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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閔的點頭,一直被攔在外面的艦隊終於可以靠岸了,在海上等了一天一夜的同伴們也登上了島嶼,島上有溫泉的事,他們昨天就聽說了!

蒙奇被帶到了祭司長閔的面前,在得知“邪神的呼喚”需要靠他來使用時,海賊王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答應了他們。只不過這個東西他現在還不會用,啟動方法還需要花上幾天來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之前救出來的那些日本選召者們還都沒有徹底痊癒,島上的溫泉對他們的康復很有好處,這些人都表示說,會在傷愈後協助孟翔他們拯救地球,畢竟日本這個島國可不想中國那樣還有地方可退。

為了對抗深潛者和他們背後的克蘇魯,祭司長閔知道光靠這些人類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派出大量信使去聯絡那些大型的瓦努人集落,以“母神的旨意”號召全體瓦努御神使為了母神而戰,相信用了多久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大海獸聚集到神山腳下待命。

閔還希望可以邀請煦嵐的人類過來,雖然他們現在正在進行內戰,但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存亡,閔相信他們會暫時放下成見和瓦努人一起並肩作戰的。不過對於閔的這種想法,蒙奇和多爾這兩個“新舊”陣營的代表都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人類能以大局為重!”

“尊敬的祭司長大人,雖然我也是個人類,但我還是要說,您太低估人類的愚蠢了!”

“我同意多爾少爺的話,人類的軍火商在賺夠錢之前是不會讓這場戰爭停止的,而那些雜種們的胃口,根本就是一個填不飽的無底洞!”

“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一個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深潛者或者克蘇魯開始進攻人類,而且打的足夠疼,不然的話。那些皇帝總統們根本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人類就是這樣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動物!”

聳着肩,一臉自嘲表情的多爾這樣說到。在他看來,人類的高層總是對當前的局面過分樂觀。只要他還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幫孫子就會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德行,然後琢磨着怎麼坑隊友,為自己謀取利益的最大化。

“也許有一個人是例外。”

蒙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誰?”

“瓦格納聯邦的布拉德!那傢伙雖然總被人罵是‘瘋子’、‘傻x’,但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可是少有的明白人。”

“可現在的問題是,戰況明顯是舊派佔據優勢。要戰要和的權利不在他布拉德手上,而是在維多利亞那個老邁的皇帝手裡,那個老混蛋乾的做多的一件事就是撕毀剛剛簽署的停戰協議,這場該死的戰爭會打到現在,他功不可沒!”

黑羽帝國出身的多爾,對拉姆斯vii世的印象非常糟!他的國家是舊派之中最弱小的國家,海軍曾一度瀕臨破滅,如果不是代夫理政的皇后安捷琳娜有本事的話。說不定早就被維多利亞和利安給瓜分了。

而且利安帝國的“紅龍太子”法西姆想要“牛頭人”他們皇帝的事兒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國民就算對皇帝的印象再糟糕,也被激起三分火了!按民間激進人士的話講。連皇后的妹妹安捷麗娜小姐都不應該嫁給這個無恥的紅毛小子。

“我甚至覺得我們的行動應該抓緊行動,不然等那個老征服狂搞定了新黨騰出手來,說不定還會對瓦努人動手!”

就在多爾認為人類可能要在對抗邪神的戰役中可恥的“缺席”時,遠在幾千海里之外的維多利亞帝國首都巴比隆卻在一個陰雨連連的夜裡迎來一批“不速之客”。

一周前,一批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剛剛在這裡大鬧過,不但“喪心病狂”的攻擊了巴比隆,還救走了“十惡不赦”的海賊王蒙奇,再一次證明了新黨陣營就是一群自甘墮落的異端,所有“善良正直”的人都應該站出來朝這些暴徒狠狠的揮出自己的鐵拳,為“正義”而戰!

好吧!上面那一段是維多利亞帝國的官方宣傳。還附贈“入伍指南”的那種!

