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傲伸手扶了一下杯子，又迅速地收了回來，看了一眼笑吟吟地吧台小姐姐。

小姐姐會意，對司小傲說“這是上好的白茶，不是白開水，你別誤會。總大請人喝茶，就是真的喝茶，白茶，意味着…”

“咳。”

余總輕咳了一聲，吧台小姐姐連忙退下，躲在了吧台後面。

小姐姐走後，余總也不說話，咬着可樂吸管，看着窗外。

司小傲不敢問，就猛地拿起杯子，將白茶一飲而盡，又輕輕地放在了杯墊上。

“唔…”

司小傲皺起了眉頭，“好苦啊，沒聽說過白茶這麼苦，我寧可是被白開水。”

“是嗎？”余總挑眉，“吧台，給這位同學一杯白開水。”

“誒？”

司小傲沒想到余總居然這麼狠。

吧台小姐姐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余總話音剛落，小姐姐就提着水壺跑了過來，給司小傲倒滿了白開水，水飽滿地在杯口上鼓出一個淺淺的半圓，卻沒有溢出來。

“技術有進步，下去吧。”

余總誇了一下吧台小姐姐，她屁顛屁顛地提着水壺跑了。

“總大…”

司小傲實在委屈，在這裡坐了至少半個鐘頭了，他就是沒有說半句有實質性內容的話。

“行，切入正題。”

余總終於正了正身形，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皇馥，是你拿針扎的嗎？”

“是。”

司小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余總揚了揚眉毛，他以為，這個女人應該要辯解一下，或者開脫一下，沒想到回答的這麼乾脆。

“所以，理由呢？資格呢？我感覺，這種事情，更適合我妹妹去做。”

余總的言下之意，連吧台小姐姐都聽懂了。

“我也只是一時氣不過，出出氣罷了。也沒有做多過分。”

司小傲冷冷地回答。

“扎了人家一百多針，原來，這個並不過分啊？這麼一對比，容嬤嬤還真是可愛。”

余總繼續喝着可樂，咬着吸管，打量着司小傲的穿衣打扮。

司小傲不自在地將衣領拉了拉，“好…好看嗎？”

“自信過頭了就叫自負。”

余總終於喝完了可樂，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司小傲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碎裂聲。

“本王對事不對人，校園霸凌不可以出現在我們水大里，何況你還是打着本王的旗號做事，外界輿論會把矛頭指向本王，會影響本王進黑天鵝，這是你的不對。”

余總淡淡地說著，一字一頓，每說一句話，就用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桌面上輕輕叩一下。

司小傲覺得每一下都是用錘子在自己心臟上砸着。

一錘八十的那種。

“對不起，總大，我衝動了！我回去就和皇馥道歉！”

不管怎樣，認錯就對了！這個時候和他犟，沒有任何好處。

“不必。”

余總的回答讓司小傲也一愣，啥？也不用去道歉？那是幾個意思？就是，總大並沒有站在皇馥的立場說話唄？為什麼呢？

“你回去，把後援會解散，不要搞得我跟什麼一樣，以後記得，不要搞霸凌這種事，不然，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霸凌，是什麼樣的。”

余總起身，去吧台付了錢，“打包一杯草莓奶茶，加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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