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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的安排是明智的嗎?弗愛大導師。”一位老人坐在一張巴洛克風的椅子上,低頭把玩着手上雙頭鷹紋戒,語氣頗冷淡。

一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向老者鞠躬施道:“哦,我最尊敬的阿爾法大導師,沒有人的時候,您叫我埃爾文就好了,我在您面前只是一位謙卑的僕人,我怎敢僭越自己的身份與您平起平坐。”他語氣中表達出的獻媚態度,就如同他的衣着和這件華室一樣格格不入一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倆人在一起的情景,猶如皇帝正在觀看弄臣的表演。

“好吧,埃爾文,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老者將手放到座椅的扶手之上,淡漠得掃視了一眼中年男子的神情。埃爾文似乎被這句話驚嚇到而哆嗦了一下,恭敬的回答到:“尊敬的阿爾法大導師,我十分確信,讓安德魯去亞洲對他是很好的安排,由他來親手操作新的產品推行,就猶如我自己親自動手一樣可靠,我確信我們能在那邊累積到必要的資金和人脈。”

“看到你很有信心的態度令我滿意,不過我還是對安德魯的任命持保留態度,我衷心祝願你的安排能為我們帶來良好的結果。行了,下去吧。”老者擺擺手,示意男子出去。

埃爾文臉上露出不甘之色,但還是恭敬地一鞠躬,退出了房間。老者看到他關上了房門,起身走至窗前,欣賞起窗外的景色。

兩人口中的“安德魯”是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他此刻正在機場接受朱珏茗養父母的恭維,志得意滿的他並不知道歐洲本部的討論,他自己對這次任命很滿意,遠離了宗教氣氛濃郁的本部和各種數不盡的課程之後,他感到了無比的輕鬆暢快,縱然他在歐洲也可以隨時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無時無刻的管教和約束令他一直壓抑着種種慾望,在這裡他就是首席負責人,至少在大導師到來之前都是。

他想到這裡控制不住笑意,笑着問朱珏茗的監護人:“米歇爾呢?怎麼不來迎接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還想和她回憶一下舊日友誼。”

“尊敬的安德魯神子,米歇爾現在每天都在學校忙於創辦社團的事情。而且現在天色已晚,所以她沒有親自到來,請您原諒她的無禮,我們已經為您選好了下榻的別墅和宵夜,明早我們親自把她從學校接來和您見面。”

安德魯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說道:“哼,還是如此的幼稚可笑,看來她還是醉心於我們萬神的教誨之中而分不清現實。既然你們已經選好了別墅,就帶路吧,記得宵夜中要帶幾瓶我最喜歡的波爾圖紅酒,此外,給我找幾個淑女陪酒。記住,是淑女,不是什麼隨便的胭脂俗粉,最好是你們東方的古典美人。”說著示意他們為自己帶路上車。

“謹遵您的吩咐。請問您準備何時視察聖殿的工作進度?此外不知您以後要住在別墅還是到製藥廠附近的工作區去?”

“這些無聊的問題等我休息過後再說。”安德魯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面前的男人。朱珏茗的養父賠笑着趕緊去開車門。

別墅的套間里,不知道朱珏茗的養父母從哪裡招來了幾個看上去還算清新靚麗的女人圍住安德魯勸酒,皮肉行業里的人其實很懂得包裝自己,明白如何投客人所好,只要價錢到位,她們也可以表演一把貞潔烈婦。

她們現在非常明白這個風流的外國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主,自然也就加倍力氣的在他面前爭寵,爭取多從他身上榨取些油水,不過她們就算她們面子上有多清純,但是骨子裡根本達不到安德魯所嚮往的那種典雅氣質,如果不是他那種被壓抑太久的慾望一下爆發出來,恐怕早就把這些女人攆出去了,所以現在他還是滿臉春色地和這些流鶯打情罵俏,準備渡過一個肉慾橫流的夜晚,心中則期待着明天與朱珏茗的見面。

他垂涎於朱珏茗的美色很久了,朱珏茗身上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東方氣質,將她明艷的五官襯托得格外完美,這讓他沉醉不已,他瘋狂着迷於各種東方文化,試圖拉近自己和她的距離。他在宗教學堂裡面出類拔萃,選為神子後各位導師又對他寵愛有加,身邊從不缺乏各色女伴,不過他只把她們當做玩物,在他眼中只有朱珏茗才能配上自己的身份!

可是朱珏茗從來也沒有對他表示過一絲好感,只是全身心的為宗教獻身,她所經歷的那些甚至令安德魯也聞而色變,更何況朱珏茗是第一神子,她的大導師也對她非常關心,令安德魯也不敢冒然接近朱珏茗。

不過他很明白除了朱珏茗的大導師之外,她沒有任何的助力,甚至有時候過的生活比新晉的信徒都不如,雖然表面上大家都說這是朱珏茗自我選擇的苦修之路,但她被排擠的流言可一直沒有消失過。

究其原因似乎很簡單,她的血不夠正統。

然而她從沒有看過安德魯一眼。哪怕是嫉妒的眼神也沒有。

這令安德魯感到憤怒,他,第二神子,整個教團中最受歡迎的新星,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在朱珏茗的眼裡,自己似乎連一塊擋腳的小石子都不如。這種憤怒,使他對她的憧憬變成了憤怒和彷徨,他甚至暗自發誓只要朱珏茗能對他微笑一次,哪怕是最細微不可見的微笑,他也會對她奉獻終生,成為她在教團里最大的支柱,將她當成女神一樣供奉。

這種偏執的情緒最後變成了無盡的怒火和陰險的憎惡,他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把朱珏茗那種高不可攀的態度踩在腳下,自己再一刀一刀的劃破朱珏茗那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面容,最後將她踏在腳下!

自從朱珏茗來到亞洲之後,他就一直在謀劃自己也來到這個遠離教團核心圈的地方,運用自己攫取的權利徹底的碾碎朱珏茗的自尊和身體。

這種變態的心理在來到亞洲第一個夜晚里爆發了出來,剛才還在房間里和他調情的風塵女子,轉眼間都被他扇倒在地,他踩在她們的骨頭之上,發出陣陣碎裂的響聲。

而他眼中變態的慾火隨着她們的慘叫更加熾烈,似乎看到了朱珏茗匍匐在他腳下的樣子,嘴裡發出陣陣神經質的狂笑,然後毫不憐惜的拿起紅酒瓶子往她們臉上砸去,直至這些女人已經癱軟,他才虛脫般的躺倒在沙發上,撥了個電話把守在樓下的朱珏茗養父母叫上來。

他們一進房間就被這種慘狀嚇的心驚肉跳,而安德魯手中是拿着一瓶還沒被他弄壞的紅酒咕咚咕咚的喝着,暗紅色的液體從他嘴中溢出竄流在身體之上,彷彿剛剛飲宴了這些女人的鮮血。

“還看什麼,把她們都扔到實驗室去,乘着她們還活着,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用的器官。”安德魯抹了一把嘴邊的紅酒,吩咐那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