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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聲小心,楚歡忽然並指成刀,單手插入岩石縫中,這個動作突如其來,跟在他身後的徐東升嚇了一跳,接着更讓他驚訝的事情卻發生了,只見楚歡單手插入的那塊岩石,驟然崩裂開來,噴泉樣的氣流,衝天而起,並且,那氣流竟然是金黃色的,有形有質,就宛如......

一條騰飛的龍!

“這......”所有人都看得眼這一幕,這種只存在於神話電影中的畫面,也讓所有人驚訝得渾身顫抖。

“抬過來。”楚歡揮手。

哦、哦哦......

幾個抬着任雷的警察如夢初醒,抬着擔架來到往前走,眼神還不住瞄着那條盤旋在空中,縈繞不散的金黃色龍形。

這時才辨認得清,那龍形,只是約莫着有個形狀,爪部、龍首還有身上的鱗片,都不甚完全,模糊着,像是一團凝結的氣。

“這、這是什麼?”離楚歡最近的徐東升,這時才回過味來,驚訝得問。

“香港的氣運之首、龍脈之柱。”楚歡隨口說。

“啊?”徐東升駭然,龍脈他懂,即便是不懂風水術的人,也知道龍脈是什麼,小至一地、大至一國,龍脈都是氣運主宰,傳說中興衰盛弱,皆起於那條龍脈,但香港的龍脈,怎麼會被楚歡拿捏在手裡,並且,告訴了他......?!

徐東升忽然明白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他額頭上大滴汗珠立即滾落下來,這、這種秘密,怎麼可能被他這樣的小人物知道,如果知道了,有沒有殺身之禍?

“呵,別擔心。”看徐東升駭然發青的面色,楚歡笑了,“我把物神放在這裡收集香港氣運,只是暫時的,這裡南望大海北朝天子龍尊,雖然是宜興之地,但不適宜物神長久居留,一年時間,是該把物神請出來,重新安置了。”

徐東升完全聽不懂,只知道自己應該沒事,而眼前的楚歡,除了是位威力超凡的危險人物外,還是個風水大師,連香港龍脈都掌握得了,不趁這個機會請教一二,未免錯失良機。

“楚先生,您是風水宗師,您看看我......”

楚歡很好笑的看了眼這位胖子警司,也沒拒絕,說:“你人中長延年益壽,額寬無紋心胸寬廣,耳廓不顯功祿稀少,總得來說,無功無過的有福之人。”

“呵呵,呵呵。”徐東升樂呵呵,“那我有沒有什麼橫財艷遇......”

“想都不要想,一想就家破人亡,記得我說的話。”楚歡聲音寒了起來,徐東升打了個冷顫,把楚歡的話牢牢記住。

而這時,幾個警察已經把任雷抬到了井噴的龍脈附近。

“你們幾個,還有你。”楚歡指着那幾個抬擔架的警察還有徐東升,說,“物神牽到整個香港的福運,你們站得太近,受了不止一滴,福澤太厚反而會遭橫禍,離開這裡後回家閉門七日,七日後惡報化開了,這一年裡,都會鴻運當頭。”

啊?

幾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楚歡在說什麼之後,臉上都現出喜色來。

“謝謝楚先生!”警察們齊聲說。

楚歡點點頭,示意他們走遠點。

小小空地里,只留下楚歡以及擔架上的任雷。

楚歡手聚無雙利刃,再一掌插入仍在向外噴着無形氣運的縫隙里,左右搖晃,抽手後,那裡轟然一爆,石塊亂飛,金龍氣運猛得扎了下來,要砸入深坑它原本的寄存之處,但就在這時,楚歡卻伸手一圈,兩隻手以浮萍之姿繞着那坑畫了個神異之圈,盈盈微亮的光環,在空氣中停曳,金龍沖入其中竟然被鎖住,像是衝進了鏡面中的影子。

喝!

楚歡輕喝聲,驟然收勢,回掌一圈,將那圈着金龍的鏡面光環,推到了任雷身上。

唿,唿唿......

一股旋風,扶地而起,任雷完全被包裹住,看不清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那旋風來得太詭異。

楚歡站在旋風外,臉上掛着笑。

幾十秒鐘後,旋風散去,任雷仍在原地,不過即便隔着十幾米,徐東升也看得出,任雷的臉色,完全不一樣了,代表健康的紅潤,在他臉上蔓延,雖然乾瘦的臉頰不可能瞬間豐滿起來,不過只看那精氣神,如此充足滿溢,與一分鐘前的枯乾若死,是天壤之別!

這......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自從任雷開始調查彌頓道砍殺案,徐東升已經見過太多的不可思議,可這諸多事件中,又以眼前這件為甚,楚歡究竟做了什麼,究竟把什麼東西灌輸進了任雷體內,才讓任雷變成這樣?

