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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冷清松就過來述說當下情況。

首先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一劍峽內確實有血珀石礦脈,至於大小未曾可知,有人冒險進入一劍峽,九死一生之下帶出了血珀石,甚至青鳥部落現行來到這裡的人就得到了一塊,在冷清松述說這一情況的時候木西鳳還在邊上進行展示。

那是一種紅色晶體,並不妖異,宛如水晶,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其蘊含的澎湃血魄能量,吸收之後就能極快的淬鍊體魄壯大自身。

劉秀只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那血珀石的確蘊含滂沱的血魄能量,對武者修鍊大大有益,若要做一個直觀比較的話,劉秀可以這麼形容,一塊拳頭大的血珀石蘊含的血魄能量,相當於一立方空氣中蘊含的天地元氣百倍,武者用那玩意修鍊,根據自身功法以及體質關係,修鍊速度將能提升十倍以上,至於上限就不知道了,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如果劉秀自己用血珀石修鍊的話,恐怕一立方的血珀石他能一分鐘就抽完化作真氣歸於氣海,氣海真氣將能坐火箭一樣攀升。

但他不會用血珀石進行修鍊的,對他來說作用不大,抽取血珀石能力轉化真氣的時間效率還不如他自己練習養身功吸收天地元氣,再則血珀石內蘊含的血珀能量雖然對武者近乎沒有副作用,但也不是絕對的,外物畢竟只是外物,其蘊含的血魄能量哪兒有天地元氣來得純粹無暇?

在闡述玩一劍峽有血珀石的真實性後,冷清松又說道了一劍峽的危險性,雖然一劍峽方圓數百里都被那無形劍意泯滅了生機,但峽谷深處卻是兇險萬分的,血珀石對武者效果顯著,對異獸也是一樣,因此看似平靜的一劍峽深處卻是潛伏着諸多危險的異獸,它們相互廝殺爭奪血珀石的同時,人類若無闖入也將成為它們攻擊的目標。

冷清松從青鳥部落那裡得到的消息稱,前段時間有很多人下去尋找血珀石都再沒有能出來,其中不乏練髓境的高手,如今那峽谷深處可謂白骨累累!

最後,冷清松說因為血珀石之故,吸引了無數武者到來,有青山道的五大部落,有南海道的幾大勢力,也有劍南道的人,更有其他地方的來客,形勢及其複雜。

實際上最後這點不用冷清松說眾人都能看到,一劍峽兩遍的大地上至少匯聚了十萬人,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都有修為在身。

目睹那麼多武者,劉秀心頭有些感嘆,暗道當初青柳鎮幾十萬人都沒有一個武者,而這裡卻是匯聚了這麼多,當真是人以群分。

在簡要的說明了當下情況後,冷清松沉聲道:“血珀石,任何人都想要,目前擺在所有人面前的有兩個問題,想得到血珀石就必須要去爭,拿命去爭,與其他武者正,更是要和一劍峽深處的異獸爭,發現血珀石已經有半個月以上了,前車之鑒,匯聚而來的人們意識到,想要單獨進入一劍峽獲取血珀石無異於找死行為,所以如今各方都已經聯合了起來,南海道的幾大勢力抱成了一團,青山道的五大部落也抱成一團,劍南道的極大勢力也是如此,其餘的就是各方來的散人了,除了這四個團體之外,這裡還潛伏着另外一股勢力,及其隱秘而強大,各方都在忌憚,剛才我聽小鳳的人說,各方都準備聯合起來,先將一劍峽內部的異獸清理乾淨,然後在各憑本事分配血珀石,還得防備那神秘勢力,是以現在形勢無比嚴峻,已經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了,都是老一輩在做主”

“所以,就是說沒我們什麼事兒了唄?”林諾諾有些鬱悶道。

木西鳳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老一輩有老一輩的考慮,我們年輕人自然也有我們年輕人的機緣,屆時進入一劍峽,能有什麼樣的收穫,還是要看我們自己的本事的”

“可是,剛剛冷兄所說的神秘勢力是什麼?傳言劍南道有個什麼五毒教,是他們嗎?亦或者是什麼隱世不出的宗門?”周雲飛點點頭又皺眉問。

面對這個問題,木西鳳的回答是不知道,因為那個勢力太神秘了,而且人數少,每個人都很強,強得有點不講道理那種,人人忌憚。

在他們分析當下情況的時候,劉秀卻是在打量周圍,當看到某個方向的某些人的時候,劉秀眉毛微不可查的一挑,然後皺眉,再然後愕然,最後卻是微微搖頭嘆息。

“李長安啊李長安,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呢……”劉秀心頭嘀咕,旋即把自己觀察到的丟一邊不再關注,很多東西本就在劉秀的預料之中,不用太過糾結。

冷清松他們所說的神秘而強大的勢力那些人劉秀‘看到’了,人數不多,劉秀看到的也就十幾個,或許隱藏起來的更多,他們的確強大,有點不合常理的強大,年紀不大的他們單純的體魄就足以碾壓無數修鍊多年的武者了。

劉秀親眼看到了其中一個人演練養身功!

