐得一乾二淨了,而且自己現在完全聞不到,銅鍋裡面炒着飯菜的香味。

不知不覺,師傅卻走近了張旭的旁邊,感嘆的說道,“徒兒呀,你這樣顛勺是炒不出好菜的。”張旭這才注意到自己,顛勺的速度確實很慢。

還不是因為上午時分,與洪天寶的激戰,損耗了自己這麼多真氣,又沒有回家好好的休息一番,就與這個糟老頭,亂葬崗一日游,所以才會如此勞累。

“你看,要這樣才能夠炒出好菜。”師傅將張旭推到了一邊,又拿出了,銅鍋裡面的顛勺。用着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一把淺白色的bǐshǒu,在銅鍋裡面不停的搗鼓着。

那銅鍋裡面的豬肉和土豆,一片接着一片,在空中,不停的飛舞着,打着圓圈,翻滾。火苗一下子就串上了銅鍋。

豬肉和土豆被下面的爐火燒得均勻,一股肉香從銅棺裡面散發出來,張旭聞到這一股肉香味,又是一陣噁心,趴在了垃圾桶旁,繼續嘔吐起來。

他嘔吐着自己,簡直一點體力也沒有了,連同自己下午喝的黃酒,現在估計都被吐得一乾二淨了,但這時的師傅,那一個舉止,簡直讓自己終身難忘。

他拿起了,隨身攜帶的bǐshǒu,用着刀尖,挑了一塊豬肉,配料都沒有放啊,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細細的咀嚼了起來,一副吃的很香的樣子。

張旭也在心裡感慨着,我的天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師傅,要知道,他隨身攜帶的那一個bǐshǒu,剛剛解剖過屍體呀,現在竟然用它來吃東西。

一想到這裡,張旭就更加的難為情了,自己是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整個胃部都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張旭強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

就在這時候爐灶突然發生劇烈的震動,一下子振起了銅鍋上面的菜肴,張旭回頭望着師傅,想看他到底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