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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牧府本來就只是一座牧府,劉詠以前還覺得挺大,如今做了楚王宮,在見過了許昌的皇宮和曹操的丞相府之後,一回到襄陽立刻就覺得太寒酸了,且不等他自己提出來,馬上就有人提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陳群,而且其他人極為贊同立即擴建,理由還極為充分——體現王者氣度,展現楚地風采。

而且更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所人都認為劉詠的後宮急需擴大,這王宮自然不夠了。還有就是步練師的順利入宮成為三品昭容後,讓所有人看到拉近與楚王關係的一條重要捷徑。

於是這監造王宮的重任就交給了對此事最為熱忱的一個人——馬良手上,他不遺餘力的在設法讓他所說的族中美女入宮。

雖然北方冰天雪地,但襄陽並沒有太過嚴寒,因此,在年關到來之前,楚王麾下從上至下依舊繁忙,王宮雖然沒有開建,但一切準備工作全部展開。

消息傳開,帶動各種工匠紛紛趕往襄陽,要掙楚王那豐厚的工錢。還有其他帶着各種目的的各色人群。

襄陽城外的碼頭上,人潮湧動,人群中,一臉肥肉富商模樣的王和正翹首張望,看着江面上到達的一艘艘客船。

“說了今日到,怎麼還沒到?真是讓人着急。”眼看天色漸暗,王和不斷張望,心裡不斷嘀咕。

“這位可是王掌柜?”忽然一位精幹帶着北方口音的漢子走向王和,輕聲問道。

王和一驚,他竟然沒發現有人走近他,但他臉上沒有變現出絲毫不安,而是肉臉一擠掛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正是,這位是?”

“兩岸青山樓外樓!”精幹漢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莫名其妙說出了文縐縐的一句話。

一聽到這四個字,王和立刻笑了:“南北互通有遠親!”

王和這句話出口,那精幹漢子也鬆了口氣,點點頭道:“人已經到了,正在那邊船上!”說著指向百丈之外停靠着的一艘船隻。

王和也曾注意到那一艘船,但一直停靠着也沒人出來,還以為是哪家大家族的船在等候主家。王和走近船隻,那漢子上船,馬上船上再度下來了幾名漢子,帶着一名女子走出來。只見這名女子雖然不施粉黛,但也極為清秀,只是穿了一身丫鬟的行頭。

“想必這位就是那位溫侯之女呂綺玲了吧?魏王還真是小心啊!”王和心裡想。

然而,那女子走出船外張望了幾眼,卻回頭對船里輕聲道:“呂小姐,可以出來了!”

然後船里再度走出一位女子,身批大紅披風,英姿綽綽,只是臉上掛着面紗,朦朦朧朧看不清臉,不過以王和的見識,一眼就斷定是個絕色美女。但下一刻,他立刻垂下了眼帘,因為那女子看了過來,眼中射出兩道利劍一般的光,如同鋒刃一般,讓他心驚肉跳。在他多年的印象中,還不曾有女人能給他這種感覺。

“原來,她才是呂綺玲!”

“這邊請!馬車等候多時了!”王和馬上趕緊說,揮手讓車夫把馬車趕過來。

當一行人走進襄陽一座雅宅的時候,蒯越已經得到了稟報,頓時仰天大笑:“劉詠,我蒯越等着看你這荊州易主姓曹!”

不多時,一位雜役模樣的中年人走進了雲和布莊後院,蒯越看見他,只有一句話:“轉告你家大人,美人已到,計劃科隨時開始!”

隨着年關的到來,襄陽城的人氣越來越旺,街道上熙熙攘攘,儼然一座新興王城的模樣,偶爾也會出現一些絕色的女子身影,引的無數男人心中嚮往無比。但所有人口中談論最多的還是誰會是下一個進入楚王宮的女子。

醉仙樓上,一張臨窗的桌子上,坐着兩個人,一位全身黑衣,帶着面紗的女子,一位麻衣精幹漢子。兩個人都是一副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以外的氣質,好幾個人想要上前招呼卻生生止步。

這女子正是呂綺玲,他要了解劉詠,醉仙樓是劉詠開起來的,還是那麼大,依然屬於楚王,每天依然有全天下最好的酒出售,現在已經是這不是秘密,因此,沒人敢在這裡胡來,除非他不想活了。這裡的酒保可不簡單,甚至比一些豪門大家的家主都要有面子。

於是她來了,她要感受襄陽,感受劉詠在襄陽人心裡的看法,因此,每天她都會出現在各處劉詠曾今去過的地方。旁邊的精幹漢子就是保護她的人手之一。

但她了解的越多,心裡就越是發慌,因為劉詠在襄陽人口中完全就是救世主,是神!這種威望,他在許昌和鄴城是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就算當年在徐州,他的父親,溫侯呂布也沒有這種威望。

她的心有些沉,聽着食客的議論默默吃飯喝酒。

“無論如何,劉詠都要死!”呂綺玲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酒杯,望着街上發獃。

書房中正看奏章的劉詠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摸了下鼻子喃喃道:“難道感冒了?沒感覺啊,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給列入了死亡名單。

“大王,你快些歇息一下吧,都收涼了!妾身去給你煮完薑湯去去寒!”剛好進來的小蓮馬上擔心起來,幾年的養尊處優也讓一個山村小姑娘完全變成一位成熟的貴婦,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貴氣,唯一沒變的就是她對劉詠的痴愛之心。

“小蓮啊,不用了,打個噴嚏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劉詠攔住了小蓮,卻沒攔住小蓮對自己的貼身丫鬟的吩咐。

“諾,蓮婕妤!奴婢這就去膳房。”

小蓮關切的說道:“大王這幾日若是還要外出的話若是再受涼怕是要要讓小蓮擔心死了。”

劉詠磨不過小蓮,只好答應,他這幾日的確是準備去華佗的聖醫院巡視一番,若是受涼怕是少不得讓華佗數落。

而此刻的呂綺玲正不斷擦拭着一把買來的鐵劍,自從離開鄴城,她就從來沒有笑過,臉上永遠寫着生人勿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