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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藏走上前踹了一腳步胡斐,喊道:“你說大晚上的,你沒事瞎跑什麼呢,萬一有個不睜眼的姑娘把你給強姦了,你說你找誰說理去。”

胡斐剛剛還一臉可憐樣子,現在馬上一臉猥瑣的表情笑道:“那我倒願意了,希望多來幾個,我還能給她們介紹介紹你,讓你也嘗一嘗,有福同享嗎。”

劉三藏剛要上去一腳,胡斐麻利的跑到門口喊道:“出來說,那裡面的那條狗看着挺滲人的,還是少接近為妙。我說你也不整個手機之類,好歹弄個bb機也行啊,你都什麼時代的,現在是科技時代,沒有手機就真的out了。”

劉三藏愣了半天沒明白out什麼意思,也懶得問。

最後說咱也沒人找啊,平時能見到的就這幾個人,還用什麼手機,再說我就那點工資,還等着拿回家蓋房子娶婆姨呢。

你是不着急了,家裡什麼都有,不要拿我和你比,咱可是山裡人,不懂那些,說吧,找我啥事。

胡斐趕緊走過來說:“走吧,一迴路上說,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我給你找回來了。”

劉三藏把門帶上跟着胡斐道:“真的找回來了,在哪裡?”

胡斐笑道:“就咱這關係網,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劉三藏笑罵道:“你丫就知道臭貧,一會一起喝酒。我在老家就這麼一個朋友,他的性格和你有一拼,你倆估計已經狼狽為奸了吧。”

胡斐笑着道:“我真佩服這個小兄弟,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勞改所獃著呢,說是騙人錢,用假古董當做真古董賣給人家了,然後被人家抓到派出所了。

不過這哥們倒是挺仗義,一個人勞改的,聽說是上面有人專門要弄他,所以才讓他出的這個事情,可這哥們倒好硬是沒有把合伙人的供出去。”

劉三藏坐上胡斐的車一路開到洛陽科技大學邊上的一個小區,劉三藏隨着胡斐來到最後面的一排樓,是個六層老樓,沒有電梯,走着上去的,直到六樓。

這是胡斐當時專門為周亞夫租的房子,一個一居室,這邊人比較少,都是老年人,所以出入也沒有什麼人注意。

上到樓上打開門看到大廳坐着兩個人,一台電視機,一張茶几,幾把椅子。簡陋的很,椅子上的男人看到進來的劉三藏,先是一個愣神,那條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

然後一個小跑過來抱住了劉三藏,這讓胡斐有點受不了,胡斐罵道:“你倆還行不行啦,大老爺們的老摟摟抱抱的,幹什麼玩意,相互喜歡啊。”

抱着劉三藏的男子扭頭道:“去一邊去,你吃醋啦,晚上我陪你,這會先讓我倆溫存會。”

劉三藏一個轉身兩隻腳一邊一個踹了出去,罵道:“我看你倆真合適,狼狽為奸把你倆,剛剛吃的餃子都要被你倆給噁心出來。”

周亞夫還是沒有一點幽默感,也不知道他和胡斐在一起這麼些年怎麼沒有感染到一點幽默的氣息呢。

劉三藏喊道:“賈商你給村裡打電話了嗎?大過年的記住給他們去個電話,也不要讓他們擔心,報個平安。”

實際上往賈家村打個電話很不容易,因為要先打到村長家裡,然後村長用喇叭喊賈商他爺爺再過去接電話,一來一回需要五分鐘才能接上電話。

還好賈商他爺爺到不用去地里幹活,要是去地里的話,不一定能喊回來,所以往賈家村打電話最好是晚上,大家都在家裡,一個廣播出去都能聽到。

賈商笑道:“打了,不過爺爺沒有接我的電話,而是讓我嬸來回的話,說是爺爺現在身體不太好,不能來回走動,但是捎話說過年一定要和你一起過。這次要不是狗日的土匪把我從雲南的局子里撈出來,估計我要在那裡蹲到過了年了。”

劉三藏納悶道:“土匪,誰啊,不會是胡斐吧。”胡斐很傷神的點了點頭。

原來在雲南救賈商出來的時候,胡斐動用了家裡的關係,然後很橫的在局子里得瑟了一把,算是把欺負賈商的那幫狗眼看人低的人狠狠的踩了一把。

可想當時胡斐那囂張樣子,從上次胡斐在藍爵夜總會門口要打劉三藏的架勢就能知道那天在雲南他有多囂張。

從局子里很風騷的把賈商就出來以後,準確的說是用最排場的車隊把賈商從局子里接出來的。

賈商當時都看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牛.逼的公子哥在局子里耍威,還是為了自己,從那以後就起名叫胡斐為土匪“山寨土匪”。

