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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告訴我!”

思科總裁,錢伯斯將一份寫着《美國聯軍四十年後,再在華夏慘遭滑鐵盧》的報紙狠狠的摔在了沃倫·卡內基面前,怒不可遏的說道。

沃倫·卡內基瑟瑟發抖,想說什麼,但半天卻沒有一個音節從嘴中冒出來。

他有點被錢伯斯嚇到了。

平日里錢伯斯給他,給大家的形象,不過是個親切,帶着一絲絲老牌作風,甚至像是個六十歲以上老人的和事佬。

做事說話都溫吞吞的,一點都沒有四十歲年輕人的朝氣和銳氣。

再加上他自持資歷和年紀都要比錢伯斯老的多,所以一直也不怎麼將錢伯斯給放到眼中。

也就是今天,錢伯斯這才真正展露了他的獠牙!

他早應該想到的,錢伯斯在五年前剛剛加入思科的時候,就以雷霆手段收購了整整十四家電信網絡公司。

這些網絡公司的創始人,經理人自然是不願意,可都被錢伯斯以光速飛快的擺平了。其中的手段簡直不足以為外人道。

也正是因為收購了這十四家電信網絡公司,這才奠定了思科在電信網絡無上王者的地位,更是將思科的營收從六年前的七億美元,帶領到現在的將近二百億美元,足足翻了三十倍。

錢伯斯也不催促,只是面色陰冷可怖的看着沃倫·卡內基。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將沃倫·卡內基一刀刀活剮的心都已經有了。

當初是沃倫·卡內基非覺得華夏市場發展前景好,死皮賴臉非要去的華夏,他當初雖然心裡有所不同意,但還是給予了沃倫·卡內基大量的資源支持。

現在可好,沃倫·卡內基居然讓思科在華夏遭遇了史無前例的慘敗。

將思科,乃至於美國電信網絡,互聯網的臉面都徹底給丟盡了。

為了不刺激輿論,在出事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刻發聲回應,而是在第一時間找人去給這些媒體商談,之前已經發布過的新聞就算了,但希望他們不要再發什麼後續新聞。

可以說,為了掩蓋這次的失敗,他廣告費都足足花了兩億美元,連那種只能稱之為地區雜誌的九流雜誌,都撒了好幾十萬美元。

當然了,這兩個億並不是說完全打了水漂,最起碼還是換到了點廣告,只是這些廣告都賣出了平日里賣不出的高價而已。

他這錢花的憋屈。

另一方面,他在當天晚上就直接將沃倫·卡內基給召回了美國,他要當面向沃倫·卡內基問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為什麼思科會在華夏失敗。

更別說,這次還不是思科一家公司參加競標,而是跟世通,以及康寧聯合競標,這就更沒有失敗的可能。

沉默了半天,沃倫·卡內基這才緩過神來,磕磕絆絆的將事情的所有經過和緣由說個清楚。

他本來還想添油加醋,降低一下自己的責任,但是看到沃倫·卡內基那雙如同鷹一般的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彷彿會隨時飛撲而下,扼殺他的喉嚨,他什麼謊言都不敢說了,只能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

“你的意思是說,擎天通信是憑藉著自己的實力,硬碰硬的徹底擊敗了我們?”錢伯斯詫異的說道。

別說這事錢伯斯不相信,其他思科的高管,副總裁們也同樣不相信。

思科自從六年前,大肆擴張之後,尤其是搭上這次互聯網建設的浪潮,如果以技術實力而言,絕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可能敗在擎天通信這麼一個電信網絡領域的新兵。

“還真是這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把斯洛倫給叫過來。”沃倫·卡內基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能理解錢伯斯他們。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是整個事件的親歷者,只是聽別人去說的話,他恐怕也不會相信。

在狐疑之下,錢伯斯命人將斯洛倫也給叫了過來。

好吧,跟沃倫·卡內基所說的話,同出一轍,而且斯洛倫還拿出了一份當時擎天通信的各項檢測項目記錄。

看着這一張張的白紙黑字,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只有瞳孔放大,其中寫着震驚、驚悚之類的字樣。

他們此時的感覺,恐怕跟鋼鐵俠等人突然發現在非洲大陸深處,藏着一個科技力遠超他們認知的瓦坎達一樣,整個世界觀都被震碎了。

華夏不是科技荒漠嗎?

華夏的產品不都是抄襲他們西方世界嗎?

華夏不是最近五百年,都沒有發明過什麼影響世界的產品了嗎?

上次,華夏發明影響世界的產品,還是明朝時發明的牙刷。

怎麼會突然蹦出來個擎天通信,在技術上,實打實的戰勝了思科,戰勝了美國。

“這真是個恐怖的對手,是我們掉以輕心了。”

過了許久,錢伯斯幽幽的說道,這話顯然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雖然思科在內部,並不提倡技術崇拜,但毫無疑問,思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技術實力,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成為全球電信網絡領域的霸主。

可現在擎天通信從技術上超越了思科,那簡直跟掀了思科的飯碗差不多,他怎麼能不恐慌。

“好了,沃倫,是我錯怪你了,你做的很好,甚至沒人在那種情況下做的比你還好,我對我剛才惡劣的態度向你道歉。”

錢伯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過身來,一臉真摯的對着沃倫·卡內基說道。

看到錢伯斯這模樣,沃倫·卡內基不由覺得神情一恍惚,好像那個他之前熟悉的錢伯斯又回來了。

之前錢伯斯就一直是以這幅面孔來對待他的。

但他自己內心深處很清楚,他和錢伯斯的關係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要怪的話,真是要怪那些該死的媒體,以及朗訊、高通這些混蛋。”錢伯斯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說沃倫·卡內基是華夏區的總裁,這次競標的所有責任都應該由沃倫·卡內基來負責,但他平心而論,沃倫·卡內基雖然有時候作風很無理,但大體上並沒有什麼毛病。

畢竟沃倫·卡內基也算是公司有數的高管,之前執掌北美大區都好幾年了,如果不是北美的發展已經即將陷入瓶頸,沃倫·卡內基很難跑到華夏的。

甚至他想了想,覺得就算是他親自帶隊去競標,恐怕也是這個下場,說不定比沃倫·卡內基還要慘。

反正他是拉不下臉,在競標現場,鬧着去驗證競爭對手的設備和線路。

可以說任誰來看,都不得不承認擎天通信贏的漂亮,無可挑剔。

但問題是,思科其實是可以更小心的,甚至是壓根就不去華夏,不去趟這趟渾水。

畢竟,只要思科沒跟擎天通信正面碰過,那就沒人會覺得思科的技術居然會不如擎天通信。

可什麼導致的他們,覺得思科去華夏能夠橫掃八方,訂單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

按道理說,擎天通信已經戰勝了那麼多世界著名的通信企業,他們應該提高警惕才對。

可實際上,即便是他,也從未將擎天通信放在眼中,研究擎天通信的時候,更多則是會研究擎天通信的老闆——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