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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劉詠只好起身道:“詠文不及子瑜、長文,武不及子龍、雲長,論謀略比之士元、子揚如同螢火之於皓月,竟能得諸位如此推崇,誠惶誠恐,唯恐有所不及,辜負諸位厚意。但如今曹賊囂張跋扈至極,比之當年董賊霍亂朝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國難當頭,詠唯有以弱軀以承重任,出任車騎大將軍,號召天下英豪,共舉大事,討伐曹賊!”

“討伐國賊!”

“討伐國賊!”

“討伐國賊!”

……

聲音久久回蕩不息。

自立車騎大將軍,自然要開府,任命一批自己的“內閣”成員自然少不了的。於是,劉詠朗聲道:“詠出任車騎大將軍,還需諸位出力,尚需人員填充內府,不知哪位願意?”

劉詠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其實想要誰還不是早有人選了,不過是想看一下屬下的態度而已,,能在官場上混的,哪裡會有傻子,所有人趕緊拜倒,諸葛亮第一個道:“臣雖不才,願為主公鞠躬盡瘁!”

“臣願意!”

當今時代基本都是士人家族在把控一切,在實現自己人生理想同時,更是在為自己的家族不斷攫取豐厚的利益。在其中自然就有不少的紛爭。曹操麾下的大家豪族自不必說,孫權麾下江東大族一直都是讓他又愛又恨,愛其實力和名望號召力,更恨其霸道和掣肘。

相比他們,劉詠作為新崛起的諸侯中的超級黑馬,身邊更是被東西南北無數大族豪門所青睞,在荊州聚集起無數的士人家族勢力,當然,最為強大的自然要屬荊州的原生大族,除了最為最為強大的地頭蛇黃家、龐家之外,蔡家、蒯家依然消散,而馬家、諸葛家族、從潁川來的陳家、揚州劉曄等等諸多新興家族並起,個州郡更是有其他中小家族興起,讓荊州更加繁華的同時也讓這裡成為暗流湍急的巨大漩渦,隨着勢力的擴張,劉詠已經不能像剛開始那樣隨心所欲,處處必須做好平衡,稍有不慎,或許就有崩盤的危險。而官員的任命更是遇刺息息相關的大事,必須慎之又慎。

“好,難得諸位如此齊心。”

“蔣公琰!”劉詠猛然喊出一個名字。

“蔣公琰?好陌生的名字,這誰啊?”大堂上文武陡然議論紛紛,面面相覷。

只見從隊伍的最尾端走出一個人,二十多歲,面白無須,濃眉大眼,算不上帥氣,但絕對是相貌堂堂。蔣琬上前,距離劉詠二十步跪拜:“臣蔣琬拜見主公!”

劉詠點點頭道:“現擢你為將軍府長史,你可願意?”

“啊……意外,實在是太意外了!”所有人驚呼起來,只有如婁圭田豐、諸葛兄弟、龐統、馬良、陳群劉曄等人恍然,主公的確成熟了,已經不動聲色的開始分化和平衡荊州各地家族了。

蔣琬是零陵湘鄉人,蔣家同樣是當地豪門,但凡零陵大小事務,沒有能不經過蔣家之手的。

之前曾有張羨所帶領的張家橫跨荊南四郡,佔據荊南近二十年屹立不倒,還得到曹操的扶持,以亂荊州,劉表連攻數年都未曾得手。

在被劉詠擊垮之後,代表着下一個等級的家族馬上入春天桃花一般很快舒展開來,迅速瓜分了原來張家的一切,這蔣家就是其中之一,直接掌控和霸佔了零陵。而在長沙,自然是韓玄、韓浩兄弟所代表的韓家,隨着劉詠實力的增強和荊南屯田的大力推行,無數良田被開墾出來,韓家自然水漲船高,似乎有重新成為下一個張家的跡象。

荊南不光是荊州的大糧倉,更是劉詠的兵員儲備暖房,這裡安置了無數的外地流民,更有從交州吸引而來的無數災民,有糧食,又有人口,具備了戰爭兩大先決條件的地方,劉詠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不但要將對自己最為忠心的裴元紹安置在那裡鎮守,更要用手段平衡,此次此次劉詠擢升蔣琬,的確是有用蔣家來制衡韓家的意思。

而蔣琬其人,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劉詠將他派往上庸,在太守石韜麾下為從事一年,叢各項情報來看,蔣琬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劉詠也不得不佩服歷史上‘劉皇叔’的選人眼光,能和諸葛亮並稱“蜀漢四相”的人實在不差。

“願……願意!”蔣琬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晚能如此幸運,好半天都有些無法相信的樣子。暗中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嘶……好疼!”

看看眼前不怒自威的劉詠,和大堂上同樣感到意外的眾文武,蔣琬強壓着心中的激動,趕忙大禮拜謝:“謝主公厚愛,琬必以所學為主公出力,忠心不二!”

這可是將軍的私府成員,將來成就難以限量,從秩比三百石的太守從事,一步成為秩千石的將軍長史,這感覺實在是不要太爽。大堂中頓時有無數人向蔣琬投來羨艷的目光,心中暗下決心,日後必須要與此人搞好關係云云。

“將軍府司馬……”劉詠故意只說個開頭,之前的將軍長史人選,顯然非常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此刻在出來一個將軍司馬,那更是重量級別的職位。如今這個時代,掌兵者的話語權最大,這也這個是當初何進以大將軍職位而掌控把持朝政,曹操以丞相之位而挾持天子的原因所在,劉詠得以如此之快就佔據荊襄並急速壯大,同樣是因為手上掌控者重兵,而此時這將軍司馬方一道出,立刻引得所有人馬上矚目過來,看看到底會花落誰家,這個幸運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將軍司馬由趙子龍擔任!”就在所有人在心中不斷猜測的時候,劉詠道出了答案。

意料之中,卻又意料之外,就連龐統都沒想到,劉詠會如此安排,本來準備好的幾個建議人選,根本就沒機會說出來就已經胎死腹中。

唯有婁圭點頭微笑,面露微笑,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有一番溺愛藏在其中。劉詠是在他眼看着成長起來的,待他如父,而他也待劉詠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