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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陸爺”就像是點燃的導火線,徹底地把他身體里最原始的慾望引爆出來。陸宇一個反身,壓在了代姬身體上,他感覺到自己額頭真的冒出了汗,還有一滴已經滴了下去。

代姬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緊貼着陸宇胸口的雙峰不斷起伏,更是令陸宇難以控制自己,頃刻,陸宇的嘴巴封住了代姬的櫻唇。接着,渴望得到滋潤的吻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的臉上、脖子、鎖骨上。

代姬“嚶嚀”一聲,用肢體的語言極力配合著陸宇。

如果她真是信陵君的人,陸宇面對這樣的誘惑都能完全不碰她的話,或許會傳到信陵君耳中去,令他重視陸宇的警惕性。

陸宇第一次作了“寧殺錯,莫放過”的決定。

翌日。

枕頭上斑斑淚痕顯示出昨晚代姬的疼痛,還有染紅的床褥令陸宇心裡掠過絲絲愧疚。

這也是陸宇來到這個時代後的第一次。不過就算是在二千年後的生活里,他也是一直單身,沒有交過女友,本來好友小林想玉成他和小嫣,但陸宇卻對那女生沒有多大感覺,故一直以來也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

像代姬這樣被當作禮物送往他國的歌姬,一定要經過嚴格的訓練,自西周起,禮樂便作為用來維護周天子的宗法統治,是周代的一大特色。

一直到春秋、戰國時,禮樂更被加強重視,故除了嚴格訓練以外,還必須保證她們到達新主人的手上時仍是處子之身,不但能夠體現送禮一方表示出來的誠意,更能使這份禮物顯得更貴重,令受禮的一方倍受尊重。

因為經過半夜的瘋狂,代姬有一些疲勞,又因為初嘗禁果而難以下床。陸宇自己梳洗了一番,走到榻邊坐下來,笑着對她說:“沒什麼事就別起來了,我去吩咐一個婢女過來,你有什麼需要,喊一下她便會為你辦妥。”

代姬露出迷人的笑容,柔聲道:“奴家今日還要繼續幫陸爺做那幾件奇特的袴衣呢!”

陸宇摸摸她的頭道:“不必急於一時。乖乖的,今晚我回來再好好賞賜你。”

代姬顯然嚇了一跳,以為陸宇所說的“賞賜”是指男女之事,顫聲道:“陸爺...”

陸宇哈哈一笑,滿意地笑道:“跟你說笑的!”

說完便出了門。他當然只是在跟代姬開玩笑,如果今晚還行雲雨之事,莫說初嘗禁果的代姬不經折騰,他自己也吃不消。更何況清醒過後,還有正經事等着他去做,可不能在溫柔鄉里誤了計劃。

一踏出信陵君府,便有一婢女專程來找他,陸宇認得她是玉兒的婢女,原來是玉兒知道昨日陸宇去過醉蘭坊,故派婢女來請他過去。

這麼早便光顧青樓的,他都可算是歷史上第一人了。

陸宇心裡得意,這事要在西門候面前還可以炫耀一番。不過他當然不會真這麼做,畢竟只是殘留的童心而已。

玉兒的精神看起來特別好,雖然又戴了面紗,但見到陸宇時那面上高興的表情還是盡顯了出來。陸宇發現她今天換了一塊淡黃色的面紗,不過古代的紡織技術確實是好,那小小的面紗明明薄如蟬翼,綉在上面圖案卻恰好地將她不想展露的臉給遮住。

陸宇向她靠近一步,故意笑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還戴着面紗?”

玉兒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正欲解開面紗,突然秀眉一皺,道:“陸大哥身上好像有一股女兒香呢!”

陸宇一怔,隨即明白了她所說的女兒香應該是來自代姬,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玉兒的嗅覺竟然這般靈敏。

突然間一縷念頭從腦中浮現,雙手交叉於胸前,反問道:“我卻正想問玉兒,那日在此,你不是說我是第三個見到你廬山真面目的人么?但除了龍陽君,候榮,似乎至少還有章武、凌梵,而且醉蘭坊的人應該也有一兩個吧?看來那日是有意說假話來哄我開心而已吧?”

玉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嬌笑道:“原來陸大哥仍為此事耿耿於懷,昨日前來要興師問罪不成,今日玉兒卻親自送上門了。”

陸宇一樂,道:“我現在整個人活生生地站在醉蘭坊,送上門的應該是我吧,怎麼會是你。”

玉兒跺了幾下腳,佯嗔道:“你先答人家的問題,明明是人家先問的。”

陸宇還沒想到借口,只好又耍賴說:“你欺瞞我在先,應該是你先答我。”

玉兒小嘴噘起來,哼了一聲,但卻拿他沒辦法,柔聲說道:“當時人家還未確認你的身份,雖然當時大哥說你非信陵君那方的人,但人家總要提高警惕,至少也把你哄高興了不是嗎?”

