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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張遼也是面色大變,光看此人能將那一個人如同破麻袋一般隨意拋飛而且還帶着那麼大的力道,顯然臂力極為驚人的,再看對面之人,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顯然是定然是江東後起之秀的翹楚,張遼也是心裡再無半分輕視之意。

“想必你是張遼張遠吧,久聞大名了!吳郡朱桓這裡見過了!”聽到張遼的震驚之色,滿身鮮血的朱桓也是微微冷笑一聲,微微抱拳。

“你是朱桓朱休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江東年輕一帶的翹楚,你,很不錯!”張遼也時候心裡一驚,難怪黃蓋重傷卻是沒有退兵,原來軍還有朱桓這等人物在,不過要是今天能夠斬殺這個江東的後起之秀,也算是提前滅殺了一個未來的大將,為曹公的一統大業提前清除了一個大障礙。正因為如此,張遼說出“不錯”二字的時候,殺意大盛,兩眼的厲芒竟然如同實質一般,要是換做普通人,怕是早受不了癱倒在地了。

朱桓身為局人自然是感受最為明顯,頓時全身殺氣外放,與張遼針分相對起來。

“哈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既然今天你送門了,那也不用走了,留下吧!”張遼嘿嘿一笑,手的長戟瞬間擺出了一個進攻的架勢。

戰場對敵可不是切磋較技,而死你死我活,哪裡講那麼許多規矩,剛剛擺出架勢,張遼的長戟便是如同一頭猛虎一般向對面的朱桓直刺而去。

頓時周圍人人驚懼,紛紛後退,朱桓也不說話,嘴角冷笑一聲,便是提刀迎,身子微微一偏,穩穩的將張遼的長戟擋向一邊,而手長刀更是趨勢不減的沿着長戟想張遼的手腕斬去。這一下若是真被斬,那張遼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遼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自然不會被一招斷臂,他經驗老道,每一招都留有餘地,不等長戟力道用盡,手腕一動,長戟的去勢便是戛然而止,同時向後方勾來。

戟不同於槍,他是在槍鋒之外兩側還開有兩面很小的槍尖的,這一旦被勾,算朱桓能夠劈張遼,那他腋下肋骨也也要斷裂數根,甚至要脾臟被直接切破,要身受重傷在這紛亂的戰場之,絕對是有死無生的,張遼是算準他還很年輕絕對不會用寶貴的性命來兩敗具傷的拚命的。

果然不出張遼的意料,朱桓瞬間是臉色大變,手腕微微一抖,刀柄外靠,將張遼的長戟再次撞向了左側,但這樣一來,長刀去勢盡去,也沒有了任何威脅。

這一招看似很慢,實際也是瞬間眨眼間的事,兩人對過一招,都是對對方的實力瞭然於心。張遼嘆服這年輕人手段毒辣,武藝精熟,對武器控制入微,而朱桓也是心感慨張遼對敵經驗之老道。

兩人心都是升起一股求戰之心,全身殺氣更盛,如同兩柄利劍向前頂鋒相對。

幾息之後,等待氣勢升至巔峰,兩人同時身形一動,如同兩頭猛獸一般向對方撲去,瞬間如同滾油冷水一般激烈碰撞在一起。

兩人之間戟來刀往,招數又快又疾,旁邊之人幾乎看不清楚。但每當刀鋒掃地面的石板或是旁邊的城磚,必然會濺落起大片的碎屑,甚至掀翻城垛,而一旦戟鋒透出,也絕對在地和牆留下一道破碎的深洞,雙方兵卒無不變色。

城牆也那麼寬一點,間被二人擋住,自然是無法再接觸,也沒辦法廝殺,竟然都各佔一邊看起了熱鬧。不過這熱鬧看得也不是那麼輕鬆,每個人都是心裡不住的祈求自家的將軍獲勝,因為戰敗的一方只能是死路一條。

兩人你來我往的大了大半個時辰,交手也有百回合了,但卻是拼了個勢均力敵,誰也無法取勝,張遼心裡震動,但朱桓何嘗不是,但如此僵持顯然對朱桓一方更加不利,畢竟城門未破,算身後已經來了數百人,但顯然是無法突破的。

這邊有朱桓對敵還好,傷亡不大,但另一邊的韓當卻是有些發苦,雖然連續沖城頭數次了,但都是由於後援不濟而錯失戰機,損失不少悍卒之外還讓己方士氣受到了很大影響。

周泰也是鬱悶,一路突破水寨,勢如破竹,但是一道北門防守嚴密,數次猛攻都被城頭一位小將給生生擋了回來,心裡氣悶不已。

三方攻城受挫,連番大戰,卻已是天亮了。

周瑜不傳命退兵,那只能拼殺,朱桓不退,張遼也是不敢退後,兩人不時拼殺,睏乏了便是讓手下軍士群戰,但雙方沒有一方示弱,旁邊倒下的屍體已成可以築牆,但雙方都不能向前推進半步,地早已成了血池。

曹軍身在城,佔據地利,但空的流矢和不時會攻城頭的吳軍也如是讓他們沒有絲毫的喘息時間,死傷人數算不如吳軍也絕對不少,張虎手下三千餘人,此刻也僅僅剩餘不到一半,城頭稀疏了很多,而且幾乎人人帶傷,景象凄慘至極。

尤其是那名吳軍的周泰,身強力壯,臂力太強,之前被殺城頭,如不是己方憑藉人多,自己怕是也早已成了一具屍體,但這樣,自己的大腿也被掃一記,此刻也幾近堅持不住了。

聽完各軍的稟報,周瑜也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鳴金收兵!”

一聲嘹亮的金鳴響起,雙方人馬似乎都鬆了一口氣,若是再戰下去,無論那一方勝都會只是慘勝,完全是用人命堆了。

城牆的吳軍緩緩順着雲梯爬了下去,同時每個人還不忘背自己的一名戰死的夥伴屍體,倉慈有些不善的看着對面親自斷後的朱桓對張遼輕聲道:“將軍,不如……”

張遼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都不敢保證能夠留下他,你覺得你可以么?要是他不顧生死的捨命一搏,俺損傷絕對無法估量,算殺了他,那這義城也守不住了,義城事關重大,不容有失!

倉慈馬慚愧的低頭:“是屬下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