一周前的那次襲擊,雖然在城裡造成了很大的恐慌,但是平民的傷亡根本沒有官方宣傳的那麼兇殘,不過事後首都圈的安保等級的確被提到了最高級,平時大大咧咧的警察和衛戍部隊也都完全收斂了起來,間接的為一周後那場規模更大的“襲擊”做好了應對準備。

那是一個天上陰雲密布下着大雨的夜晚。巴比隆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街頭只有一隊隊的警察在巡邏。

換了以往的話,這種時候、這種天氣,警察可能比老百姓下班下的都早,但是在這個皇帝剛剛大發雷霆,把衛戍軍團的軍團長和巴比隆警察部隊總長都扔進大牢的節骨眼上,這些傢伙為了自己的“鐵飯碗”不至於被皇帝陛下集體回爐,他們恨不得天天加班,好藉此來證明自己的勤奮給上頭看。

殘存不足一半的衛戍艦隊所有還能開得動的船,沒有一艘呆在港口裡,都在外圍繞到巡邏警戒。其中一隻由1艘輕型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所組成的巡邏編隊里,正在巡洋艦甲板上站崗的哨兵突然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叫聲,有點像是戛然而止的慘叫。

哨兵雖然覺等這可能是自己的幻聽,但是考慮到現在的緊張狀況,本着小心無大錯的想法,他將背着的槍拿到手上,然後朝後甲板走去。兩艘驅逐艦依舊保持着編隊隊形跟在他們身後,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哨兵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不過一時半會兒的卻又說不上來。

“難道是我聽錯了?”

帶着這樣的疑惑,哨兵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但就在回頭的一剎那,他猛然間聞到一股難聞的魚腥味,似乎就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於是下意識捂鼻子仰頭的他,堪堪避開了一把從斜側陰影里揮出來的利刃,而利刃的主人見自己一擊不中,手上短刀一擰就要反手扎到哨兵的胸口。

情急之下,哨兵連襲擊自己的敵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舉起步槍去格擋,利刃“叮”的一聲劈在步槍的那厚實的槍管上,哨兵就覺得手上一股大力傳來,雖然沒有刺到他,但卻將他推的連退好幾步才停下。

險象環生的哨兵大口的喘着粗氣,心臟跳的就好像是快要蹦出去一樣,而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閃電划過,接着這道慘白的雷光,哨兵終於看清了襲擊自己的敵人。

那是一個深潛者,不過和孟翔看到過的那些不同,這個明顯從裝備上就能看出要高級很多,對方有一身用奇怪皮革製成的“盔甲”,關節部位還有帶着倒刺硬殼,武器除了手上一尺來長的黑色骨制短刀外,背上還有一把像是螃蟹爪的大刀。

面對着從未見過的怪物,驚懼交加的哨兵抬其手中的步槍就要扣動了扳機,但是卻發現扳機根本扣不動,於是哨兵朝槍身一看,發現原來是擊發裝置被剛才那一刀砍壞了。

見槍已經不能用了,哨兵伸手就要去把腰上的刺刀,但是沒等刀拔到一半,他就覺得後心一疼,一截利刃無聲無息的鑽破了他的胸膛,隨着這把尖刀一擰,鮮血一下子就涌到了他的肺和嘴裡,哨兵艱難的回頭看去,發現是另一個怪物從背後偷襲了他,對方還捏着自己的喉嚨,讓他只能張大了嘴,卻喊不出聲來。

眼看着意識一點點的開始模糊,哨兵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吹響自己身上的警笛,好提醒全艦當心,船上不光有他的袍澤弟兄,還有他那個入伍不到3個月的愣頭青弟弟,如果自己註定要讓老媽傷心的話,至少得留下那小子給她養老。

整個喉嚨都被捏住的哨兵知道自己是沒法用嘴吹了,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小時候干過的一件蠢事,於是他將笛子插進鼻孔里,然後將口腔里存的一口氣使勁的頂到鼻子里。

笛子被他吹響了!彷彿是寄託了他生命最後時刻的全部力量一樣,明明是用鼻子在吹,但是這一下卻一點不比他平時用嘴吹來的差,之前那個以為同伴得手正準備往船艙鑽的深潛者愕然扭頭望去,發現那個人類竟然用鼻子吹響了警笛,而且看向自己的時候還露出一副得勝的笑容來。

偷襲的深潛者見他吹響了警笛,連忙又捅了他受到,哨兵頓時吐出一口混雜着內臟碎片的鮮血來。雖然口鼻中都在往外冒血,但是哨兵卻看着有人影晃動的艦橋笑了起來,他背後的深潛者見行跡已經敗露,便丟下他和另一個深潛者殺進船艙,但很快就被醒來的水手攔住打成一團。

身體癱軟着跪倒在甲板上的哨兵,意識已經快要“離開”身體了,彌留間,他彷彿看到了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柱,耳邊則是震耳欲聾的“聖歌”。

“弟弟,老媽就交給你了......”

巡洋艦上,刺耳的警報吵醒了所有還在熟睡的人,而衝天而起的信號彈則照亮了四周,一些造型古怪的戰船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們周圍。

夜!註定無法平靜!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