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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了兩萬一千金幣的購買費用以後,葉痕就在哈布達喜憂參半的眼神中,帶着地皮產權證等手續跨出了會所。

當然,臨走之前,葉痕也沒有忘記交代這個傢伙,若是再從那些釘子戶手裡收購到地皮,一定要為他留着。

面對葉痕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幾乎就白忙了一趟的哈布達,雖然心裡恨得牙痒痒,口頭上卻哪敢說半個不字。

在哈布達的強顏歡笑下,葉痕帶着爽朗的笑聲,離開了會所。

就剛才那麼幾分鐘的時間,他huā出去的這兩萬金幣,已然升值了十倍不止,天底下哪還有比這個更容易發財的生意?

然而,有喜就會有悲,葉痕並不知道,他前腳剛走以後,後腳就有人跟着踏進了哈布達會所。

來人穿着一件灰色斗篷,寬鬆的斗篷將渾身上下遮掩的嚴嚴實實,外人除了能感覺到那精光閃爍的眼神以外,再也看不清其他東西。

“老闆,誰是這兒的老闆,立即出來見我!”才一走進門,灰衣人就大聲呼喝了起來,看他端起的架子,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微服到了民間一般。

然而,正窩着一肚子火的哈布達,在聽得有人在背後大呼小叫以後,當即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吼什麼吼,看不到這麼大個人站在這兒是不是,你眼睛長腦門上了?”

本來以哈布達多年的功力,還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氣,可是好死不死地,眼前這個大呼小叫的傢伙居然與葉痕一樣,也穿着一身該死的斗篷,這是他最難以忍受的地方。

“這麼說...你就是這兒的老闆了?”眼見一個npc居然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灰衣人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廢話,老夫有哪一點不像老闆了。真是目空一切,有眼無珠!”哈布達咬牙切齒地說道,將對葉痕的不忿,全都發泄在了眼前這個灰衣人身上。

然而,在聽得哈布達承認了自己就是這裡的老闆以後,灰衣人的語氣反而緩和了下來:“失敬失敬,原來閣下就是號稱‘地產之王’的哈布達老闆。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見諒。”

灰衣人的態度轉換極快。如果說他剛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國王,此時就跟那些專門溜須拍馬的宮廷太監沒有兩樣。

“你認識我?”倒是哈布達,在見到了如此的一幕以後,心下頓時生疑:“你到底是誰,來找老夫有何貴幹?”

不得不說商人的防範心是最強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才剛剛在葉痕面前卑躬屈膝過的哈布達。乍一受到如此待遇,反而感覺到惶恐不安了起來。

“哈布達老闆勿怪,是晚輩唐突了。”灰衣人卻毫不介意他的冷漠,笑着說道。“地產之王的名頭在〖自〗由之城裡的如雷貫耳,就連三歲小孩都沒有不知道您的,實不相瞞,晚輩這一次來,也正是為了地皮一事。”

灰衣人賠着笑意,雖然放下了身段,卻也自有一番氣度。

“地皮?你是想要買地皮。還是要寄售地皮?”聽得有生意,哈布達的態度頓時就好了許多。

畢竟,誰會跟自己的錢過不去?

“當然是買,而且是大數目。”灰衣人笑了笑。“晚輩在來之前就打聽過了,據說〖自〗由〖廣〗場周邊的黃金地皮幾乎都在您這兒,晚輩想將它們全都給買下來,不知道哈布達老闆意下如何?”

灰衣人保持着良好的風度,說起話來從容不迫。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談這種事情。

聞言,哈布達卻呆若木雞了,失聲道。“什麼?你也要買〖自〗由〖廣〗場周邊的地皮?”

哈布達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自〗由〖廣〗場周邊都是一寸土地一寸金。往常極少會有人來購買,有時候甚至大半年都不出一塊的。

但是,就在這麼幾天里,指名要這些昂貴地皮的傢伙居然一個接一個,而且還都口氣不小,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怎麼?難道哈布達老闆不願意將地皮賣給晚輩?”說著,灰衣人的語氣也有些不善了起來,眼神更是宛若刀鋒一般,直刺哈布達的心臟。

被灰衣人這樣盯着,哈布達不由渾身一震,只感覺如鯁在喉一般:“不是,絕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很可惜,年輕人你來晚了一步啊!”

哈布達很鬱悶,早知道有這麼多人都想要那些地皮,他又何必急着出手賣給剛才那個可惡的傢伙。沒有賺到多少利潤不說,就連自己都仿似變成了他的奴才一般,毫無半點尊嚴可言。

“來晚了一步?”灰衣人面色緊繃,語氣冰冷,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風度禮儀。“這麼說,有人在我之前,將那些地皮都買了下來?”

“是啊...”哈布達嘆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說起來那個人和你的裝束還真有點像,都穿着一身斗篷,神秘兮兮的......對了,他還是從老夫老家樓蘭過來的,無恥啊,真是一個可恨的吸血鬼......”

