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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藏心想當年的那一場風波是怎樣的隱諱,怎樣的讓人心痛,那台階上上的傷痕也都已經被撫平。但撫不平的卻是那麼多條的人命還有上千萬的心痛。

上面的題詞是那樣的醒目,正對着面的就是“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偉大的中國共.產.黨萬歲”中間掛着一張新中國成立的締造者——毛爺爺。

紀念碑的一面碑文是“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劉三藏算是從後面往前面轉,這時候才發現偌大的廣場上面剛剛都沒發現有什麼人,這個時候正對面,也就是英雄紀念碑的正面有兩個人站在那裡,望着上面的題詞。

準確的說是一男一女,女的站在男人右側,不算後也不算前,剛剛好的一個屬於她自己的位置。

男人一身的中山裝,顯示着男人應有的氣質,可能中山裝穿在男人身上更有那種國家使命的感覺。

男人從面相上看應該和劉三藏年齡相仿,可是眉宇之間卻多了一份劉三藏不曾有的氣鬱,是什麼呢,想了半天劉三藏才明白好像是責任,男人的責任。

女人一身紅色風衣,連腳上的靴子也是紅色的,劉三藏猜得沒錯的話,今年應該是這個女人的本命年。

這個時候剛好看紀念碑的男人看到了往這邊轉的劉三藏,兩個人同時停下,望着對方,大概有半秒鐘的時刻,中山裝男人對着劉三藏點了一下頭,劉三藏也回了一個。

估計中山裝男人也想不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竟然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這麼早來這裡吹風。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兩人剛剛那對視的一瞬間,好像有種曾經見過的感覺,因為兩人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有自己的一點點摸樣,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像,應該說是眉宇之間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人,如果不看下半張臉的話。

本來兩人已經轉過身的身體,在同一時間突然又重新的轉了過來,再次的對視。

這一刻最緊張的不是這兩個當事人,而是兩人旁邊的陪伴着。周亞夫第一時間往前挪了半步,只是半步之遙,但足以讓他應對眼前的一切,可能是他已經感受到那位紅袍女人的殺氣。

這是誰,讓自己這麼緊張,讓自己從未有過的不安。

劉三藏和那個男人對視的過程中,周亞夫算是極度警戒,因為他能感覺到中山裝男人邊上的女人發過了的警告,這種感覺只有殺手之間能感覺到。

雖然周亞夫能感覺到對手武力值不一定在自己之上,但是對於他這樣的一個殺手來說,從來就沒有強弱之分,只要進入殺戮狀態,那就註定要倒下一個,所以他從來就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在地下黑拳打出一片天地。

問題是現在周亞夫明顯能感覺到這位中山裝的男人也是一個練家子,所以他隱藏的很深,從外表上看上去也就是一個嚴肅的政治家。但憑周亞夫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有一定的底子,讓周亞夫不敢輕敵。

一分鐘過去了,四個人都像是定在那裡一樣,看着對方。正在兩方都在長時間觀察對方的時候,天安門的大門打開了,這個時候儀仗隊的升旗手們邁着正步往廣場這邊走了過來,那踢正步走的聲音叫一個響亮。

就是因為這個紅旗儀仗隊,才讓劉三藏和對面的男人回過神來。劉三藏像是和這位穿中山裝的男人商量過了一樣,同時轉向儀仗隊的方向,望着這一幫踢着正步走的漢子們,心中充滿了敬意,不光是因為這神聖的五星紅旗,還因為這不怕風雨的儀仗隊兄弟們。

這兩人轉過身軀不代表身邊的人也可以放鬆警惕。周亞夫和對面的那個女人還是剛剛的那個姿勢那個動作,死死的盯着對方,微絲不動。

有時候勝負可能就在那一瞬之間。

時間好像在停止了一樣,四個人也都停止了一樣,站在那裡望着自己觀看的地方,沒有聲音,只有那吹過的烈風,長安街上響起了嘹亮的口號聲,只有軍人才有的氣勢,劉三藏從小就有一個當軍人的夢想,只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當上,可軍人的形象卻一直在自己的內心中紮下了根,他希望以後自己的兒子一定要去當兵。

