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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林玉安和齊慕北一起回了一趟王家,給王老夫人過壽辰,齊慕北不知道從哪兒尋來了一遵用一整塊羊脂玉雕成的觀音像。

那遵羊脂玉的觀音像價值不菲,成了壽宴上最出挑的一件壽禮。

林玉安也有些驚訝,驚訝於齊慕北的用心,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別驚訝,齊慕北對她的珍重她不是不知道的。

壽宴上也見到了余嘉。

好像在她成親後第一次見他,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一見了他就挪不開視線的熱切。

她很喜歡余嘉,很喜歡很喜歡,哪怕知道嫁給他會守一輩子活寡她也不介意,可嫁給了齊慕北之後,她才發現那種熾烈的熱愛和喜歡,差點毀了她。

玩火zìfén,說的就是她了。

余嘉可以及時懸崖勒馬,她卻一往情深,多麼可笑啊。

她去茶房的時候,余嘉讓魑風叫了她過去。

他背對着他,聲音依舊如故,問她:“嫁過去過得如何?”

林玉安當時心情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很想問余嘉一句,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就是我過的不好,你又能如何,既然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什麼也別說,省的讓人徒有念想。

“阿北對我很好,勞世子爺關心了。”

她保持着冷漠的疏離,不疾不徐的道。

余嘉的身影頓了頓,他心口彷彿有什麼再也堅持不住,徹底的碎裂了一般。

也許,她和自己,真的只是黃粱一夢吧。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何必呢?是他親手斬斷了一切,榮國公府於她而言,不過是夢一場。

她轉身,“世子爺,親手摔碎的東西,又何必再以慈悲的面目來嘆息,此後,君是君,玉安是玉安,還是不要再有牽扯的好。”

說完揚長而去,此時此刻,她得到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扎的她心口生疼。

出去,卻碰見了正在四處找她的齊慕北。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林玉安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疲倦的笑容。

齊慕北見了她,這才長舒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擔心你。”

短短的一句話,林玉安卻彷彿看到了他着急的不行的樣子,這才輕輕的颳了刮他的手心,“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齊慕北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又仔細的看了他一圈,這才徹底放輕鬆下來。

“往後你去哪兒一定要讓人給我說一聲,我找不到你會心急。”

說著就攥着她的手一起回去,林玉安卻停了下來。

“阿北。”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喊他。

齊慕北整個人都愣住,隨即轉身看着她,露出了孩子般純真的笑容。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林玉安幾乎哽咽,成親幾個月,她從來沒有給過他一點關心,他卻一如最初娶她進府的時候一樣,處處為她考慮,自己心裡始終揮之不去的卻是余嘉的面龐,哪怕是每次和齊慕北歡愉之時也想着他,自己怎麼這麼傻。

她想了想,重新握了他的手,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喊你一聲。”

儘管如此,齊慕北還是像個孩子似的止不住的高興。

有種自己做對了事情被表揚的歡暢。

林玉安心裡有些酸澀,她從來不知道,被一個男子放在心上珍視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奇妙。

林玉安的思緒被長街上的小商販拉了回來。

馬車輪子咕嚕咕嚕的向著,她睜開眼,看向齊慕北,卻發現他也正看着自己。

她一時間有些羞赧。

“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齊慕北不由的笑,“我是忽然想起,你昨晚上叫我……”

一聽到“昨晚上”這三個字,林玉安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一把撲上去捂住了齊慕北的嘴。

“不興再說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齊慕北微微的笑,目光柔和,伸手輕輕的摩挲着林玉安的頭髮。

“不過那樣子,我真的很喜歡。”

林玉安氣惱他還說,一口咬在了齊慕北的脖子上。

“怎麼還急眼兒了?”

齊慕北不由失笑,卻也知道要順着毛撫,不然很容易造成二度炸毛。

“我不說了,真不說了。”

林玉安見他果真不再說下去了,這才鬆了口,卻又忍不住對着他齜了齜牙。

“你是小狗嗎?”

齊慕北好笑的看着她,又覺得不對,改口道:“不對,你是小貓嗎?”

林玉安瞪着他的樣子取悅了齊慕北,他忍不住笑,覺得她這副模樣太可愛了,眼角眉梢都透着嬌俏動人。

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林玉安看着他俊朗的臉龐突然放大,然後縮小,一瞬間的事,卻有種整個人都掉進了蜜罐的感覺,從頭到腳都是甜絲絲的。

“你…你能不能有個正形啊!”

她佯裝惱怒,側過身去不理會他。

齊慕北笑的更歡暢了,沒由來的,他就是很喜歡林玉安這副小女兒的模樣。

他忽然摟住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林玉安感覺自己心口暖暖的,像寒冬臘月里,枝頭上悄然盛放的一朵臘梅。

“你胡說什麼呢,齊慕北,你再這樣胡來,我就……我就……”

她一時間緊張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齊慕北滿眼寵溺的看着她,並不做聲。

馬車到了王家宅邸,周管家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見了九王府的馬車由遠及近的緩緩駛來,忙換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九王爺九王妃吉祥!”

他很是討喜,齊慕北笑了笑,讓柏廬賞了一個金克子。

周管家一向知道齊慕北出手闊綽,也不驚訝了,滿臉堆笑的在前面引路。

“老夫人早上就念叨着了,讓素媽媽過來吩咐老奴早點準備,擔心王爺王妃回來受了怠慢。”

齊慕北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讓周管家受寵若驚,絮絮叨叨的說著好話。

林玉安忍不住感嘆,這身份地位高就是不一樣,她就當做是抱大腿了吧。

話說齊慕北的這個身份就是好用,她呢也可以扯着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一下了。

自從嫁給了齊慕北,不進宮的時候,走到哪兒都是畢恭畢敬的面龐,她哪家有宴席能請到她,哪家夫人立刻就成了大家吹捧的對象。

她不大喜歡熱鬧,很少參加這些我人滿為患的宴會,除了不能不推拒的,她幾乎都待在府里。

府里除了朱樓那事兒,大多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林玉安也讓人去調查了,朱樓的確是近身服侍齊慕北的,只是她進府以後,齊慕北從來沒有在除了主院以外的地方留宿過。

也就是說,齊慕北這麼久都沒有碰過朱樓,很有可能和她沒有過肌膚之親,之前目前的痕迹顯示,兩個人是清清白白的。

今日出門帶的是秋奴,還有秋茗含芳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