在此之前,就劉秀所知,這個實際上會養身功的也就自己和李長安而已,那麼那些人是如何學到養身功的也就不言而喻了,絕對是李長安流傳出去的,總之不會是劉秀他自己。

算算時間,幾個月時間過去,李長安傳下養身功,配合那種藥劑的話,讓一個人短時間體魄成長到煉骨境練髓境相當的地步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親身經歷過的劉秀覺得這完全合情合理。

養身功是劉秀在這個世界的立身之本,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然而在劉秀的觀察下,他卻發現,那些人練習養身功自身武力值飛速增長不假,但似乎走錯路了,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同樣的功法,在不同的人身上起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對於養身功流傳出去劉秀並不介意,他沒有想過把養身功帶進棺材裡面的想法,只是沒有想過李長安在離開之後這麼短時間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玩這麼大。

想來李長安不久之後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一劍峽劉秀看到了,血珀石他也近距離觀察過了,對於此間的紛紛擾擾劉秀更是沒有絲毫興趣。

想到這裡,劉秀看向邊上的羅兵他們適時開口道:“羅兄,周兄,你們有志於血珀石,但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適合參合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也是時候分別了”

“劉兄弟,你這是要走?”羅兵愕然道。

劉秀笑道:“你們都知道,我只是一個小醫者,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就不適合了,不走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啊”

“額……可是……”羅兵一臉糾結,一路風餐露宿來到這裡,劉秀突然要走他有點捨不得,但卻無法反駁,是啊,劉秀留下來還能做什麼?一旦發生混亂的話,就劉秀這樣的,磕着碰着人就沒了……

冷清松看向劉秀,想了想說:“既然如此的話,我讓飛鷹衛送你一程吧”

如今冷清松和木西鳳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指揮一個飛鷹衛他還是指揮得動的,老實說,劉秀離去冷清松也有點捨不得,倒不是說他們這一路建立了多麼深厚的友誼,實在是劉秀的醫術讓冷清松有點捨不得啊,但沒辦法,人總是要分別的,縱然再如何捨不得劉秀的醫術,冷清松也沒有生出什麼歹毒的想法。

“那就多謝了”劉秀拱手笑道。

來來去去分分合合的事情劉秀見過經歷過的多了,此番分別內心並沒有什麼波瀾。

互道一聲保重,隨後劉秀就和一個飛鷹衛騎上一隻青羽鷹衝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邊,走得無比乾脆洒脫。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分別的一天,但不知為什麼,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心頭卻有一絲空落落的”看着劉秀遠去的方向,羅兵一臉糾結道。

林豪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很正常,正如劉兄弟一路上經常說的那句話,人生是一段旅途,誰也不知道轉角會發生什麼事情,過去固然值得留戀,但未來更值得期待不是嗎?”

“我和你說的是一個事情嗎?”羅兵無語道。

天上,飛鷹衛問劉秀:“劉公子,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劍南道臨江城,大哥知道那個地方嗎?”劉秀想了想說。

“知道,那裡距離一劍峽不足萬里,想來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到達”飛鷹衛回應道。

“那就麻煩你了……”

途中波瀾不驚,送劉秀的飛鷹衛也不是個愛說話的,悶頭趕路,天黑之前,劉秀已經能看到遠處臨江城的輪廓了。

“這位大哥,就在城外找個地方下去吧,以免驚擾了城中百姓”看到臨江城後劉秀開口道。

對方很乾脆的回答了一個好字。

隨即兩人在臨江城外的一個小樹林邊落地,那飛鷹衛把劉秀送達之後就立即回去復命去了,並沒有停留的意思,也完全沒有考慮那栽他們來的青羽鷹累不累的問題。

“回來了……”

目視飛鷹衛離去,劉秀看向已經亮起燈火的臨江城喃喃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寒風中有雪花開始飄落,劉秀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他掌心漸漸融化。

又見雪花飄,歸期正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