“等等!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他是從樓蘭過來的?”不待哈布達說完,灰衣人渾身一震,立刻就打斷了他。“哈布達老闆,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灰衣人的語氣迫不及待,就仿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渾身寒毛炸起。

“年輕人,你認識他?”感受到灰衣人的失態,精明的哈布達自然也看出了蹊蹺。“老夫的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有些奇怪,叫‘夜無痕’。說實話,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姓‘夜’的人......”

哈布達自顧自地說道,完全就沒有注意到他眼前的灰衣人在聽到了‘夜無痕’這幾個字以後,渾身的力量都仿似被抽空了一般,一屁股便坐倒在了椅子上。

“果然是他...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啊......”灰衣人失魂落魄,滿臉儘是沮喪。

聽得灰衣人萬分落寞的語氣,哈布達不由一怔,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怎麼了年輕人,莫非你認識他?”

“...怎麼會不認識。老相識了。”灰衣人喃喃自語地說道,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倒是哈布達,在聽得眼前這個灰衣人居然認識那個氣場強悍的‘大人’以後,當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出一個音節來了。

要知道,他剛才還在一個勁地損人家葉痕。說他是一個可恨的吸血鬼......而眼前這個灰衣人,居然與他是相識。若是讓這些話傳到那個傢伙的耳里去,使得他上門問罪的話,哈布達可就要難堪了。

隨着話題談論到葉痕的身上,空氣似乎都快凝結了一般,兩個人默契十足地不出一語,都是低眉垂首,也不知道各自在思忖着什麼。

終於。還是灰衣人率先反應過來,抬頭說道:“哈布達老闆,問你一個事情,〖自〗由〖廣〗場周邊的地皮都被已經被他買光了么?”

灰衣人似乎還抱着一絲希望,目不轉睛凝視着哈布達,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倒沒有,其實還有兩三塊地皮不在他手中,只是那些地皮現在的主人都是些油鹽不進的釘子戶,他們寧願將地皮空着長草,也不會拿出來賣給我們。”哈布達熱心地說道。“年輕人。要不老夫給你看一看其他位置的地皮吧,說起來雖然〖自〗由〖廣〗場的地皮是最好的,但是我這兒還有塊處於交叉路口的地皮,用來開設店鋪什麼的,絕對是不二之選啊。”

哈布達不愧為商人中的商人,隨時都能為自己的土地進行推銷。

然而,灰衣人卻擺手阻止了他:“等等,你剛剛說〖自〗由〖廣〗場周邊還有兩三塊地皮的是吧?”

“對。可是那些釘子戶油鹽不進,誰也沒有辦法從他們手裡拿到地啊,年輕人我勸你你還是趁早死心吧...”灰衣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態度。讓哈布達恨得牙痒痒的。

“無妨!”灰衣人的眼睛卻閃爍了幾下。“什麼釘子戶!我就不信還有放着大把金幣不要的傻蛋......你給我聽好了,只要你能幫我收購到〖廣〗場周邊的那幾塊地皮。別說是兩三倍的價格,就是五倍,七八倍本人也付得起!”

說罷,灰衣人袖口一撈,手裡就多出了一張金光閃閃的金票:“這1萬金幣,算是我送剛給你的見面禮,如果能把事情辦成,本人另有重賞!”

灰衣人就仿似錢多得沒地兒huā一般,一出手就是1萬金幣,差點就讓哈布達幸福得暈了過去。

“......是是,謝謝大人,小人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哈布達激動地接過金票,手臂都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看他那感激涕零的樣子,就仿似眼前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灰衣人,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灰衣人倒是顯得很淡定,並沒有鄙視哈薩克愛慕貪財的本性。“對了,你剛才說,你這兒還有許多不錯的地皮是吧,全部都給我打包,本人全部要了!”

灰衣人大手一揮,語氣淡定的就像是要在菜市場里買幾顆大白菜一般。

“...是是,請大人稍作歇息,小人這就去為您辦理轉讓手續。”哈布達如奉聖旨一般,話音還未落地,人影已然消失在了門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十分鐘後,捧着一疊厚厚手續的哈布達闖進了屋內:“請問大人尊姓大名,這種轉讓手續,必須要簽名才能生效。”

哈布達諂媚地說道,他會知道葉痕的遊戲id,也正是因為要辦理地皮轉讓手續的緣故。

然而,灰衣人卻並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拿過來,我自己簽!”

“是是,大人您請。”哈布達點頭哈腰着,連忙將紙筆都遞了過去。

接過紙筆,灰衣人的手臂急動了幾下,不過幾秒鐘就簽下了第一份轉讓手續。

出於強烈的好奇心,哈布達在他停筆的那一下,眼睛一瞥,就偷偷地掃了一眼那張白紙黑字的手續。

只見在手續的簽名處,四個鐵畫銀鉤的大字躍然於紙上,出乎哈布達預料的是,眼前這個灰衣人的名字居然比’夜無痕‘還要奇怪,居然是四個字的名字——火焰紋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