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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方總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如果在競標中輸給太陽神等其他對手,華為將徹底失去好不容易才有的翻身之機,以後的路將走的更加艱辛苦難。

以及突然想到,當初方辰是如何面對富士通等那麼強敵,居然還能殺出一條血路的,李一南的語氣不由充滿了悵然感。

說真的,方辰當時面對局面的惡劣,比現在華為的局面還要兇險的多,可怎麼就能贏得那麼漂亮呢?

“方總是天縱奇才,哪是我們這些一步一個腳印,走兩步還要退一步,甚至鬧不好退三步之人能比的。放眼全世界,我佩服的人都不多,方總絕對是其中之一。”任政非也滿臉唏噓的說道,眼神中還閃爍着奇特的光芒。

說真的,這些年華為的確是太難太難了,而支撐他能走到現在的巨大動力,除了他在鹽田港因為工作不順,而黯然離職,甚至妻離子散,讓他憋着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以外。

更多的就是,因為方辰的那句話,覺得能在華夏通信設備業稱雄的,只有方辰和他,這種對他不合情理的欣賞。

然而這句話帶給他的不但是動力,也是壓力,並且這些年隨着擎天發展的越來越好,方辰在世界上的地位越來越高,這句話的份量也就顯得更為沉重了。

所以他才會抗住這麼多的壓力,努力發展華為,就是想要讓自己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方辰面前,跟方辰真正的平等而視,哪怕只是在通信設備領域。

但可惜的是,這些年擎天通信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華為好不容易研發出萬門機,並且還在發愁如何將這些萬門機賣出去的時候,擎天通信就已經將自己的2.5G移動網絡遍布全國,甚至還發售了屬於自己的手機。

可以說,華為和擎天的差距,以肉眼可見的距離拉得更大了。

想到這,任政非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無力感就消失不見了,語氣堅毅,如萬年青松般的說道:“不管我們能不能拿到這次的標王,跟擎天通信之間的距離有多遠,我們所能做的,以及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攀登上我們之前不敢想象的高峰看到世界上最唯美的風景。”

李一南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旋即,他還是有些心有不甘的說道:“不過要是輸了的話,那這次咱們來燕京可就是白來了。”

“有什麼白來的,我想好了,如果競標失敗的話,那就過去找方總見見面,敘敘舊,而且我還聽說,擎天通信在燕京跟北郵共建了一個高規格的通信實驗室,並且在裡面工作的不僅僅是擎天通信的技術專家以及北郵的教授研究員,其他大學通信方面的學者專家,也會參與到其中。”

“到時候,跟方總見面的時候,我厚着臉皮給他說一聲,相信方總是會讓我們過去參觀參觀的,能來學習一下,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任政非大手一揮,豪氣頓生的說道。

雖然同行是冤家,但是他和方辰的關係一直不錯,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相互致電,幾次擎天通信的產品驗收大會,也都有邀請他去參觀,甚至還讓他去看過擎天通信的核心實驗室。

而且依照他對方辰的了解,方辰是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拒絕他的。

說到這,任政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在這方面,他真的是挺佩服方辰的,方辰雖然重視技術,重視人才待遇,但是從未隱蔽自珍過,一直對同行們都採取的是開放交流的態度。

最重要是的,方辰從沒以自己龐大的體量和在行業里內的特殊地位來欺壓,打壓過他們這些小通信企業,這就太難得了。

就拿國內這些,最近兩三年才成長壯大的通信設備零部件生產企業來說吧。

這些企業大都是通過接擎天通信的訂單,並且還是那種幾百萬,上千萬的大訂單,才得以成長起來的。

並且,他們所使用的一部分技術,其實就是由擎天通信轉讓授權給他們的,而且擎天還在這些公司入的有股份。

正是因為擎天的扶持,這些通信設備配套企業,才能發展到現在這幅一派繁榮的景象。

他們這些除了擎天通信之外的,其他通信設備企業,才能儘可能的壓低成本,讓自己的產品具有一定的利潤率。

說個不好聽的,如果他們的設備不是賣的比擎天通信還低,而是賣到每線一百四五十美元,比擎天通信的價格還高20%,華夏恐怕沒有一家郵電局會用他們的設備,他們也就早被擎天通信給擠死了。

換個說法。

也就是說,如果擎天通信對他們動一點點的壞心思,不讓這些配套企業給他們生產零配件,又或者以一個更高的價格才會接受他們的訂單,那他們這些企業已經不復存在了。

而且要知道,擎天通信不但是這些配套企業的最大客戶,並且這些配套企業還是擎天通信幾乎一把手幫助給建立起來的,給予過各種各樣技術,資源的支持,甚至還在這些配套企業入的有股份。

在這種情況下,擎天通信想要卡死他們,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擎天卻從未這麼做過。

這放眼國內,乃至於全世界,恐怕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擎天在方辰的領導下,真正做到了“大而善”。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如此敬佩方辰的原因。

李一南眼睛頓時猛然一亮,頭如搗蒜般的連連點頭,如果不是顧忌場合,他恐怕就要咧開嘴巴,笑的跟個傻子似的了。

擎天通信的這個實驗室,他早就有所耳聞,相比這次過去,跟那些業內的專家學者教授交流一二,決然能有不少新收穫。

他雖然聰明且自視甚高,但經過這些年的工作,已然鋒芒稍斂,知道天高地厚,輕重緩急。

再者說了,他就算再怎麼狂妄,也不會覺得自己這個剛剛畢業三年的碩士生,就真的能超越他的師長,甚至比他師長還要厲害的人物。

然而就在此時,梅地亞中心的門口,小孫,小馬兩人站在譚主任的身後,神情不由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他們已經在這裡站了差不多十幾分鐘了,譚主任讓他們來迎接的這位客人一直都沒有來,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這着實讓他們有種自己要等到地老天荒的感覺。然而最扯的是,他們到現在,居然連這位客人究竟姓什麼叫什麼,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簡直一頭霧水。

他們倒是想要問問譚主任,可是看譚主任清冷,沒有半點表情,不怒自威的面孔,下意識的就吞了口口水,將話重新咽了回去。

就在他們兩個如坐針氈之時,之間不遠處,突然浩浩蕩蕩來了一個巨大的車隊,前後各兩輛陸地巡洋艦開路斷後,中間則是清一水的奧迪如眾星拱衛般的,護衛着一輛虎頭奔。

早已等候多時的譚主任見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了燦爛的笑容,疾步朝着中間的奔馳車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