“楚先生,您......?”徐東升吱吱唔唔的說。

但楚歡沒理他,而是蹲下身去,用手在任雷的額頭上探了一探,那個剎那似乎有種鐵灰顏色,一閃即逝,不過速度太快,徐東升沒看清。

嗯。

似乎什麼事情已經可以確定,楚歡點點頭,又伸手把仍然掛在任雷手上的那條項鏈取了下來,沒用肉掌去碰,而是包在一塊手帕中,珍而重之的放進了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楚歡才抬頭看向徐東升。

“任雷的確不是被鬼神所迷,他是中了一種病毒。”楚歡說。

啊?病毒?徐東升不解。

“那種病毒像寄生蟲一樣完全抽幹了他體內的生命力,但它又不能讓任雷死亡,那樣它就無法獲得更多的養份,如果我立刻把這件東西拿下來,那麼任雷與病毒間的平衡,會被打破,任雷必死無疑。”楚歡繼續說。

原來,剛才那一幕中,藏着這麼多的兇險,但是,究竟是什麼病毒,這樣的可怕,竟然可以通過寶石來傳播?徐東升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

“我把物神養在這裡,養了一年,物神上聚集了香港未來十年份的運道,十年份的繁榮昌盛,但為了救任雷,我把這些運氣都用掉了。”楚歡繼續說,語氣淡淡的。

“香港十年份的運氣......,啊?都被用掉了?怎麼可能?”徐東升越聽越覺得詭異,運氣這種東西,摸不見看不着,怎麼可能被消耗掉,還是整個香港的運氣消耗在了任雷身上。

“這是我師門的秘法,還和一年前香港的大災難有關,總之,現在物神裡面空無一物,但它還是香港的龍脈關鍵,把它埋在哪,香港的龍脈就從哪起頭。”楚歡彎腰撿起一枚項鏈,那項鏈上寶石的造型,和害了任雷的天青色血紋寶石,一模一樣。

徐東升看着覺得很詭異:“這項鏈,怎麼和那條......?”

楚歡沒說話,這個問題他也無法解釋,只是抬手,將物神扔給了徐東升,徐東升慌忙接過,不知道楚歡什麼意思。

“鬼神家覬覦物神已經很久,現在一整年的運氣沖刷,已經洗乾淨了裡面的厲鬼,東西可以給他們了,他們知道該怎麼處理。”楚歡說,“還有,把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全部告訴他們,香港以後怎樣,都是他們的事情了。”

哦。徐東升這才明白,為什麼楚歡和他說這麼多,原來是想借他的口,轉告那位中央來的女孩子。

“我知道,我會轉告的。”徐東升雙手捧着那條主宰香港龍脈的物神項鏈,半點不敢怠慢。

楚歡點點頭。

一年前他離開香港,就選了個能夠縱覽香港全局的人數之位,將怨憎之鏈埋下,預計幾年後,這裡必將匯聚整個香港的風水氣運,到時物神中的怨鬼厲靈,都將被光明正大的氣運洗清,再將其啟出,選擇另外一個風水寶穴,埋入其中,至少能保香港百年的繁榮昌盛。

之所以不在當時就將怨憎鏈交給鬼神家,是因為楚歡信不過鬼神一族,他不知道如果拿到藏着數萬惡鬼、又主宰香港龍脈的物神之鏈,鬼神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總與鬼神打交道的家族,不可信賴,實際上除了神降者,楚歡現在對誰都有所保留。

結果僅僅一年,任雷就在香港出事。

為了將任雷體內乾枯近死的經脈恢復生機,楚歡只得借用物神鏈上凝聚了一年的香港氣運。

任雷體質特殊,所有神降者都體質特殊,他們可以接受任何一種形勢的‘氣’,只要是經過楚歡的轉化。

楚歡成功了。

而物神鏈也轉交給鬼神家,鬼神家一門上下的公務員,手眼通天,如何處置決定香港龍脈的物神鏈,那已經是黨和國家的事情,與楚歡無關。

做完了這一切,楚歡不必再留在香港。

“替我訂機票吧,我要帶任雷離開香港。”楚歡對徐東升說。

“任雷也要離開?”徐東升疑惑,不是經過香港運氣治療,已經好了么?

“他的狀況只是暫時緩解,想全部治好,很難。”楚歡搖了搖頭,剛才用八陣圖探測任雷的星命,幾乎被全部摧毀,那枚詭異項鏈,竟然像是基因病毒一樣,把任雷體內的所有東西,包括壽命、福祉、武功等等,這些不可見不可聞的東西,全部毀掉了。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致命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