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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蘇莜沐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王元澤莫名感覺脊背發涼,這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不會是因為他剛剛書房裡多了一個俏麗的小丫頭,她吃醋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王元澤臉上的尷尬轉換為喜悅,雙手搭在蘇莜沐的肩膀,盯着她黑亮的雙眸笑道:“莜兒,你吃醋了?”

蘇莜沐撇嘴,“才沒有呢,你想太多了。”她才沒有看到王元澤書房裡多了上宮天雪才吃醋,上宮天雪這樣倒貼的女人,王元澤才看不上呢。

看着蘇莜沐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王元澤嘴角的笑意越弄,張開雙臂將蘇莜沐環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蹭着她黑亮飄香的秀髮,王元澤笑道,“我今天出去了,跟封飛鵬將軍在一起,你要是不相信,四德,還有門房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蘇莜沐掙扎了一下,王元澤並沒有將手鬆開,而是抱的越發的緊了,蘇莜沐費力的將手裡的宣紙舉到王元澤面前,以一種自認為霸氣的質問眼神盯着他,“那……這幅畫,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這幅畫正是上宮天雪費了一下午時間畫出來的,藏匿在王元澤的書桌上,挑撥蘇莜沐和王元澤感情的。

王元澤凝視着宣紙上自己的畫像,他手拿一枝花,正側頭看向巧笑嫣然的坐在花叢中的女子,女子相貌出彩,卻不是他最愛的女子蘇莜沐,看着這相貌,他的腦海浮現剛剛那小侍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恍然,原來如此,莜兒就是生氣了,居然還嘴硬說自己沒吃出醋,這表情,這神態,這上翹的嘴角都令他很開心。

王元澤扯過蘇莜沐手裡的宣紙,“這畫工精細,線條纖細,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你知道的,我從不畫這些的,尤其是這牡丹花被勾勒的非常精細,而我的字畫,莜兒使看過的,花卉從來沒有描繪這麼精細過,這不是我的。”

蘇莜沐撇嘴,“好吧,算你狡辯成功。”抬手抽出王元澤手裡的畫紙,將它撕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且相信你一次,若你以後再畫別的女子,我就……”

王元澤抓住蘇莜沐的話鋒問道:“你就怎麼樣?”

蘇莜沐轉身,用力掰開王元澤的手,快步往外走,“我就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她像個鬧脾氣的孩子,轉身就想跑,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場,男人就是這樣的,朝三暮四,前世王元延如此,王元澤也是如此,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不能對她從一而終,不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是她奢求的太多嗎?才會發現自己丈夫跟別的女子在一起,才會這般的難受。

可她明明沒有對王元澤動情,前世被傷透的心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感覺那抹的痛。

“莜兒!”王元澤拉住蘇莜沐負氣轉身的手,沒有錯過她眼角划過的眼淚,就在轉頭的瞬間被抹去。

她哭了!

王元澤瞬間感覺六神無主,他從來沒有看過蘇莜沐流淚,她一直以來都是堅強勇敢的,哪怕面對再大的磨難和困難,她總是微笑着,從來沒像今天這般,因為小小的一幅畫而傷心落淚。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天空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他好怕自己這鬆手,蘇莜沐就會離他而去,再也不回來。

他從背後緊緊的抱住蘇莜沐,“莜兒,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答應你,除了你,以後什麼樣的女子接近我,我都會避而遠之。”

蘇莜沐仰頭,不將自己的眼淚留下,“可是你是太子,你回絕不了朝廷老臣們的言語攻擊,他們每人說一句,都能將我給淹死,我的父親現在是京城的府尹又如何,阻止不了那些人千方百計往太子後宮塞美人。”

王元澤扳過蘇莜沐的身體,凝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的說,“今生,我就一個妻子,那就是你,莜兒,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看着王元澤信誓旦旦的樣子,蘇莜沐嘴角彎了彎,“可是……”

他都說了這麼多表達真心的話,莜兒為什麼不相信他?

王元澤有些急,他不想在蘇莜沐的嘴裡聽到其他的什麼話,一點也不想,他扣住蘇莜沐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總是說一些令他傷心的話。

蘇莜沐只覺一陣暈眩,王元澤的力氣似乎變大了,扣住她的腰背就是不鬆開,她有些呼吸困難的摟住王元澤的脖子,回應着他的熱吻。

門外,四德不切事宜的話飄了進來,“殿下,您在裡面嗎?”

熱吻中的兩人勉強找到理智,依依不捨的鬆開對方,用力的喘息着。看着蘇莜沐紅腫的雙唇,王元澤的心情變得很好,抬手捏了捏她染上紅暈的臉頰,“好了,答應我不許多想。”

蘇莜沐還處於飄飄然的狀態,王元澤說了什麼不重要,她下意識的點頭。直到王元澤離開了,蘇莜沐才拍着自己的臉頰清醒過來,可想到兩人剛剛在書房裡發生的一切,她又開始氣惱起來,自己就這樣服軟了,也太沒骨氣了。

王元澤心情很好的提着食盒走進寢房,蘇莜沐拿着一本書在燈下看着,明顯神思有些飄忽,半天書頁也沒翻動一下,燈光下紅潤的臉頰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扇動着,如一隻展翅的蝴蝶,令王元澤心神一盪。

王元澤低頭正湊近蘇莜沐,她一個激靈,從遊魂的狀態清醒了過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主動環住他的胳膊,“你幹嘛去了,這麼久?”

王元澤將食盒放下,將裡面的煎包拿了出來,遞給蘇莜沐,看她一口一口的吃着,這才說道:“四德說,延王府出事了,正妃上宮簡衽在側妃的湯里下毒,側妃至今還未醒來,延王大發雷霆,拿起鞭子打了上宮簡衽一頓,如今譚永林前往延王府搶人,將上宮簡衽給接走了。”

蘇莜沐動作一頓,真是沒想到,柳詩詩居然用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將上宮簡衽趕出了延王府,這樣一來,王元延與上宮簡衽之間的關係也會因那一頓鞭打而徹底的斷裂,王元延真是夠絕的。

王元澤道:“這麼一來,王元延無意之間得罪了整個上宮家,哪怕上宮家想要支持王元延,也要考慮考慮。”

蘇莜沐點頭,真是沒想到,一個柳詩詩,就能毀掉王元延與上宮簡衽,前世的仇算是報了一半,這遠遠不夠。

蘇莜沐握住王元澤的手,鄭重說道,“你能找些江湖人,假扮成延王府的人去行刺譚永林嗎,不用太動真格,只要讓他在床上躺三個月就好。”

王元澤猶豫一下問,“可那是你的舅父?”

蘇莜沐苦笑了一下,“那個舅父派人來劫殺我們,你還要對他仁慈嗎?那天我們從天牢出來遇到的那波刺客就是他派出來的,雖然沒有物證,但我們還有個人證,那就是那個孟波,他也是被人買通的,加上對我們有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