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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聲後,阿睿也不再管他是否撞痛了的頭頂,而是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眼前的寧孟,“Boss,你不會真的覺得現實太痛苦想失憶了吧?!”

寧孟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我在問你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導致失憶?”

問完阿睿,寧孟也不等他回答又回到沙發,孟媽也有失憶,可那是腦外傷,因大腦裡面有淤血做了開顱手術的原因,後來用做了個臍帶血什麼的手術恢復記憶了,那她的失憶是怎麼回事,怎樣才會恢復記憶呢!

阿睿的

“我也不知道”沒說出口,因為此刻陷進沙發的寧孟像一條困獸,看着這樣的寧孟他的酒也早已醒了一半。

此刻的空間里,充斥着一種詭異的氣氛,一時間無人說話,靜悄悄的,只是偶爾傳來空調的聲音。

“嗡嗡嗡嗡……”

靜謐的空氣一陣短信鈴聲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寧孟等待已久的信息重於來了,寧孟大拇指快速的點開信息,只見面赫然寫着“秦越”二字。

秦越?

呵,看到“秦越”二字,那有些事也許可以解釋的清了。

他說,那麼在乎夏伊的秦越,怎麼會在夏伊失蹤多日也會不聞不問,他說,為什麼這幾月國內一直不見他的身影,原來他一直在Y國。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或者假設,那個女的是他要找的夏伊?!

可是……

為什麼,她現在會和秦越在一起?

為什麼,她現在失憶了還坐着輪椅?

現在的她,甚至都不記得小喇叭和小石頭!

不對,她失蹤之日是在桃花村,那天在櫻子老家,喝了櫻子爸的酒後他們昏睡了,也是櫻子爸說的“醉酒”,那時的他沒有多想,還甚至感嘆,原來那是所謂的高手在人間,可不成想,那一傻叉的感嘆身邊的人早已換了個人,是因為他不知人心險惡還是太不謹慎?!

……可這一切他以為都是何恬恬處心積慮設計的,可,現在呢?

秦越,又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

“地域空蕩蕩,魔鬼在人間!我寧孟待人試問問心無愧,可是為什麼一個個卻如此……啪……嘭……”

隨着寧孟冷的猶如冰窟聲音的還有落在地板和地攤的酒杯和酒瓶。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阿睿穿着拖鞋跳到沙發,好像多怕地的玻璃渣子殃及他這條“魚”似的。

“秦越……”

“啥?秦越,秦越怎麼了,秦越又怎麼招惹你了這是?”

寧孟沒回答,只是眯眼盯着阿睿道,“阿睿,酒醒了沒?”

“沒,沒,不對,我根本沒醉呀!”

“沒醉最好,現在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需要你做,所以不管你手裡有多重要的事都放下,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

阿睿見寧孟一臉的凝重,他也不耍寶逗趣了,從沙發跳下來正色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但這次你能不能說清楚什麼事啊,畢竟Y國和美國的公司,你和我都必須去解決一些內部的事!”

寧孟從懷裡拿出一個形狀像放戒指的紅色盒子,阿睿看見後揚揚眉,結結巴巴道,“你,你這不會是找不到人,飢不擇食的,的要,要向我求婚嗎?”

寧孟沒理阿睿,“嘭”的打開盒子,看着裡面安安靜靜躺着的一根頭髮出神。

阿睿抽抽醉,震驚的看着一根頭髮,沒說話,但感覺這是一根有故事的頭髮!

這不,他沒等多久,寧孟開始解說了。

“今天我在“黑夜蝙蝠”之宴見到一個坐着輪椅的女子,你知道的,參加‘黑夜蝙蝠’之宴的人都必須穿黑色着裝和戴黑色面具,所以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面貌,但是,你知道嗎?她的眼睛和夏伊一模一樣,只是夏伊更多了一份調皮,但還是一樣靈動……”

“所以,你讓我打頭陣去跟蹤哪個坐輪椅的女子?”

阿睿剛剛嚴肅起來的表情一下子像個玉像一樣出現裂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有一種“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的蜜汁感嘆。

好傢夥,除了第一次他出動幫他追“像夏伊女子”的教訓後,他沒再犯過,不成想,在Y國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來了一。

呵呵……呵呵……

寧孟沒管阿睿,眼睛深情的看着盒子里的頭髮,好似透過這一根頭髮在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你知道我跟蹤的人是誰嗎?”

