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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伊一副‘才不要告訴你的調皮模樣’寧孟不自覺開懷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夏伊很無語又很糾結。幹嘛怕他,他什麼樣子她沒見過?換而言之,她可是眼下年度最受歡迎的當紅花旦,什麼場面沒見過?“對了,十字綉是怎麼回事?”那明明不是她繡的好不!

聽到夏伊此刻還提‘十字綉’,寧孟真的表示很生氣,可他臉並沒有表現出來,時間改變了很多,以前的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那副溫潤、愛笑的模樣,即使在外人面前如何的冷若冰山,但在夏伊面前他始終寵溺她、縱然她、包容她,那時的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她面前愛笑又內斂的大男孩。

可是。

那段自以為是的時光。自以為是的經歷了她表面的背叛,以至於後來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遭受了那些年失去她,感受了因為傷害她而痛徹心扉的悔恨,心有千千結,卻又不知如何救贖。

毫無徵兆的,寧孟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郊外,眼神這樣深深的望着夏伊,沒任何動作的望着。

待急剎車帶給夏伊的心慢慢悸散去時,夏伊拍拍胸口訝異的望向夏伊,正想問怎麼了,可是卻撞進了猶如兩汪深邃卻又望不見盡頭,那像泉眼似的雙眼。

她看不清或數不清這雙眼睛裡的情緒,有自責、悔恨……她看着他皺着的眉頭和兩眉之間皺巴巴的紋路。她知道,她明明確確的感受到了自己對那雙眼透露出的情緒而感到心疼,是的,心疼!?

夏伊側過身子,左手扶着座椅的後背,微仰着頭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撫過眉宇那些皺起來的紋路,她是魔障了吧,也許吧,只是她不喜歡他這樣皺着眉頭,這樣好看的雙眼眸應該洋溢着自信和幸福,而不是像這樣,她感到心疼又生氣,難道他這樣皺眉還能夾住一根四葉草嗎?

寧孟無意識的握住放在自己眉眼柔軟無骨的手,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夏伊,此刻的他猶如醉酒之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很脆弱,可是卻又倔強的不想被她看到他此刻的脆弱。

剎那間,夏伊被一股大力拉着她換了個地方,待她反應過來已經整個人落入了檸檬味的懷抱,只是在正想呵斥無禮,她穿着短裙,要zǒuguāng了,好不?可是呵斥的話兒還未說出口,他的下巴重重的落在她肩,她的腰被緊緊抱在他懷裡,感受到懷裡人的僵硬和反抗,他帶有磁性的嗓音帶着絲絲沙啞帶有祈求的說說道:“別動,讓我抱抱好嗎?”

夏伊沒有再掙扎但也並不放鬆,這樣雙手垂在身側任他抱着。

慢慢的,慢慢的。

夏伊不知不覺這樣放鬆下來了。

這個懷抱還是這麼安心、熟悉,這樣夏伊在這個她多年不曾忘記的懷裡貪婪有滿足的睡去。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那麼僵硬,慢慢放鬆下來軟軟的身體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下巴從她的肩膀抬起來,微微後傾身子,才看見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細細的看了又看,這樣抱着也不能開車,將她一個人放在車坐生怕碰着、磕着了。

想了想,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給阿睿後,小心翼翼的抱着夏伊坐到後面,等待阿睿的到來。

一份難得安靜的時光,這樣看着她,突然間,原來如此幸運和美好。

阿睿辦事效率一向極其高,但此刻卻希望低效率一點。

阿睿來的很快,但來後並未有任何言語,只是拉開車門,車,開車,下車,停好車又走了,好像從不曾來過一樣。

到別墅後,夏伊表象好像仍然熟睡着,但不經意間顫抖着的睫毛卻出賣了她。

寧孟在她醒的那一刻知道,這一路他一直盯着她看,所以當她醒後雖然閉着眼睛但還是能看到她的眼睛咕嚕咕嚕只轉,鼻子嗅了嗅空氣的氣味後又安靜下來裝睡着。

寧孟也並不拆穿,只是抱着她一直到了主卧,因為管家和傭人還在國外的原因,別墅顯得有點寂寥,溫柔的將她放在床,蓋被子後拉開門出去。

怎麼辦,還要不要裝睡?可是,等下他再進來了怎麼辦?那晚和她睡在一起是因為她喝醉了,喝醉了好吧?他趁人之危,還給她換睡衣,那今晚呢?

夏伊臉蛋紅紅的,像一朵任人採擷的玫瑰。正在夏伊胡思亂想、天馬行空之際,門開了,夏伊立馬閉眼睛繼續裝睡。

寧孟將手裡粉色的箱子放下,站在床前看着夏伊,正當夏伊感覺裝不下去要起來時,卻聽見寧孟說:“今晚你自己睡,明天有事,我要早早起來趕去wh市,你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晚~~安。”

待聽到門再次被關,夏伊久久才睜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雙眸。

看着房間里出現的行李箱和化妝包,夏伊垂眼下床拿起化妝包去洗漱間卸妝洗澡。

習日。

當夏伊醒來時,別墅里已經沒有了寧孟的身影,冷冷清清呀冷冷清清。

“不過這樣也很好,不用感到不自在了。”夏伊倒了杯涼白開,站在客廳的陽台眺望着花園裡的花花草草自言自語着。

“叮叮叮……”誰?聽到外面的門鈴聲,夏伊一個激靈,他又回來了,不然誰還會有大門的鑰匙,而且也沒有守門人員。

回來回來了吧,放下涼白開去開門。

“您好,請問是少夫人嗎?我姓趙,您可以叫我露姨,我在美國任寧總的管家已有四年多,這次寧總將我從美國緊急召回國,是特意來照顧少夫人的衣食起居。”夏伊看着眼前富態溫和四十多歲的女士,穿着一套簡潔的灰色套裝,頭髮盤起,恭敬的說明自己的來意簡練的自我介紹。

“寧總?”夏伊只抓住了一個詞語,寧總,是寧孟嗎?對奧,因為外公的離開,扯證的戲劇化,讓她忽略了寧孟現在的工作,還有這別墅……

“少夫人?”看着陷入自己思緒的夏伊,露姨禮貌的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