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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拉和繼夜早已離去。一年才出現一次的滿月時空閣的王、怎會錯過這樣一個難得的美景。

哥……歐拉突然回過頭來。她似乎也能感覺到黑獄之門的那種詭秘可怕至極的力量。

繼夜,放了我哥。歐拉定睛看着他。

他不是你哥!繼夜冷冷的說。

可是他也是一個生命,我希望你……歐拉肯求着。繼夜看了看她。然後定睛在海資的身上,眼睛突的閃出一道寒芒。

隨後海資就倒下了。他瞪的很大的眼睛掛着一絲不甘和絕望。歐拉拚命的跑向海資,憂傷的說:哥哥……

海資的屍體和他的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同夥,消失了。歐拉獃獃的看着這一切沒說什麼,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她甚至覺得在殺人和被殺之間,殺人的會更加難過。

她覺得繼夜難過,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可是他為什麼難過呢。

王!一片葉子說: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繼夜說。

王,你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她恨你!難到不謊謬嗎?葉子說它為此而感到心疼。

繼夜咧開乾燥的唇輕輕一嘆:也許。

那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葉子它退進了黑暗,它對黑暗私語。

它只說了句:去吧。繼夜不知道葉子可以控制黑暗,他也不知道這天這地都是屬於葉子的。但他知道葉子的能力大的無邊。他總感覺葉子和他所認識的童是同一年代的人。

黑暗居然匯成了一個人形,它對歐拉說話。它告訴歐拉怎麼進黑暗之獄。黑暗之獄是關押那些犯了錯誤的靈的監獄。從重到輕,各分八個層次。而海資他們卻沒有在任何一層受罰,他們呆在第一層。

火欲的門外潮濕和冷氣侵蝕着他們的靈體,恐懼和不安占居了他們的心靈。當歐拉走進黑暗之獄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經死去的海資現在居然正在她面前說笑。

哥——。歐拉喚着。

海資愕然:是你嗎歐拉。

是我,我是來救你的。歐拉說。

你們還是等一會到*中談情好了。幽魂使者莫少插言他一臉壞笑。

莫少!莫多瞪了他一眼說道:別聽他瞎說,你們談你們的。

歐拉沒有再意他們的話,而是一直盯着夢魂看。那個很少說話的人他彷彿剎時就會被憂傷給融掉一般。死寂的眼眸中一片藍藍的厭倦。他為什麼那麼厭倦生命呢。

你們好。黑暗之中突然間響起了一個優美的聲調,尾隨其後的是一個漂亮的不得了的人。

托您的福,我們都還沒死。一直靜默不語的夢魂說話了。他的聲音攜帶了不知名的興備。

是他——幽魂使者恐懼的驚叫着。

繼夜看着他們的眸中浮出一絲寒意,呻吟了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惡魔,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呢?莫少理直氣壯的站直了身體。

惡魔?我嗎?繼夜笑着說:其實我挺喜歡這個詞彙的,所以、你把這個詞按在我身上,我也不生氣。但是不知道你們新的君王,他會不會為這樣一個可笑的說法而感到不安呢。

莫多、莫少不約而同的回頭看着海資良久才慢慢的說:你的這話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呢?他輕輕的說完,不屑理會他們。獨自定睛在夢魂的身上輕語:厭倦了生命嗎?但你可曾想過有多少人希望你們活着?莫少順着繼夜的目光望去。夢魂死寂的眸中射出一縷寒光。

請把話說明白了!莫少言道。聰明的他知道害怕是沒有用的,只有戰鬥。

莫少……海資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沉重、猶郁。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他和歐拉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歐拉已經離開了他站到很遠的火獄門前。她憂傷的看着繼夜,空白的記憶不斷的扭曲。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他是他應該是的。可是,他如果是的話就不會肆意的傷害自己了不對嗎?

