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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的是一個藍衣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長相併不出眾但也不難看,但一雙眼睛倒是頗為凌厲,像是有鋒芒隱藏其中。

他手持一柄米許長刀,站在台上目視四方拱手笑道:“在下葉城王麟,對沈姑娘傾慕已久,此番沈姑娘比武招親,事先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恰逢其會來到這裡,心痛之餘,在下也自覺機會來了,雖然在下修為平平,但為了沈姑娘,在下願意憑手中刀直面在場諸位英雄豪傑,還請諸位賜教,若僥倖勝得三招兩式得沈姑娘青睞,此生無憾,請……!”

說完,自稱王麟的青年立於台上,等着第二個人上台。

在他話音落下,廣場上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葉城王麟?莫不是那個葉城少城主?”

“應該是了,劍南道只有一個葉城,他的年紀也完全相符,沒想到他也來了,雖然他說是恰逢其會,但天知道事先是不是得到了消息”

“聽說葉城不簡單呢,處於湖心堡底盤上,但卻不受湖心堡節制,完全是自成一家,尤其是城主王繼東,有着煉骨境修為,一手斷水刀使得出神入化罕有敵手,也不知道這王麟得了他父親的幾分真傳”

“屁的個自成一家,那是因為人家湖心堡主要經營水上而已,壓根就沒有正眼看過葉城才讓王繼東蹦躂,若是湖心堡認真起來的話,掃平區區葉城還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說的也是,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王麟也算得上是一個身份不小的青年俊傑了……”

雖然劉秀沒有主動去和他人討論,但從周圍的竊竊私語中也得到了關於台上王麟的大致信息。

總的來說,雖然整個劍南道藍家和劍園超然物外,由九大勢力總領一切,但九大勢力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總有那麼一些二三流勢力把持一方,無疑這葉城就是其中之一。

那王麟也並非草包,在劉秀的感官中有着練臟層次的修為,比之劉秀幾年前見過的林江河都要強一些,當然,那是和當初的林江河比,現在就不好說了。

“葉城王家的斷水刀,我還沒有領教過呢”邊上的王禪看向台上眯眼道。

同樣是姓王,同樣是練刀,年紀也相仿,很明顯,王禪看到台上的王麟心頭已經升起了戰意。

趙三劍蠱惑他說:“沒領教過就上去啊,反正我是沒機會了,你上去的話,打敗他,搞不好還能抱得美人歸呢”

“就是就是,王大哥上去吧,不要慫就是干,打敗他也能在這諸多豪傑面前露個臉,而且你也大可放心,即使不敵受傷的話,這不還有我么,妥妥的”劉秀也幫腔道。

說話的時候,劉秀心說你想賴賬是吧,只要你上台,在場那麼多比你厲害的豈能讓你嘚瑟?到時候受傷之下有你求我的時候,看你還敢不敢賴賬,不給錢有你受的……

王禪明顯有些意動,露臉不露臉的他倒是不怎麼在意,抱得美人歸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但是若能打敗王麟的話,豈不證明同樣是姓王的,而對方只是個弟弟?

糾結一番,王禪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搖搖頭道:“再看看”

劉秀聳聳肩也不在意,反正王禪別想賴賬,現在還早,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都有人帶頭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在王麟話音落下不久,人群中走出一人,騰身來到台上與王麟相隔數十米遙遙相對。

此人一身皮甲,身材高大魁梧,足足比王麟要高一個頭。

他手握一桿銀色長qiāng,衝著王麟拱手道:“大王山蔣飛,特來領教王少高招”

“原來是蔣兄,請”王麟眉毛一挑點頭道。

劍南道說大其實對於某些人來說也不大,王麟明顯是聽說過這個蔣飛的,畢竟都是練武之人,練武圈子內的同齡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從周圍的竊竊私語中,劉秀得知那個蔣飛居然是一個山寨當家的,不過和葉城王家單獨坐鎮一方不同,蔣飛所在的山寨是掛靠在千山盟的,當然,他在千山盟中的地位也只是處於中下水平,否則的話他們盟主都去了雷擊山也不可能不帶他去不是。

老實說,蔣飛的身份卻是惹來一些人的暗中恥笑,你一個山寨當家的也想娶沈婉秋?也不看看自己身份,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管台下的人怎麼看,台上的王麟和蔣飛卻是動起手來了。

蔣飛qiāng出如龍,撕裂空氣發出刺耳尖嘯,勁風翻騰中,頃刻間他手中的長qiāngqiāng尖就已經距離王麟心口不足一米了。

老實說,修為到了練經層次以上,數十米距離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而已,更何談蔣飛和王麟都有着練臟層次的修為,三百米直徑的擂台雖然看似不小,其實壓根就不夠他們施展的。

然而主導這一切的沈婉秋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但依舊讓各方豪傑在那台上較技擇夫,恐怕是抱着選出一個真正強者的想法,畢竟方寸之間見真章。

面對蔣飛迅猛的一qiāng,王麟瞬間抽刀揮刀,刀身如雪,揮舞間宛如一片水幕將蔣飛籠罩,甚至還有水流奔涌的嘩嘩聲傳出。

眼看蔣飛就要被連綿的刀鋒撕成碎片,他手中長qiāng一抖,宛如千朵梨花綻放,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下一刻,雙方一觸即分各自退開,顯然誰都沒有佔到便宜,相互審視對方。

“他們只是在相互試探而已,從眼下看,實力旗鼓相當啊”王禪眯眼點評道。

趙三劍卻是開口道:“都還沒有拿出真本事而已,勝負往往只在瞬息之間,對了王兄,看了他們試探性的比拼,你覺得自己比起他們來如何?”

“沒試過,不好說”王禪搖搖頭道,並未說什麼大話,也沒有妄自菲薄。

邊上的劉秀又開口了,看着王禪笑道:“王兄,現在上台的都只是弱者而已,你真不上去?等下一些高手上台你就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了,到時候強行上去也只是丟臉而已,人家趙兄是因為已經成家沒有機會上去,雖說你上去脫穎而出迎娶沈婉秋的機會渺茫,但在她還未嫁人之前露個臉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嘛”

“你知道個屁,估計看都看不懂就不要胡咧咧了”王禪沒好氣道,完全是答非所問。

劉秀不以為意,知道刺激到他了,就喜歡看這傢伙惱羞成怒的樣子,至於王禪說他看不懂的問題更是懶得反駁,台上那倆傢伙的比拼對劉秀來說和三歲小孩打架沒什麼區別,有啥好看的?

不管台下如何,台上蔣飛和王麟的戰鬥繼續,他們相互試探之後都紛紛拿出了真本事,其目的不言而喻,都想儘快解決對手迎接新一輪的挑戰,當然了,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台上站到最後,目的嘛,不過是想多露露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