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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胤王爺在,我想要玩樂的心情就立刻就被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看看時辰也不早了,索性也不想着釣魚了站起身對眾人說要回西苑去。

見我要回去,俊廷和程芳琬也都說不釣魚了,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返回西苑。胤王爺在俊廷和程玉璧的陪同下走在前面,我和程芳琬隔了幾米走在後面,一路上程芳琬與我不再聊天,規規矩矩地低頭走路,偶爾悄悄抬眼飛快的從胤王爺的背影上一掃而過,一顆少女的玻璃心全然暴露了出來。

到了西苑的時候,戲檯子上正有個女旦比了個蘭花指唱的依依呀呀。聽了一會也不知她唱的到底是神馬,覺得無趣,我讓靖姑姑去問下義父什麼時候回去。不出一會靖姑姑上來說,義父也想要回去了,叫我準備好了下樓。話剛說完就看到義父站起身向程大人告辭,我亦從樓上下來跟義父會和,一同離開了西苑。

程玉璧送我與義父來到大門座上馬車,臨走的時候,程夫人專程吩咐人送來了一壇泡椒鳳爪。嗯,實除過討人厭的胤王爺,今天的這場戲聽得我還是非常滿意的。

回到了芸府,我把胤王爺說過的話全然當做了耳旁風,什麼罰我抄狗屁女誡,讓它見鬼去吧。義父罰的我都沒抄完呢,胤王爺罰的就更不可能列入我一日的計劃之中。

初七結束了休沐,宮裡又恢復了早朝,我美美睡了個美容覺,起來開始我的名門淑女養成。該繡花的時候繡花,該算賬的時候算賬,該練拳的時候練拳,該抄女誡的時候抄女誡。

王爺罰的我可以當做耳旁風,義父罰的我還沒膽子不完成,畢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哇。每天抄女誡的這段時間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坐牢,一提起筆抄不過二十個字,就眼酸犯困哈欠連天,活脫脫一個癮君子的樣子,為了抄全一遍,只差頭懸樑錐刺股了。想當初在學校背英語那會子也沒有這麼痛苦,曾幾何時我盡然為了一本壓迫婦女的有毒書籍淪落成這個調調了,這根本就是跟姐的個性完全不符嘛。

沒想到曾經身穿皮衣口叼玉溪迎風招展的女流氓,如今被一本女誡生生磨平了稜角,變成一個不敢棄筆從戎只敢暗自惆悵的深宅怨婦了。

真真是:往事休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一晃過去了數天,轉眼間十五馬上就要到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究竟要送義父一個什麼好東西才把他老人家哄高興了,准我出府逛逛。

於是乎,我放下手中的事物,很認真的托腮在想這個問題……

正在我苦思冥想還沒有想出一個好點子的時候,如宛進來沖我福了福身子說道:“郡主,胤王爺來了,老爺叫您到前廳見客。”

見客?吾靠,當我是青樓里的小娘子么,“不見!”

如宛眨了眨眼睛,說道:“老爺說了,胤王爺是奉皇上之命前來,郡主一定要到前廳見客。”

皇上怎麼這麼討厭!把皇上放在心裡嘰歪了無數聲,才懶洋洋站起身,對着鏡子理了理頭髮順展了衣裳,不得不往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義父和胤王爺都在,兩個人面對面手談,見我進來也不理我,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棋盤之上。

見他們兩人下棋,我微微蹲了蹲身子行了一禮,站起身走到義父身後。只見義父手執白子,胤王爺手執黑子,棋面上星羅密布,看上去不分上下。

說起下棋,五子棋我還行,但是涉及到圍棋,我立刻舉小白旗投降,咱生來就不是聰明腦子,還是不要浪費寶貴的腦細胞比較好。

兩人無聲廝殺了半刻鐘的功夫,最終以白子獲勝為戰鬥結束,胤王爺大方說道:“師父,我輸了。”

義父笑呵呵的將手中的棋子丟入棋盒,笑道:“如今王爺的棋藝已不輸於老夫,王爺無須自謙。”

胤王爺認真說道:“輸了就是輸了,祁語年紀尚淺,棋盤之上還是未免有些浮躁,未成氣候。”

義父撫須頜首,“你能想到這一點,便已經是贏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下完棋,我可沒耐性在聽他們說棋,輕聲問道:“義父、王爺,不知叫明玥前來何事?”

“你這個丫頭,性情還是這麼浮躁。”義父對我的表現直搖頭,說道:“這件事還是讓胤王爺對你說吧。”

十日之限還沒有到,應該不會提前上門來收繳作業,我望向胤王爺問道:“胤王爺找我何事?”

胤王爺說道:“明日是十五燈會,本王奉皇上之命,晚上接你出府看燈。”

啊?我愣了,“皇上怎麼知道我想出去看燈?”

胤王爺卻沒有理會我的問題,站起身說道:“明日戌時本王來接你,屆時不用打扮的太隆重,尋常裝扮就好。”說完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沖義父拱手告辭,好像他只是來通知我結果,全然未曾考慮我究竟願不願意去的問題。

雖然我這幾天心念念的想要出去看燈,但是並不是意味着誰帶我去看燈我都會喜不自勝屁顛屁顛的跟着去好不好,一想到要這個翻臉無情的胤王爺一起出去看燈,甭管是多好的燈此刻對於我都沒有了吸引力,心底產生出一股濃濃的排斥,若是我只能和他出去看燈,那我寧願待在家裡抄女誡。

腹誹了半天,直到胤王爺走出前廳,我才反應過來,沖他嚷道:“哎,我不去看燈。”

胤王爺連頭都沒回,硬邦邦丟過來一句,“這是皇命,由不得你不去。”

憑什麼!!!為什麼!!!皇權之下,這讓人還有活路可走嗎???石頭再牛逼也不能隨便砸雞蛋玩,雞蛋也是有尊嚴的!

然而……儘管我心裡千萬個不樂意,臨到第二天酉時我還是乖乖穿好衣裳,梳了一個朝雲近香髻,戴了一隻白珠金簪,扮成普通富家千金的模樣乖乖來到前廳。

戌時一到,胤王爺就來了,只見他今天也做了尋常裝扮,穿着淡藍色的綾鍛袍子,一頭烏髮用一根白玉簪子綰起,腰間只簡單的掛着一個玉佩,普普通通的打扮卻掩蓋不住他全身綻放的華彩。

他上下打量了我的裝扮,眉頭一皺似有不滿,忽而從袖口裡抽出一塊淡粉色綉着桃花的絲帕,叫靖姑姑給我拿珠釵一左一右別於耳後掩住了半張面容,才舒展開眉頭對我說道:“今日我哪裡已經準備好了人手,你不用帶太多下人,身邊跟着一個丫鬟就好,出去以後要緊跟我左右,免得走失。”

“是。”我轉頭,看了看身後那一雙雙渴求跟着我出去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今兒就讓青柳跟着我吧。”

青柳歡喜不已,脆生生的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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