“像夏伊的女人?”阿睿說完後悔了,這哪裡是什麼像啊,聽寧孟這語氣已經篤定了。

寧孟點點頭也搖搖頭,抬起頭看着阿睿,無助又無措,“阿睿,我不知道,我不確定,一次次的認錯一次次的失望,我害怕了,我怕這次又是失望!”

阿睿看着慢慢低下頭淹沒在悲傷之的寧孟,他真的是心疼,他年長他好多歲,他幾乎是看着他這幾年一步步從一個十多人的工作室到現在一個商業的神話而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也看着他的感情一波三折。

阿睿還沉浸在他的回憶和感嘆,寧孟卻是已然恢復過來,繼續說,“這是她的頭髮,在‘黑夜蝙蝠’之宴時我已經讓露姨將小石頭和小喇叭的頭髮讓嚴皓弦已最快的速度弄過來,是不是夏伊,做完dnA親子鑒定知道了,但是,阿睿,這次我真的有直覺……你好好查一查從夏伊失蹤那天起,秦越所有的行蹤,還有他之前和何恬恬之間是否有聯繫?”

恢復理智的寧孟不再那麼畏首畏尾,冷靜自持,睿智果斷的他像個智勇雙全的將軍一樣指點江山,做為副將的阿睿甘心情願臣服,也不失氣魄的執行。

“這件事我先來調查,但是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dnA鑒定出來後,再作打算,而且嚴皓弦家有私人飛機,所以相信不會太久!”

私人飛機?難道……

“阿睿,再查查夏伊出事當天起,何家的私人飛機飛行了幾趟,分別是什麼時候都去了什麼地方?”

阿睿知道這件事非同尋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去他的房間,他得在dnA鑒定出來前查清這三件事件事:一、秦越和何恬恬有沒有共謀,二、在夏伊出事後秦越的動向,三、夏伊出事後何家私人飛機的動向。

阿睿走好,寧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真的是伊伊嗎?

那雙眼睛,那麼清澈又靈動,還有那聲音,他聽了二十多年的聲音,他不會聽錯的。

他現在多想衝進“降臨”那棟別墅,想看看她的面貌,想看看她的右肩胛骨有沒有胎記,因為他等不及了,他一想到他的伊伊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她甜美的笑容也為別人綻放,他的心如刀割。

但一想到,她還活着,他的心臟好像一條擱淺在岸的魚,在她毫無影蹤的時候,他這條岸的魚每次都在烈日下痛苦不能言語。

可他不能這樣的死去,他還要找到她,他們的小石頭和小喇叭還那麼小,父母也已年邁,所以他的活着。

可在宴會看到她,他像乾涸了好久的魚突然間游到了水裡,能呼吸了!

不同於在酒店一夜未睡的寧孟,在別墅的夏伊卻是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

“dear,goodmorning!”

夏伊剛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秦越,無意識的看了看她穿着的睡衣,皺眉說了句,“goodmorning!”

夏伊無意識的動作刺痛了秦越的心,可在愛情暗戀和愛的深的一方,總是第一個低頭,秦越是這樣,嘴角帶笑,眼裡傷痛,假裝輕鬆道,“怎麼,怕我非禮你啊?!”

夏伊看着眼前的秦越遲疑又尷尬的點點頭。

待看到秦越眼底的受傷一閃而過,夏伊急着想要解釋什麼,可,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愛他的,但他卻很抵觸他和她靠的太近,可是當她夜深人靜一個人獨處時,她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愛,在夢裡的感覺更甚,可為什麼?

夏伊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可是,夢裡,夢裡,夢裡………“啊啊……嗚嗚……”

“伊伊,你怎麼了?伊伊,伊伊,你別嚇我啊,秦飛,lucy!秦飛!”

“痛,頭好痛,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頭,好痛!”夏伊包頭抓撤着她的頭髮,一臉的痛苦。

“伊伊,乖,聽我說,現在不要想了,放輕鬆,跟着我呼吸,來,呼、吸、呼、吸、呼、吸,對,這樣。”

待lucy和秦飛聽到秦越的喊聲衝進夏伊的卧室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夏伊蒼白的臉布滿淚痕,此刻虛弱的像個洋娃娃躺在秦越懷裡,而秦越卻是一臉的痛苦和質疑。

他錯了嗎,他難道真的錯了嗎?他是不是不應該這麼自私的將他私自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