陸宇裝作還未滿意,仍然交叉着雙手,仰頭道:“那時要警惕的人應該是也是我才對吧。”

玉兒急得來扯他的胳膊,不住地晃動着,又撒嬌道:“人家不依,陸大哥你是故意欺負人家的。”

漂亮的女人撒起嬌來確是要命,陸宇即刻軟化下來,整顆心都像被融化了。

同時他也決定不再去想什麼借口來欺騙她,柔聲道:“那夜御前比劍,魏王賜了一名燕女...”不等玉兒臉上的變化,又忙說:“是西門候把她送到信陵君府中去的,宴會結束時我見都未見過那燕女就直奔你這裡來了,一直到天亮回府才知道此事。”

雖然是說了實話,玉兒眼中還是有些黯然之色,鬆開手說道:“原來是有這等艷福,難怪身上儘是女兒體香。”

陸宇問道:“你吃醋嗎?”

玉兒聞言一怔,奇道:“玉兒今日沒有沾過半點醋。”

陸宇差點失聲大笑,才知道她聽不懂什麼是吃醋,便又重新問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聽了之後心裡感覺不舒服是嗎?”

玉兒輕輕點頭,又扭過頭來說道:“大哥用詞一直十分奇怪,什麼吃醋,廬山真面目,不解釋一番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宇微笑道:“那些都不重要,只是一些比喻而已。”便把今日信陵君找人假扮成龍務之、又與朱亥、西門候一起的事說給玉兒聽,順便要她去告訴龍陽君和章武,還提到自己想殺掉朱亥為肖正文報仇。

玉兒聽完,咬着下唇想了一下,對他說道:“玉兒覺得君上會勸你細加考慮,畢竟那朱亥是信陵君身邊的重要人物,要殺他不是那麼容易,需要詳細地作出計劃,莫要誤了另外的事。”

陸宇點頭道:“我也知道要小心,不過相信章大哥與君上他們也會贊同,正因為那朱亥是信陵君的得力手下,如果能除掉,絕對是有利於我們的事。”

玉兒只好說道:“奴家會一字不漏地轉報於君上他們,等他們作出決定,再想辦法告知於陸大哥。”又道:“如果真要對他下手,大哥切記千萬要小心,莫令玉兒傷心。”

陸宇有點感動,道:“我該回去了。太久了會引起懷疑。”

走到包間門口時陸宇又回頭對她說道:“相信現在許多人都認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假設成功離開這裡,我一定會帶同你,不讓他們傷害到你。”

玉兒臉上一陣發熱,輕輕對陸宇點了點頭。

在回信陵君府的途中,陸宇不知為何被一間金鋪所吸引,進去挑了一番,看到一支雲狀的玉簪,感覺特別適合凌梵,於是買下藏於衣兜里,準備見到凌梵的時候送給她。

幾乎走遍了整個信陵君府,又是沒有見到凌梵的影蹤。陸宇不禁覺得奇怪,這凌梵既然易容在這裡當婢女,那她究竟負責的是什麼工作?怎麼三天兩頭的總見不到人,那日還打碎了信陵君的玉碗?

細想之後才覺得可笑,她也有可能是負責照顧信陵君府上的女眷,那裡可不是身為門客隨便就能去的地方。

正當陸宇無聊了想回房時,卻見凌梵端着一個盤由內院出來。

雖然她戴了皮面具,變成姿色平庸的另外一個人,但陸宇看她時,總能想起她那張絕色的臉,那幾乎是完美的。

凌梵也見到了陸宇,不過卻沒有多大的表情,似乎內心沒有任何波動,看樣子像是不準備和他打招呼。陸宇見四下無人,便上前攔住了她。

凌梵一怔,淡淡說道:“陸爺請借道,莫令奴婢打翻了東西。”

陸宇見她端的是一個類似於現代的炖盅,也許裡面盛了燕窩之類的補品,可能正要給信陵君的某位妃子送去。

心想這次一定要攔住她一會,不然以後恐怕都沒機會了。

凌梵見陸宇並沒讓開的意思,又說道:“請陸爺稍移尊步,奴婢還有要事。”

陸宇迅速地把藏在兜里的玉簪取出來放到她端的盤子上,一邊環視四周,一邊低聲說道:“離別了那麼久,我很是挂念你!”然後便不管她有什麼表情和反應,頭也不回地往肖正文房間的方向走去。

自從將肖正文接到信陵君府里來養傷之後,陸宇每次從外面回來,如果沒有立即被信陵君叫去或被西門候拖着,他都會先到肖正文的房裡觀察他的傷勢,以及治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