他沒有殺害利亞。海資繼續說道。

什麼呀,海資你腦子灌水啦!莫少跑到海資的面前揮舞着他的大手。

海資,你該不會是怕死吧!莫多將手至於胸前弧疑盯着他。而夢魂卻一直盯着繼夜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彷彿他早就知道利亞不是繼夜所殺一般。

是的。海資肯定的點着頭。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霹在大家的身上。幽魂使者頓時冒火三丈,他們倆在手上急聚起火芒,站在火獄門前的歐拉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吼道:住手。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繼夜。但他卻沒有出手阻止。眼看海資就要死了,光芒臨近海資時化成了一柄長劍。但這柄長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檔住,是魂未歸體的海資保護了自己嗎,好像不是的。他彷彿剛反應過來一般怔着。

莫多、莫少不要太過份!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死寂的藍眸只是輕輕的一斜一切就都終止。繼夜看着落破的海資和冰冷的夢魂笑着。他笑的很開心。他還故意把這個笑容露給歐拉看,歐拉看見他的笑容後,心如刀絞一般。

對不起大家了!海資低着頭,他沒有想到會把事情弄成這樣。

幽魂使者將靈氣收回體內,五彩斑瀾的靈氣在他們體內跳躍着。

王,他們五指交叉併攏跪在了地上:請降罪。

回去吧,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繼夜說。他們眼中的悔恨和忠誠他看得懂。

幽魂使者驚訝的抬起頭。就這樣的放我們走了嗎。他們不懂,他們似乎永遠也無法懂得。

是!他們恭敬的應道。隨後,四周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你們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繼夜突然說。他的表情僵硬冷酷。

什麼——什麼意思?海資驚訝的看着他。

三十分鐘,如果你們逃出去的話。可以生還!。繼夜的話更冷了。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盯着歐拉。歐拉的眼睛清澈的叫人看了心疼。

快走。我感到這快要塌了。海資驚叫着,他很快就從驚訝中醒了過來。最近所發生的事都很令他意外。他跑了出去,但又跑了回來。因為有兩個人像木偶一樣呆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站着,一個眸光憂傷、一個眸光興奮不已。大地顫波不止,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裂開一般。他咧開乾澀的唇,走到歐拉的身旁。大地的顫動帶着歐拉搖晃。臨死時的笑容而感到不解,那種微笑似曾相識。那是一個人在為另一個人得到滿足時才會展放的笑容,那種笑容靜靜的在她臉上浮現。

多麼美麗、多麼燦爛,死亡原來也有花。

她的美決不低於那些陽光下的多情與絢麗。海資背過身去,超能源光片從他手上緩慢的解散。濕睜開雙眸,一種悄然降臨的溫暖包圍了她,她奔了過去抱住了海資,美麗的魚尾打擊着黑暗中的氣流,她努力剋制了好久的事終於失敗了。海資為她的舉動大吃一驚,他抓起她的手,將撲過來的她甩在一邊,告戒着:離我遠點,否則我會殺了你。他罵她但她卻高興溫柔的笑着。

你為什麼不殺我,我殺了你最想保護的人,你為什麼——不殺我!她重複的問,每重複一句她就心疼一次。在那一刻她恍恍惚惚的看到了海資的溫柔。海資不語,托起夢魂尚未消融的靈體,悲傷的走向黑暗。突然他頓住腳步,回頭看着濕、低低的說了一句:也許你才是我想要保護的人。

濕感到很涼的液體輕輕的滑落到了臉上,那——那就是人的淚水嗎,我難道也流淚了嗎——我只是一隻魚啊我也流淚了么?

我可以救活他。突然濕說,她將淚水裝在一個瓶子里,很寶貴似的收藏了起來。對於人魚、淚水比珠寶更加珍貴。

海資愕然:這樣的慌話還是不要說了!他說。聲音冷冷的。

不是的,我沒說慌。我要與你們一起去水鏡斟藍,找回我們的記憶。難道你不高興嗎?

濕喊道。她向前走了兩步,玫瑰色的長裙很有節奏的抖動着。海資沒說話,因為他已看見了濕的魔法——白魔法。

可以覆蓋一切黑暗的白魔法出現了。一陣清涼的風卷着很多的花瓣破空而出,那花瓣竟有五種顏色金、白、綠、藍、紅。

難道是——難道是——

海資瞪着眼說不出話來。夢魂漸漸的蘇醒,所有遺失的精元紛飛着從很遠的地方注入他的體內。靈沒了靈液可以不死,但沒了精元就真的化成虛無了。五種顏色的花瓣飄着,靜靜的靜靜的……

聽不到風聲,聽不到魔法打擊空氣的悶響,靜的彷彿一切生命都在這麼美麗的花瓣下化做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