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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雅又聞得他追問薛,張二人的身份,更是說不出得憋屈,她對薛,張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加上心中又不願意把她二人牽扯進這件事里,看着鄭天德那一副笑容兩番欲言又止,身子微顫,子瀟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在肩上,這一放,多少令她穩住些心神。

雖然沒有回首看子瀟,說話的聲音卻穩重了許多,“天德哥哥,這兩位其實是來幫我們周家解憂的貴客,只是兩位貴客的名字不便透露,是我周家私事,哥哥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去替我問候鄭伯父,等我父母病癒之後,我們一家一定登門拜謝!”子瀟見她答對如流,才鬆了手,輕出了一口氣。

鄭天德全沒料到這小姑娘會如此回他,頓時雙目圓睜,嘴角那一絲笑意也忽的不見,頓了頓,又笑道:“小雅,你這也太見外了,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說著他對薛,張二人一躬,恭敬道:“想不到這兩位貴客是來幫助咱們的,我們鄭周兩家有貴客出手相幫,如此甚好啊,我這伍佰萬看來也能錦上添花了,等下我和小雅看望過二叔及岳父母,一定在東寧閣擺下一桌謝宴,聊表寸心,請兩位不要推辭。”

這一番禮貌恭敬,讓薛盈也有些犯愁,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鄭天德可謂是會作人,比鐵丁振的趾高氣昂可難對付的多,緊緊把自己和寧雅綁在一起,左一個未婚妻,右一個岳父母,完全不把自己當做外人。

有心駁斥他,又一時找不出由頭,也只能客氣道:“鄭先生,這吃飯就免了吧,我們這一來只是為了幫助寧雅家人,何況等下我們和寧雅還有事情要相商,恐怕是不能讓她和你回鄭家了,不如就按照寧雅的意思,有什麼事情等她家穩定下來,再慢慢相商也不遲。”

鄭天德聞言直起了身子,眉眼和順道:“貴客言之有理,只是家父再三囑咐下來,要我一定照顧好小雅,我也不忍心讓自己的未婚妻再四處奔波,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由我代勞,我鄭家和周家一樣,在三仙閣中也有小小的一點關係,行動起來肯定比小雅方便的多,也不用擔心耽誤了小雅的學業。”

薛盈聞言剛一沉吟,又聽他說道:“兩位貴客大可對我鄭天德放心,小雅和我從小熟識,又有老人訂下的親事,我們鄭家又怎會對她不利?想必兩位也清楚周家現在的情況,我鄭家不但沒有因為周家敗落就捨棄這門親事,更是多方籌措資金。”

只聽他大聲了嘆了口氣道:“只是兩千萬一時難以湊齊,周二叔脾氣又爆,加上恐怕有些小人挑撥,讓小雅和貴客們有些誤解,我鄭天德以名譽擔保,周家的事情,就是我們鄭家的事情,絕不會有什麼趁人之危的舉動。”

李正虎聞言氣憤難平,這鄭天德口口聲聲稱有小人挑撥,端得就是指他,他對周家一片忠心耿耿,怎能容得下鄭天德屢次三番的排擠。

方才要不是周寧雅開口打斷,早要破口大罵,加上這鄭天德動不動就拿言語添堵,又怕自己一張口給周家丟了面子,落下個不服管教的口實,一張臉憋的通紅,老拳攥緊,惡狠狠的盯着鄭天德。只是他立於三位姑娘身後,而大家又被這鄭天德用言語糾纏住,沒人注意到這漢子已經怒火中燒。

到是鄭天德站在對面看的一清二楚,周家現在話事人不在,寧雅勢孤,若是能把這李正虎打發走,勸寧雅跟他一起走的概率肯定又大了一些,又免去後面要除去周家剩餘力量的麻煩,再說這老人訂下的事情,豈是他們能隨便更改的?

今天若能把寧雅誆住,肯隨自己回去,屆時生米煮成了熟飯,周志武那邊又能如何?以後的事情還不都由他鄭家做主,至於這兩個姑娘,諒也管不到他們家私事上來。

他剛打定主意,薛盈卻開口道:“鄭先生,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就是因為我們清楚寧雅家的事情,才會出手相幫,你想接寧雅去你們鄭家,我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件事情,你我說了不算,還是要看寧雅和她二叔的意思,你說是不是?”

“呃,”鄭天德一楞,隨即回道:“貴客所言自然有道理,我怎麼能不顧小雅的意思,剛才說的那些話,全是為了小雅着想,她一個姑娘家奔波不定,多有不便,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所以才有那一番肺腑之言。”

說著看了眼寧雅的神色,繼續道:“再說倘若由我來照顧小雅,總比那些粗俗的下人更上心,也免得她一不小心被人騙了。小雅,我的一片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相信我,我們鄭家一定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岳父母和二叔那邊,我們二人一起盡心儘力。”

周寧雅心中感激薛盈替她仗義執言,現在聽到鄭天德的話,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天德哥哥,你的話我當然相信了,只是我父母和二叔的事情還沒結果,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允諾什麼,再說我父母的病,總得有人陪着才是,我做女兒的,也當有一片孝心守在床前,於情於理我也不能輕易離開他們。”

鄭天德立刻溫柔回道:“這個自然,小雅,我的意思只是讓你和我一起回去,屆時我二人到時不但可以一起守在床前,有什麼事情我還能替你勞心勞力,你又能盡心盡孝,說不定岳父母看見你我相敬如賓,心裡一高興還可以好的更快一些!”

又見他突然滿臉痛惜地說道:“這有的事情,下人出面辦不好,還是得靠咱們鄭家和周家的人脈關係,讓一個下人替咱們去跑,既不正式,又顯得咱們失禮,有我在,二叔還可以為三仙閣繼續出力,免得惹的閣主那邊不痛快,要不然怎麼會把他扣下呢?”

這一番話到是令周寧雅有些動搖,周鄭兩家本來關係就不錯,鄭天德雖然比寧雅大了幾歲,但是倆人也算的上一起長大,只是後面鄭天德玩劣之心太甚,給鄭家惹出些事情來,周寧雅也便對他敬而遠之,但心中多少也認他作為一個兄長。

但要說道談婚論嫁,她實在是不曾想過,一來反感這些陳規舊俗,二來多少對鄭天德之前的那些作姦犯科的事情覺得噁心。

只是眼下家中遭遇變故,鄭家雖然和二叔有些口角,但是現在看來這鄭天德對自己的態度還算不錯,加上她面子薄,一慣不願多欠人情,這事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請薛盈,張子瀟相幫,可是家道敗落,以後的事情要讓她厚着臉皮到處求情,實在是有些慌亂,加上周家要為這三仙閣出力,一直把二叔留下來恐怕也有些不妥,不免思考起鄭天德的建議來。

鄭天德見周寧雅默然不語,顯是在思考自己的話,當即趁熱打鐵道:“小雅,你要覺得我話有幾分道理,就點點頭,咱們在這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拿錢上去幫二叔和岳父母才對,在這拖着有什麼意思,還讓周圍的人對咱們倆人有些指點,難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