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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翻書的聲音,看來老張又在查小本子了,過了一會才傳來聲音道:“陳洛芸,陳家的三千金,怎麼?在巴黎遇到了?有這麼巧嗎?莫非又碰上她惹事了?”

張子瀟拿着電話看向嘴成O形的陳洛芸,“誒,張伯伯,聽上去你好像和陳家很熟嗎。”

“熟?算是吧,不過不是那種熟,是陳家已經被我們注意很久了。”

陳洛芸尖叫道:“你還說你不準備對付我們陳家!你自己聽聽,你們自己人都說漏嘴了吧!”

電話那頭的老張訝異道:“陳洛芸就在你旁邊?掌門,以後打這個號碼,千萬不要再隨便開免提了,以免發生泄密事件。”

“沒事的啦,情況特殊,還是先說說陳家的事情吧,能被盯上,說明陳家的勢力不小啊。”子瀟這邊一揮手,一股巨大的壓力就將陳洛芸壓到在地毯上,想尖叫卻發現聲音也發不出了,只能驚恐地聽着子瀟繼續問下去。

“陳家嗎,其實對咱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子瀟衝著陳洛芸挑了挑眉,“不過他們對普通人來說是大問題了,陳家在河北算是一霸,不過這些年在帝都發展還是比較老實的,只不過他們十年前可是一個比較嚴重的社會問題。”

“現在的陳家的家主叫陳維光,是十年前我們掃除掉上一代陳家家主後上位的,這個人手腕比較高明,所以這十年來並沒有留下太多把柄,還將陳家再次發展了起來,我們也是看他還算比較老實,才沒有再次對付陳家。”

“陳家現在經營着數十種產業,有房地產,娛樂業,還在幾個二線城市私營了出租車行,此外還有大量風投,在河北省算是絕對的稅收大戶,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產業,陳家其實在東南亞還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據我們估計,陳家的暗賬至少有三百億左右的資產。”

“陳家大兒子,陳洛天是東南亞那邊的主要負責人,不過在東南亞用的是化名,叫做石爾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一般不會返回國內,只有陳維光要求的時候才回回來。”

“陳家二千金陳洛菲是國內資產的主要運作人,人很精明還有數個M國的商學位,可不是靠錢捐出來的那種,只有陳洛芸比較普通,在國內經常鬧一些不大不小的笑話,陳維光似乎因此看不上這個女兒,沒有給她安排什麼特別的事情,掌門你是不是已經把陳洛芸控制住了?不過她對我們沒有什麼用,她接觸不了多少陳家的核心機密。”

“陳家其實還和流雲州的外線有一定牽連,每年陳洛天都會從東南亞將很多普通人給流雲州的外線,想必您也知道這些人的下場,如果掌門你現在需要,我們就把陳家連根拔起,不然的話,我們就先放一下,我們正準備通過這條線混入流雲州里,流雲州的外線現在似乎都在回撤,想必雲龍沐的死給流雲州造成了極大的動蕩,如果錯過了這個時機,恐怕我們以後就不太好往流雲州塞眼線了。”

“呵,原來還和流雲州有關係,嘛,我先聽聽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吧。”子瀟剛說完,陳洛芸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可她依然不敢開口,只是低着頭沉默不語。

子瀟不急不緩的問道:“陳姐姐,怎麼不說話?陳家現在的命運就在你手心裡了,你若是想讓我出手,陳家絕對在數天之內就完蛋,當然啦,你要是想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恐怕就會失去一個擺脫陳家束縛的機會,看得出來你對陳家還是有一定感情的,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會奇怪,但是怎麼選,你只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吧。”

陳洛芸遲疑着抬起了頭,眼中滿是迷茫,好半天才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重要嗎?至少是能對付你們陳家的人,陳家的命運現在就在你手上,你喜歡這種感覺嗎?”子瀟把轉着手裡的手機,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陳家的生死並不是什麼大事。

陳洛芸再次凝視起子瀟的眼眸,良久才嘆氣道:“這種感覺並不真實,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對陳家的了解都比我要多了,陳家確實背負着不少罪孽,可我並不想成為陳家覆滅的元兇,請您放過陳家吧。”

說著她便在地毯上向子瀟磕起頭來,子瀟搖了搖頭,“張伯伯,您都聽到了吧,陳家的事情你們就按照你們的想法去辦吧,陳姐姐雖然不願意做這個惡人,但是我師尊恐怕很樂意將和流雲州有關的勢力掃除掉,你們兩個自己商量,掛了哦,有事再聯絡。”

“那好,祝掌門事事順利。”

子瀟將手機塞回衣兜,輕輕一抬手陣陣靈壓便將陳洛芸從地上抬了起來,陳洛芸面若死灰般的看着自己緩緩飄向沙發的位置,隨後跌在其中,苦澀的說道:“我原以為今晚上不會有更多讓我驚悚的事情了,可沒有想到您還能做到這種事情,說吧,您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算數,我以後只聽您的吩咐。”

“我對你沒什麼吩咐,再說,你雖然不想親口讓陳家完蛋,但是內心中不還是希望借我的手來對付陳家嗎?你自己不還在掙扎着想要找一機會么?故意裝做一副很傻很天真,動輒添各種亂子,不就是為了躲避你父親對你的安排嗎?你內心害怕成為你哥哥姐姐的那樣人,害怕讓自己沉淪,可到機會到了眼前,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子瀟的話似乎一下穿透了陳洛芸的心,“陳姐姐,出淤泥而不染這種事情,是靠一味躲避實現的嗎?你能躲多久?而且你這個歲數,想必早晚也要出嫁了吧?雖然你父親可能覺得你不如哥哥姐姐,但你依然還是陳家人,成為陳家的利益交換工具還有多久?半年?一年?你讓我當你保鏢,就懷着用我當你擋箭牌的心思吧?”

“別說了!別說了!”陳洛芸扯着頭髮吼了起來,“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要殺要剮隨意,我陳洛芸真的就是個傻瓜!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嚎啕大哭道:“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什麼罪孽,什麼仇恨,都與我無關!陳家是做了許多壞事!可是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我從你的眼中都看出來了!你手上的鮮血和他們比起來只多不少!你才多大!你才是最兇惡的人!你有什麼資格逼我去毀滅我們陳家!”

子瀟聞言只是冷笑了幾聲,“聖母病發作啦?看來你小時候沒少崩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