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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辰時二刻,皇宮承乾殿內,文武大臣分列左右,永帝劉宣高坐龍椅,都在聽全玄瑞稟報之事,今日便是七日之期。

“啟稟陛下,微臣親自帶人去了溧陽郡,將剿山匪當日在場的衙役全都查了遍,又到羽林衛駐地向將士們查證,連着四五日不眠不休的追查,終於找到了新的人證與物證。

珉昌侯世子劉章遠並未殺人,正如郡守王大人所言,王秀林是被山匪擄走,要以此索要錢財,世子奉命營救。世子攻打山匪營寨時王秀林已經被害,世子義憤難當,便領兵將山匪剿滅。

世子去營救時,王大人也派了幾個衙役喬裝打扮上山營救,可衙役讓山匪發現了,山匪頭目知道惹上了朝廷官員,害怕放了人引來官兵,便痛下殺手將王秀林殺了。

衙役見王秀林被殺,害怕回去後被責罰,正巧此時世子領兵到了山匪的營寨,便將此事推到了世子身上。

微臣這裡有幾個衙役簽字畫押的供狀,請陛下過目。”

內侍將供狀接過,幾步走到劉宣身邊,躬身送到他手裡。可劉宣只看了幾眼便又扔給了內侍,漫不經心的問道:“朕聽說,世子和那位王公子素來不和,這事你可查了?”

“這……”全玄瑞一時無言以對,皇帝從來都是聽什麼是什麼,今日是怎麼了。

安靖恭見狀,跨步上前,躬身道:“陛下,珉昌侯劉家世代對大楚忠心耿耿,老侯爺當年更是為抵禦外敵戰死沙場,世子雖與王公子有些小罅隙,但人命關天,豈能存着私心。”

劉宣道:“戰死沙場的是他祖父,這些年我大楚國泰民安,姜國、蜀國都不敢再犯,劉章遠太平日子過得太多,說不定便仗着他祖父的軍功不把別人當一回事。”

安靖恭又道:“陛下,世子雖沒打過仗,但珉昌侯劉須鶴是上過戰場的,老侯爺戰死時他就在身邊,他自然清楚只有國泰民安他才不用再上戰場,世子才不用上戰場。”

劉宣沉吟良久,說道:“這話也有些道理,”他忽然抬頭看了眼韓淵洵,見他微微皺眉,便覺甚是好笑,便問道:“韓卿,你看如何?”

韓淵洵道:“此案乃大理寺所轄,全大人既然已將事情查明,便請陛下決斷。”

劉宣略一思索,慢悠悠的對內侍說道:“給珉昌侯去道聖旨,世子剿滅山匪有功,賞黃金千兩。羽林衛換防的日子改到下月初二,朕等不急要見見劉章遠。”

內侍領命,轉身唱喝道:“退朝!”

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的灑在小院的石桌上,天色已暗,西方的天空上還有一片橘紅色的紅霞在燃燒,白子煜坐在石椅上緊緊的盯着明若汐的房間。

天知道半路上已經睡着的明若汐怎麼會從屋裡跑出來,竟然還跟他比劍比了兩個時辰才累倒。晴簾忙了半天才關了門出來,結果看都不看他一眼,舒子舍則狠狠的罵了他一陣,幸好老三老四都在外院沒進來,不然他這面子可是丟大了。

只折騰到快午夜了他才坐下來休息,這回他可不敢再離開一步,便在房間門口守着,從天黑守到天亮,又從天亮守到天黑。

“給你。”

白子煜聞聲轉頭,見晴簾沉着臉站在他身邊,手上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面,白子煜知道晴簾還在生氣,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不吃了,我知道這次犯了大錯,我該受罰的。”

“要受罰也該是小姐罰你,你自己餓着自己做什麼。”晴簾臉色緩和不少,明若汐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就算是所有人都在場也攔不住明若汐喝酒。

“唉,小姐從昨晚開始也沒吃,我也不吃了。”

“她是自己找的,喝那麼多酒,我都跟她說了少喝,偏不聽,這樣下去遲早要把身子喝壞的。”晴簾嘆了口氣,又道:“好了,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已經給小姐備了吃食,餓不着她的。”

“嗯,那好。”因着晴簾跟他生氣,白子煜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如今正餓得很,幾口便將麵條吃個精光。吃飽了飯,正想再哄一哄晴簾,就聽明若汐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晴簾。”

白子煜急忙起身,“小姐醒了,你快去,我去告訴大哥一聲。”

“好,”晴簾上前敲敲門,“小姐,我進來了。”門一打開,一股子酒氣沖了出來,晴簾趕緊捂住鼻子,皺着眉走了進去。

明若汐剛剛坐起來,身後倚了兩個引枕,手扶着頭,眉頭緊鎖,見晴簾進來,有氣無力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晴簾見明若汐這副模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急忙將帕子浸濕給她輕輕擦臉,“已經戊時二刻了,小姐可是頭疼?”

明若汐頭疼欲裂,胃裡也是翻江倒海的,說話也只是輕輕的,“嗯,疼得很。”

晴簾便道:“我去拿醒酒湯來,小姐稍等。”說完放下帕子便出門去了,不一會兒便風也似的回來,將醒酒湯拿在手裡,坐在床邊舀了一勺吹涼了餵給明若汐。

明若汐伸手,“我自己喝吧。”

“不行,”晴簾道:“你剛睡醒,身體肯定不舒服,我喂你慢慢喝,這醒酒湯是我托珊瑚姑娘給開的方子,喝完了躺一會兒,過一個時辰才能動。”

明若汐無奈,“我又不是受傷,我只是喝醉酒而已。”

晴簾冷着臉道:“那也不行,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叫二哥點你的穴道,反正你現在也打不過他。”

明若汐見晴簾還在生氣,只得道:“好好,我聽你的就是了。”喝了醒酒湯,又問道:“我昨晚幾時回來的?”

晴簾一聽,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天都黑了。”

明若汐任由晴簾給她腋好了被角,閉眼想了會兒,說道:“去叫子煜來,我有事問他。”

“有什麼事這麼著急,明早再問,今晚你要好好休息。”

晴簾這般說話,明若汐也不生氣,只說道:“晴簾,你去叫他來,我就問問他,從風源客棧出來,我有沒有去別的地方,我記不得了。”

晴簾目光微閃,道:“二哥說了,他見你喝醉了,就把你抓回來了,沒去什麼地方。”

“直接回來的?”不應該啊,不是說上次喝醉了非要到清河邊練武,結果還掉到河裡去了。

晴簾瞪了她一眼,“那你還想去什麼地方?”

明若汐忙道:“不去不去,我就老老實實的讓他抓回來?”

“回來的路上我不知道,回來之後你抓着二哥跟他比劍比了兩個時辰,給二哥累得夠嗆,後來手都抬不起來了。”晴簾裝作整理被角,低着頭,生怕明若汐看出什麼。

“是嗎?”明若汐倒沒注意,只壞笑道:“你怎麼只心疼子煜,比了兩個時辰,我肯定也累壞了,你只心疼他累,不心疼我嗎?”

晴簾“嚯”地一下站起來,怒道:“我才不心疼你,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你做什麼,你就算有什麼煩心事想喝酒,在家裡喝不好嗎?非要去外面,我擔心了一下午,好不容易你回來了,又喝了個爛醉如泥,我……”她氣得跺了跺腳,“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我叫溶月在外面守着。”說完,便大步向外走,也不管明若汐在背後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