從這天晚上以後大家也都跟着習慣性的叫胡斐為土匪,土匪也從外面帶了一箱啤酒兩瓶白酒,四個人一晚上幹得精光。

當天晚上賈商算是稀里糊塗的把自己離開劉三藏以後所經歷的事情和人物大概的給劉三藏說了一遍。

大概的經過就是賈商一個人來到洛陽以後一開始沒找到他聯繫的那些人,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在洛陽周邊轉悠,晚上睡得是天橋下面,白天出去找工作,後來在一個天橋下面睡覺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要飯的,他有時候也接點挖墓的活,剛好認識一幫人,專門是挖墓開棺之類的,所以就介紹賈商去他們那裡幹活。

干這種活都是吃力不討好,有時候還有生命的危險,但是來錢快,雖然挖出來的東西沒有他們的份,但是給的體力錢還是相當的客觀。

後來慢慢的時間長了,認識了一幫看風水挖小墓的人,大家湊在一起開始干起了私活,跑到陝西那邊挖老墓,有時候還挖別人的祖墳,因為是小打小鬧,沒什麼技術人員,所以也都看不到好的墓,有幾次都是挖空的。

有一次挖到一個大幕,外面看就是一個小墓,哪知道挖開以后里面很大,應該是個王爺之類的墓穴,大家也都見錢眼開,紅了眼,拿東西的不能出墓,都要在下面分清。

賈商一看形勢不對,一件東西沒有拿爬了出來,才免了一死。

後來聽說那天晚上那個墓塌方了,裡面的人全死了,死的時候手裡還都全抱着金銀財寶,後來被文物局給圈起來了。

誰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真的塌方了還是人為的塌方,賈商以前在洛陽天天跟着人挖墓,這種事情看得多了,只要是挖到大東西,一般都會有人為這個東西喪命。

大家辛苦賣命的乾著這種缺陰德的事情,誰不想撈一把然後洗手,看到好東西誰不眼紅,賈商也就是腦子聰明,從小他爺爺給他灌輸的文人思想,視金錢為草芥,不至於見錢眼開。

再後來賈商覺得老乾這種缺陰德的事情遲早也會有那麼一天和他們一樣,死在自己挖開的墳墓。

所以洗手不幹,手裡這段時間也算撈了點錢,拿着錢跑到廣東,跟着人家干起了傳銷,干這個倒是賈商的強項,能忽悠,正幹得風生水起的時候,窩點被警察給端掉了。

賈商僥倖的跑了出來,又再一次的失業,然後和別人一起倒騰過皮包公司,後來賠錢,跑路,再後來到上海轉到昆明,最後來到了雲南,一路上的混吃混喝也算結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從中知道了在雲南最賺錢的是地下賭場和賭石場。

賈商來到雲南之後就開始了專研石頭的工作,天天泡在賭石場跟着人家看石頭,後來也給這一些行家到緬甸的一些地方弄石頭,天天看就不賭。

直到有一天覺得時機不錯,自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賭石,沒想到把自己混打來的一萬塊錢買了一塊自己看上去覺得成色不錯的石頭,切開之後竟然見到了翡翠。

算是賭成功了,一下子賺到了十幾萬。但是賭石這個行當就是這樣,有一夜之間暴富的也有一夜之間跳樓的,就跟當年出現股市時候是一樣的,你不知道自己賭的那塊石頭到底有沒有真貨,可既然賭就要下狠心,當然是越賭越狠,最後把所有的積蓄全都壓在一個石頭上,切開之後什麼也沒有,一貧如洗。

人家都說賭石這個行當十賭九輸,能有一塊石頭賺到了,那就已經是幸運了,更何況天天在雲南地下賭石場晃蕩的人物,哪個是簡單的人啊,一百個賭石的,就有九十個是騙人的。

大家都明白賭石實際上真的賺不到錢,因為好石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地下市場,發現的時候早就被人弄走了,剩下的就是一點毛培石頭,裡面含點綠,但不是好東西,做不了成色的首飾,大家也都慢慢的開始了騙石。

從開始的賭石發展成騙石,這就是現在雲南地下賭石場的現狀。

幾個人一起合夥,開始坐莊,騙人說這塊石頭經過專家鑒定之類的,出高價炒來炒去,然後被看中的目標人物買去,最後散夥,等待下次的騙局。

這樣的團伙不在少數,在雲南甚至廣東那邊已經成為了一條很長的地下鏈條,賭的騙的,真的假的,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