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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通緝犯,對楚歡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香港的時候,因為貨輪綁架案,就已經被通緝過,但那時有地頭蛇刀疤三的照拂,也不覺如何艱難,如今身在魔都,人生地不熟,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其困苦程度,可想一般。

而這次的通緝力度如此之大,不僅各個賓館酒店都接到警方的通知,連其他不沾邊的行業,比如一間普通的中介,也會有楚歡的通緝令,還真是令人詫異。

楚歡倒是猜得到,大概永春警方將尚氏滅門慘案這個大黑鍋,罩在他腦袋上了,也只有那般嚴重的案件,才會讓通緝令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如影隨形般跟到魔都來。

但知道是知道,於事情絲毫無補,楚歡現在的狀況是,不能去任何酒店住宿,小旅館也不行,也不敢去任何飯店吃飯,怕被人注意到,現在的楚歡,正貓在一架立交橋下,藉著昏黃的路燈光,撿了個乾淨地,下塌了。

“叉叉的,天塌下,老子當被蓋。”

嘴裡嘟囔着自我安慰的話,楚歡倒是睡得安穩,初來魔都這一夜,就在流浪漢的陪伴下,甜美渡過。

第二天,大清早,麻煩就來了。

來得麻煩不是別人,正是號稱有三千大軍即可推平東瀛小島國的城管,那時楚歡睡得正香,城管來時,雖然喧鬧,但沒殺氣,他也懶得醒,只聽得城管們喧喧喝喝的驅趕着流浪漢們,那語氣像是在轟畜牲,緊跟着沒幾秒,一股生人氣息逼過來,更有隻腳,往楚歡身上就踢。

如果被他踢到,那楚歡兩個字,該倒過來寫。

輕鬆伸手一撈,雖然閉着眼睛,但卻奇准無比的抓住這位的腳踝,接着,抖小臂巧勁翻轉,只聽得‘唉呀’一聲驚呼,那城管已經被整個掀翻,伴着撲通一聲,叫聲更是凄慘。

楚歡懶洋洋的睜開眼,伸着懶腰,打量四周。

就見到幾個穿草綠制服的城管正在挨個攆着流浪漢們,說是流浪漢,但在這裡暫時蝸居的無家可歸者中,還有一對母子。

昨天晚上楚歡聽他們聊天,知道這對母子是來魔都尋親的,母親只有二十九歲,長得蠻有韻味,女兒十歲,天真可愛,至於整個尋親故事,用不着細說,只知道那又是個重複千遍的現代陳世美與秦香蓮就好。

現在這對母女被幾個城管圍在那,城管們放聲調笑,幾隻臟手在母親身上捏捏掐掐,借公職之便,大行猥褻之道,那個年輕母親畏縮着靠着牆壁,將滿眼都是惶恐的女兒護在身後,周遭幾個流浪漢一臉的麻木,對這一幕大概早就司空見慣。

楚歡腦門子上青筋冒出幾根,這幾天的遭遇,讓他肝火正旺,大清早又遇到這麼一出,那股邪火更是‘騰’一聲竄了上來。

“叉!”

大罵一聲,楚歡跳了起來。

而這時被楚歡放倒的城管,也爬了起來,抽出警抽指着楚歡,口中暴出髒話來,楚歡卻讓他根本沒機會說完,直接搶步一衝,扣住他的脈門,將警棍翻轉着奪了過來,順勢再一塞,直接捅進了他的嘴裡,只聽哇一聲悶叫,這位城管滿嘴噴血的重新倒了下去。

聽着這幾聲慘叫,看着被打倒的同僚,城管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這些綠衣軍團縱橫魔都各大街道已有很多年,從未遇到過敵手,就算是有一些屁民膽敢結夥反抗,也是一車城管拉過來直接將其群毆放倒,如今,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楚歡可不管他們究竟有沒有準備,氣勢沖沖再往前幾步,逼近過去,極近距離,看着其中一個,逼問:“見過我沒有?”

楚歡這一問,奪奪逼人,氣勢很是不同凡響。

啊?這位城管被問愣了,見過他沒有?什麼意思?難道這位是某個皇親國戚,他再仔細辨認一下,這位,好像也沒上過電視啊?於是他只能愣愣搖頭:“......沒見過。”

“好。”楚歡確定了,自己的通緝令,還沒傳到城管部門去,這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於是他提供了一個獎勵給眼前這位通風報信者:一記直拳,轟在眼睛上。

砰!

一個城管被打倒。

砰砰!

兩個城管被踢飛。

對手實在太弱,楚歡還沒來得及伸展手腳,轉眼間眼前已經沒有敵人,他有點不爽的拍拍手掌,左右瞧瞧,看那對母女的表情愈加驚恐,似乎他比城管還要可怕,於是他露出一個自認為溫柔的笑容,說:“大姐,不用害怕,我是幫你的......”

哇!

小女孩直接哭了出來。

母親則是緊緊抱住小女孩,蹲在那一動不敢動,連眼皮都不敢抬,似乎楚歡是什麼凶神惡鬼一樣。

楚歡忽然有種找鏡子照照自己臉蛋的衝動,究竟有沒有那麼嚇人啊!

之後,幾經安慰,過了幾分鐘,楚歡才讓那對母女平靜下來,又給她們留了點錢,這才準備離開。

“大哥!謝謝你!”

楚歡剛剛轉身離開,背後忽然傳來撲通一聲響,他愕然回頭,就看到那母親雙膝着地,眼圈裡已經有淚水。

“你......”楚歡搖搖頭,也沒說什麼,又轉回頭,繼續走。

其實就算是沒有楚歡的幫忙,那個母親也不會吃什麼虧,還沒人敢如此大膽,在魔都這種城市,光天化日之下污辱婦女,受辱的,也只是她的尊嚴而已,而看她那種畏縮但是悲哀的神色,大概這種侮辱已經太多,多到讓她麻木。

楚歡做這種事,只算路見不平,隨意為之,可那個母親,大概會記一輩子吧。

所以楚歡覺得有點不公平,不想承受這份謝意。

而在楚歡離開後,那對母女也急匆匆離開,高架橋下,只留下幾個橫倒豎歪的城管,楚歡下手不重,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但也必須休養個把月才能養好傷,而這時那個被楚歡將滿嘴牙都打掉的城管,忽然用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哼哼唧唧的說:“我想起在哪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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