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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獻城,枳縣就此成為劉詠麾下領土,劉詠當場封孟達為偏將軍,讓孟達感激不盡,馬上大表忠心,唯劉詠之命是從。

不過,因為枳縣四面被圍,無人走脫,龐統心生一計,尋機於劉詠單獨詳談一番,劉詠大喜道:“依此計,待奪取江州之後,士元可為入川第一功!”

龐統馬上拱手:“為主公儘力,何敢居功。”

劉詠馬上命人傳來孟達,將龐統之計大略講述一番,孟達知道劉詠叫他來不會讓他白白聽一番計謀的,馬上恭敬而拜:“主公有何吩咐,儘管吩咐,孟達絕無二話!”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劉詠對孟達的態度很滿意,儘管孟達在歷史上有反水的前科,但如今,劉詠自信他不會。於是道:“今有一條重任需交由子度來完成。”

孟達馬上再拜:“請主公下令!”

劉詠看向龐統,龐統馬上對孟達說道:“今枳縣之事尚無外人知曉,因此需借將軍首級一用!”

孟達嚇了一跳,難道劉詠這麼快就要翻臉?

見孟達臉色發白,劉詠與龐統笑道:“非真要子度之首級,而是要借汝之名爾。”

龐統於是詳細說了一遍,孟達聽完苦笑道:“主公幾欲嚇破達肝膽!如要借達之名,儘管施為,達自當聽命!”

深夜孟達提一包東西求見劉詠。不久便傳出孟達意圖刺殺劉詠,被當場斬殺的消息。孟達部眾轟然喧鬧起來,黃忠、趙雲、寇封、張合等將馬上率人馬對孟達部眾進行一番鎮壓,共斬首反叛作亂蜀兵百餘人,其餘皆服!

次日,一顆人頭被掛上枳縣城頭,頭髮蓬亂,臉上有一道傷口,似乎是打鬥中被砍中,凄慘至極。城中有其他想法的人頓時將心思消去了大半。

劉詠調整了一番枳縣官吏,換掉一批人,新提拔了一批忠於他的人員為各處職位,枳縣終於太平。

大軍開拔,劉詠以張飛為先鋒提前殺向江州,劉詠總督另外三萬後軍慢慢而行。消息傳入江州,眾人一片嘩然,既感慨孟達之忠勇,同時可惜未能斬殺劉詠卻落得如此凄慘下場。

待三日後,消息傳入成都,劉璋聽聞平都、枳縣接連失守,沿途其他大小縣紛紛開門而降,頓時大驚失色,趕忙找群臣前來州牧府商議。

劉璋的府邸名為州牧府,但其金碧輝煌之處卻絲毫不遜於皇宮。

沒有人知道這巨府中藏有多少間樓閣,一重重美輪美奐的房屋迴廊,望不到頭,走不到邊。

議事大堂所在的院落,放眼望去,一片的金光。

周圍的建築物的屋柱趺瓦,盡乃鑄銅造就,其上再以金漆畫著風雲龍虎各"se tu"紋,陽光普照之下,反射着炫目的金光。

這州牧府,乃是當年劉璋之父劉焉費盡心機所造,原本打算作為其稱帝之後的皇宮。

誰想一場天降之火,燒了他苦心營造的千餘輛天子車帳,劉焉一氣之下得了重病,不多久便撒手人還,把這富麗堂皇的朱門大府留給了兒子劉璋。

然而,這金碧輝煌的府院,劉璋卻住得並不舒心。

自打他繼位以來,漢中的張魯屢屢派兵侵凌,巴西郡的龐義公然劃地稱雄,不服命令,里里外外的敵人都欺負自己這個老實人。

好容易請來了以仁義聞名的劉詠,想讓他替自己撐撐門面,結果呢,卻搞成了引狼入室局面。好容易逼走了劉詠,本以為能讓他困死在大山之間,沒想到他卻絕地逢生,攻克了陽平關,甚至奪取了整個漢中。這下可好,人家率大軍前來討伐,這可如何是好。

檀木案幾後,劉璋枯坐於席,苦着臉看着手中的那封書信。

攻克了枳縣,就等於整個巴東納入了手中,蜀中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劉詠大軍一路沿長江繼續向巴郡挺進。

數萬大軍銳氣正盛,沿途攻無不克,忠於劉備的守軍望風而潰,早就羨慕荊州官員一片光明前途而有異心的各縣士吏,在大勢面前,則紛紛改投向劉詠。

在攻克枳縣後的第七天,劉封的大軍進抵至巴郡治所江州城下。

荊州與益州之間,以綿延不絕的群山峻岭相隔,長江自西向東貫穿其中,長江水道和兩岸的山道是連接兩州的主要通道。

如果說秭歸城是這條通道荊州一面的出口,那麼江州就是這條通道益州方向的出口。

越過江州,便等於走出了崇山峻岭,順利的進入到開闊的成都平原。

繼續溯江向西而行,經過位於平原地帶的江陽郡和犍為郡,便可進抵成都城南。

沿涪水向西北而行,經東廣漢郡,便可進入梓橦郡,進抵涪城。

或走西漢水,進入巴西郡,則能直取巴西郡治閬中。

江州一地,四通八達,可謂是成都以東最重要的戰略要地。

劉詠攻取枳縣的突變,徹底打亂了劉璋的舒適日子,使他不得不急切的希望找到一個可以解決這棘手大麻煩。但一時半刻,蜀中文武卻找不出一個可以妥善解決的辦法。劉璋只能增派五千援軍給嚴顏,令他務必堅守江州。

張飛大軍比劉詠早三天到達江州,二哥關羽在南陽屢次大戰,大殺曹軍,拒曹軍於荊州之外,如今都是平北將軍了,想起來他就窩火,自己本以為去年能夠隨劉詠殺入西川,建功立業,卻是半途而廢,酒不知喝了多少,軍士也不知有多少人被打罵處罰過,如今機會到手,他哪能不好好出口惡氣。

因此,剛到江州城下,安營紮寨,半日後立刻率軍兵臨城下,展開軍陣,派出軍士叫陣。

張飛麾下軍士也都因為一直無仗可打而憤憤不平,如今自然是使出吃奶的勁頭叫罵。

顏嚴是一員老將,見多識廣,自然看出張飛急於求戰,只是現在城頭冷笑一聲就下令嚴守拒戰。

不過他實在小看了荊州軍中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老兵痞,那罵人簡直比刀槍還要狠,簡直句句扎心,而且愈戰愈勇,輪番上陣,別說城頭的如同守軍,就連自認心性不錯的顏嚴也聽的心浮氣躁,氣憤不已。

“將軍,開城門戰吧,這些龜兒子實在不像話,罵的那個難聽啊,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一個軍侯氣急敗壞的前來求戰。

顏嚴同樣氣憤不已,但知道江州城事關重大,不了意氣用事,咬牙喝退那軍侯,卻不料不大一會,一大群軍士前來請命,大有顏嚴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

“將軍,他們罵的太難聽了,你聽聽吧!”

顏嚴再次走上城牆,還沒上去就聽到下面荊州軍士的大罵聲:“顏嚴,你一把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還是老將,越過越膽小,這等懼戰的人如何能做將軍?趕緊回去趁着還有口氣找個婢女爽一把,免得下一刻死了就沒機會了。”

“顏嚴,這膽小鬼,臉皮都趕上這城牆了,刀都提不起來還當個什麼將軍,給自己褲襠來一刀做女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