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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詠還沒死?無妨,我這位好女婿啊,果然是命大!”

許昌,魏公府上,曹操剛剛得到最新稟報,滿臉笑容,但卻在“女婿”二字上,咬的極重。

“那個蒯越不可再用了!”曹操對眼前的程昱道。

程昱本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過了一會,曹操再次問道:“那個河內司馬懿可曾來了?”

自從荀彧病倒後,曹操忽然感覺到手上的人手缺了,但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可用,潁川被稱為才子之鄉,但曹操知道,真正的王佐之才卻是極少,在得知河內司馬家有一個司馬懿後,他立刻派了人去徵辟,卻是連續三次都被稱病拒絕。這一次,他直接讓許褚帶五百精騎前去。

“傳回消息說是準備啟程!”程昱明白此刻曹操的心情,並不多說話。

“等他到了,任他為文學掾!”

“諾!”

……

大婚過後,劉詠再次倒下,華佗用強行手段用藥讓他支撐完整個大婚儀式已經是極限,當華佗再次看到劉詠的傷勢後,頓時痛心疾首。對他來說,病人不愛惜自己身體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不過好在是劉詠,換了別人,他都甩手而去了。

不過此時卻有一名自稱司馬孚的人前來相投。劉詠雖然不能理事,但並不妨礙他思考問題。

“司馬家來人了?怎麼是他?”劉詠頓時奇怪起來。

說起這河內司馬家族,可謂是在前世歷史上大放異彩。

司馬,上古官名,在原始社會,這個職位負責掌管火。夏朝時,司馬負責軍事。周宣王時,擔任司馬這一職位的人名程伯,字休父。由於程伯在征伐徐國時立下大功,就將其官職賜給他作為姓。

戰國時期,司馬家族出了很多劍術高手,是趙國享負盛名的武術世家。

戰國末年,司馬家族出了一個司馬卬,憑藉武勇當上了趙國的將軍,卻恰逢秦始皇滅六國。秦末,司馬卬瞅准機會,跟隨項羽滅秦,平定了河內郡,受封為殷王,與漢王劉邦一樣成為了項羽分封的十八路諸侯王之一。

兩年後,劉邦要渡過黃河和項羽死磕,河內郡是必經之路。司馬卬的都城在商朝古都——朝歌,他的地盤轉眼就被漢軍佔了個精光。司馬卬是個現實主義者,立馬投降劉邦,一起討伐曾今有恩於他的西楚霸王。

誰想到到劉邦領導的五十六萬諸侯聯軍竟然在彭城之戰被項羽的三萬人馬打得大敗,司馬卬很不幸的成為了唯一一位在此戰中戰死的諸侯王,沒能看到後來劉邦陣營的絕地大反擊。司馬家族就只好在河內郡默默無聞地度過了三百年的時光。

不過到了大漢中期,司馬家族終於又出了一位大人物——征西將軍司馬鈞。

當時,大漢王朝的主要外患便是羌族,前後打了一百多年,是名副其實的百年戰爭。司馬鈞將軍戎馬一生,經過不懈努力,終於成為了漢羌戰場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將,因為他每戰必敗,勝率為零。一個戰績如此不堪的武將,卻能坐上征西將軍的高位,這說明他一定有別的本事。司馬鈞的本事在於,他不知用什麼方法,緊緊地抱住了當朝最粗的那條腿,鄧太后的哥哥車騎將軍鄧鷙的大腿。

常在河邊站哪能不濕鞋,由於在115年的漢羌大戰中表現的太不像話,司馬鈞終於被下獄,迎來了下獄問罪的一天,他不願受刀筆小吏的侮辱,在獄中自殺。不過他的家人卻在他人照顧下生活的很好。

司馬家族開始騰飛了。

司馬鈞的兒子司馬量,官至豫章太守。司馬鈞沒有做武將,拿起書,做了文官。司馬量是給司馬家族改道的人。

司馬量的兒子潁川太守司馬俊,已經是博學好古、倜儻大度的文士。

因為潁川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京師洛陽之外人口最多,最為繁華的地方。潁川是大禹的故鄉,更出過呂不韋、韓非子、張良、晁錯等歷史名人,這裡集中了無數的豪門大族。司馬俊擔任了潁川太守,自然是與各大家族都建立了深厚的交情甚至聯姻,河內司馬氏終於躋身於當世一流門閥之列。

司馬防,潁川太守司馬俊之子,司馬八達之父,官至京兆尹,這更是一個改變司馬氏家族命運的人。

司馬孚,字叔達,司馬防第三子,司馬懿之弟。按照劉詠的記憶,這傢伙應該會跟隨司馬懿出仕曹操的兒子曹植的屬官才對,怎會跑到荊州來,歷史上司馬一族可是盡數出仕曹操的,因此才有了“四馬同槽”的典故。

此刻司馬孚卻跑來自己這裡,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屬下其他人卻有不少人喜憂參半。喜的是劉詠的影響力如此甚遠,如此大門毫族子弟也願意前來投奔。憂的是,司馬孚被譽為“司馬八達”之一,自然有些本事,來了,可就多了一個分羹之人了。

劉詠不是沒打過司馬家族的主意,早在得知司馬徽就是司馬家族人時就想到要搭上這一豪族,誰讓人家家裡牛人多呢,如司馬朗、司馬懿、司馬孚、司馬馗……隨便來那麼兩三個,自己手下謀士馬上就充盈起來了,可惜啊,司馬徽一直說家族有人來,但卻一直沒人來,慢慢的,隨着劉詠勢力擴大,麾下牛人聚集越來越多,到如今對司馬家的心思已經很淡了,沒想到卻突然來了。

根據前世歷史記載,在司馬兄弟中,劉詠最喜歡的倒也就是這個司馬叔達了。倒不是他多麼有才,要論才華,他的兩位哥哥要遠勝過他。

司馬孚並不高尚,但也不至於是一奸詐小人,他只是一個深陷忠孝難兩全困境的矛盾、痛苦的人。懂得羞愧的司馬孚是做人的底線,他曾以魏國純臣的姿態噁心司馬炎,司馬孚是一個純粹的人,內心有矛盾,為人有情感,一個讓人感覺正常的人。

“先讓他等着吧,開春再說。”劉詠想晾一晾他,畢竟這個時候來的確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