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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途中,居住條件自是比不了府中,連榻上的床褥都硬且薄了很多。玲瓏躺在榻上,身體靜止在那裡,馬上覺得有點冷了。她不自覺的向上拉了拉被子。

顧時傾因為一條腿搭在上面,也感受到了她的動作。他見她不執意非要出去住了,就將那條腿撤了下來,低聲問道,“你可是冷了?”

“嗯”玲瓏應了一聲,“沒想到你這裡白天悶,晚上冷!”

顧時傾翻身下榻,在黑暗中摸到了自己的披風,給玲瓏蓋在了上面,“軍中實在太苦了,明天我就讓宋城將你送回去,可好?”低柔繾綣的聲音哄着旁邊的人。

玲瓏則將身子一轉,朝向了里側,擺明了拒絕這個提議,“我是不會回去的”

顧時傾無法,只得又幫她攏了攏被子。

突然那被子中響起了肚子餓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玲瓏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那燒雞可好吃?”

顧時傾覺得被她這麼一問,有一種做了賊的感覺,就好像偷了人家的寶貝,又被當場捉髒了一樣,他回問道,“你可餓了?我這有東西你吃不吃?”

話音剛落,就見一團黑影扭來扭去,玲瓏翻了個身,朝着顧時傾轉了過來,緊接着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她口吐蘭香,從被頭上伸出了小手,帶着興奮勁兒問道“什麼東西,快點給我呀!”

顧時傾在黑暗中,多少也能看得清她的臉,見她一說到吃就一臉興奮,那樣甚是好笑。

“那你先把眼睛閉上”顧時傾故作神秘,“閉上就給你!”

玲瓏一聽,趕緊一閉,“快給我吧!”

“好”顧時傾低吟了一聲,一手就抓住了玲瓏的兩個手腕,握在胸前,大腿往上被子上一跨,嘴唇直接覆了上去,“吃我可好?”

他的唇舌帶着不容拒絕之勢,在玲瓏嘴裡長驅直入,動情的親吻着。

原本滿心歡喜等着美食的玲瓏,因為事發的突然,有些發懵;等到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又被顧時傾壓在自己身上的腿和握着自己的手給牢牢控制住了;想要喊出來,又擔心那一百軍棍真的打到他身上,所以只能就那麼被他抱在懷裡,親吻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顧時傾自己都親的意亂情迷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口,帶着極度曖昧和充滿情慾的嗓音問她“你可吃飽了?”

他可真是發泄了個痛快,將從分別之時一直到臨睡前的思念和情慾都訴諸到了這個熱吻里了,連自己都覺得嘴上跟身上跟着了火似的直發燙。

他見懷裡的人連個回應都沒有,一句話沒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因為自己親的是那麼的熱切,激動之時手都穿到了她的髮絲中輕輕的撩着,還輕咬了她的小舌頭和軟軟的嘴唇,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麼睡著了?!難怪除了一開始有些反抗以外,都一直這麼乖乖的躺着!

他將自己的胳膊半拄在床上,側身俯看着她的眉眼、臉頰,還有被自己親的有些微腫的嘴唇。

有些忍不住,既然她睡著了,那就再偷親一會吧。

顧時傾見她難得的這麼安靜,躺在自己身邊,一副任人宰割的小樣,微閉着眼睛又將臉湊了過去。沒想到傳來了玲瓏在暗夜中極力隱忍的聲音“顧時傾,我就應該讓那一百軍棍打在你身上!”

顧時傾閉着眼睛原本打算繼續沉溺在愛人的嬌唇當中呢,被這幽幽的聲音嚇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身子也向後退了一大塊。

玲瓏說完這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又向里側轉了過去,給顧時傾留了個背影。

“明早打點野味來,毛拔乾淨了,烤熟了,切成小塊,別讓人看見了,也別給別人吃,給我端進來,彌補你剛剛犯的錯誤,聽懂了嗎?”

玲瓏把剛剛經歷過的那些,都一一指點明白了,免得第二天再重蹈覆轍。

“好……好”顧時傾終於恢復到了一開始的姿勢,貼着玲瓏仰面躺着。

“那你最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一會天微亮的時候,我就出去給你打!”

……………

顧時傾連問了她好幾句話,都沒有回答,他又側耳聽了一會,原來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他現在算是徹底摸清了玲瓏的脾氣了。必須要順毛捋,不能逆着跟她頂,好言好語比較管用,但是什麼都沒有好吃的頂用。哦,對了,睡覺還特別沉,睡相也不好,可是就喜歡她這樣,咋辦!

因為得了玲瓏的吩咐,顧時傾也沒敢睡太熟。等到天色微亮之時,他就穿衣出了大帳,覺得不放心又把宋城叫過來讓他守在外面,自己背着弓箭出去打野味兒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打了兩隻兔子。他蹲在溪水邊又是扒皮又是烤的。等到都弄好了以後,軍營中開始陸續有士兵起床收拾了。

他趁着外面亂糟糟的間隙,一個閃身就進到了帳中。那玲瓏果然還睡着呢。

他輕輕推了她半天,才把她給叫了起來。連塌都沒讓她下,直接讓她圍着被子,自己一塊塊的餵給她吃。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東西以後,顧時傾帶着從北府調回來的四萬人馬繼續向西而行,準備去營城了。

顧時傾看着騎在馬上的玲瓏,眼中有些擔憂,“咱們這次要急行軍,晚上就不能休息了,你能挺得住嗎?”

“無妨,我能挺得住!”玲瓏怕顧時傾擔心,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後背傷口該換藥了的事情,“那明天什麼時候能到?”

“明天入夜以後”

“知道了!”玲瓏心裡算着世間,現在是清晨時分,大部隊現在開拔,明天入夜後才能到,也就是說要走兩天兩夜,自己應該能挺到那個時候去找些草藥來。雖然那傷口的位置自己夠不着,但是總歸也是能想到辦法解決的。

她騎着馬,怕被人注意到,也不敢離顧時傾太近,只得跟他隔了好幾個馬身。

倆人一路上不是你偷看我一眼,就是我回頭瞄你一樣,急急得往前趕,終於在第二日子時才到了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