邊上穿中山裝的男人聽到嘹亮的口號聲以後,立馬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立正,挺直了腰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軍人一樣,不帶一點偏差的。

這點讓劉三藏用餘光看了個清清楚楚,劉三藏心想這個男人說不定就是一個軍人。

儀仗隊走到長安街上以後立馬換成了正步走,兩邊的車子也都被攔了下來,一般每天天安門的門前有兩回禁行的時刻,第一回就是早上這個時候,第二回就是晚上降旗的時刻,都會有交警在兩邊控制紅綠燈,不會放行。一般車子也都進不來,能停在中間這條馬路上的車子除了警車,應該不會有別的車子敢停在這裡。

可邊上偏偏有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護欄邊上,不過看車牌子劉三藏大概也就明白了,因為這輛奧迪a8的車牌是京v,這可是中央軍委的牌照,一般人是開不出來的。

這種事情劉三藏也就是打眼的掃一眼過去了。

然後儀仗隊進到廣場上面,站好隊伍,開始了升旗儀式,這個時候也就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不過在北京這個地方是看不到太陽的,因為他們儀仗隊是按照太陽從地平面冒出的一瞬間開始升旗的,所以在北京這個地方是看不到已經升起的太陽。

只聽見那戴着白手套的帥哥大喊一聲,然後啪的一聲,甩開手裡的紅旗,紅旗順着外面的烈風飄揚了起來,紅旗在慢慢的升起,下面的儀仗隊全部都敬起了禮。

包括劉三藏邊上的中山裝男人,站的筆直筆直的,弄得劉三藏反倒是不舒服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一般都會受到感染,劉三藏也標誌性的敬了一下禮,估計這個動作在別人看來是那麼的蹩腳。

整個升旗的過程大概持續了有二十分鐘吧,完事以後儀仗隊也開始收工,再次以剛剛的隊形通過長安街往天安門裡面走去。

直到儀仗隊進到天安門裡面以後,長安街也開始了放行,這個時候來回的車輛已經很多了,天色也漸漸地亮了起來。

劉三藏再次轉身回來的時候,那位穿中山裝的男人和女人已經轉身往路邊走去,留下的只有他們的背影。

劉三藏腦海里想着一些當年在河南狗村時候去的那個北京女人對劉三藏說的話,有個疑問在劉三藏的心中問來問去,可是沒有人能給他解答。

這個時候劉三藏突然發現,剛剛那個中山裝男人和女人走到了剛剛劉三藏留意的車牌是京v的奧迪a8邊上,兩人在上車的一瞬間,男人轉頭望向了這邊,準確的說是望向了劉三藏這邊,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劉三藏還是能感覺到他眼神里的疑問。

劉三藏何嘗不是一腦子的疑問。這個時候劉三藏在自己的心中下了一個決心,這次來北京不能白來,有可能以後再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了,但是自己想弄明白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

隨着那輛奧迪車子的開走,劉三藏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回過頭問周亞夫道:“剛剛那兩個人,你能戰過哪一個?”

周亞夫一愣,他沒想到劉三藏會這麼問,更沒想到的是劉三藏竟然也能看出那個中山裝男人身上隱藏的武力值。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秘密是人不知道的,你要光看劉三藏的外表,就只能看出一身農民的氣息,別的全都看不出來,唯一現在比較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身上穿着一件比較牛氣的皮夾克,感覺上去沒有那麼的土氣了。

“女人不在話下,男人沒有把握。”很直接的回答,劉三藏就喜歡他這樣,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估計當年馬三爺也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才用他的。

劉三藏笑了笑道:“沒事,咱不會和他們碰撞,除非咱們不要命了。”周亞夫心想剛剛那種緊張的氣氛如果是下一次遇到,一定會打起來,為什麼說不會和他們碰撞,為什麼說咱們不要命了,難道是那個男人很厲害嗎。

實際上他哪裡知道劉三藏的意思是最好不要碰撞,不是打不過,而是兩個屁民怎麼和國家棟樑斗,從剛剛的那個車子就能看出來這不是一般的人,就算不是軍人也是中央誰的兒子。

誰會傻到提着腦袋給國家對着干,不過周亞夫不會管這個,殺人不分高低,他也從來不看這些車牌什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