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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村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劉三藏顧着弄自己爺爺和娘親的墳墓,邊上村長已經坐在了地上,像是潑婦一樣的撒潑打諢。

嘴裡喊道:“不行啊,不能拆龍廟啊,這真的要遭天譴的,劉三藏你個小混球,你乾脆弄死我算了,上百年的龍廟就這樣被你毀了,祖祖輩輩守護的龍廟在我的手上被砸了,你一定不得好死。”

邊上一幫老人也都罵著劉三藏,希望他不得好死,要知道龍廟在這個村子裡面的重要性,龍廟受損,整個村子可是要折壽的,更別提變成廢墟了,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當年劉三藏爺爺一意孤行要住進到龍廟裡面,已經是犯了大忌了,可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想到,眼前的一切讓老人們暈倒在了地上。

劉三藏那裡關心得了這個,不管村長和一幫年老的長者在邊上哭喊,還是一意孤行的把龍廟推倒了。

在等劉三藏把所有事情都辦妥後,轉過身對着所有的村民說:“這裡是姓西門的,包括龍像,在我下次回來之前要是有所改變,讓你們整個賈家村陪葬!”

賈奮鬥和破風拖着身體走到劉三藏面前,賈奮鬥道:“三哥你打算去哪裡?要不我有個遠方親戚在西安,可以先去那裡安頓一下”

劉三藏知道他那個遠方親戚,他人都沒見過,只不過他家裡一直傳下來的說是外面有個不知道哪一輩的親戚。

整個村子也就他家老說外面有親戚和認識的人,可誰也沒見過他家所謂的親戚來過這個村子。

他爺爺只是說去西安的話一定能幫上忙。劉三藏可不想去投靠一個從沒有印象的人,活着還要靠自己。

劉三藏說不了,打算去ly,問破風:“願意和我一起出去闖蕩嗎?”

破風道:“二叔到那我到那,只要二叔不嫌棄我托你後腿,老爺養我就是為了現在能照顧二叔。”劉三藏揉了揉破風的頭髮笑了笑沒有說話。

賈奮鬥道:“我沒的說,這輩子是跟定你了。”一臉殷勤的樣子。

在村民們聽說劉三藏要離開這裡,他們巴不得這個挨千刀牲口能早點走呢,省得再禍害村裡的女孩。

他們不知道在過了n多年以後這位牲口用很拉風的形式再次回到了這裡,再次禍害了這個清靜的的村子。

劉三藏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總共帶了一千塊錢來到村頭,打算看有沒有誰家的拖拉機去鄉里能捎帶他們一下。

其中一千塊錢裡面還有賈寡婦塞給劉三藏的三百塊,劉三藏不要,可是賈寡婦還是塞到了劉三藏的手裡。

本來是要打算帶着劉三藏出去,找她以前認識的人,給弄個工作。

劉三藏給拒絕了,自己總不能還沒有開始生存,就要依賴別人。更何況身邊還有兩個跟班呢。

賈寡婦什麼人,劉三藏當然也聽過一二,她可是整個村子裡面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劉三藏相信她想在外面給劉三藏找個養家糊口的工作,一點都不難。

可劉三藏不能答應,不知道為什麼,這兒好的機會,他硬是給拒絕了。不過賈寡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如果以後遇到困難,可以再回來,賈家村不收留你,我收留你。

不管怎麼樣,這一番話還是讓劉三藏很感動的,現在賈家村唯一一個不會詛咒劉三藏的女人願意收留他,劉三藏已經知足了,最起碼爺爺當年幫她沒有白幫。

感動歸感動,離開還是要走的。

三人來到村頭等了半天,看情況是不可能了,不會有誰再去用車把這個讓他們要少活了多少年的祖宗再送一程。

這個村子的規定是龍廟毀了這個村子也就不會太平了,會牽連所有人的,幸好只是廟不在了,神像還在,要不是這樣,村長和村民們就算豁出命也會把劉三藏留在這土地上陪葬龍像。

這是所有華人的信念,上了百年的東西,在每個人的心中都已經成為了信仰。

神鬼之說雖然亂扯,可是老人們有幾個會不信的,這是上千年的影響。就好比西方人看待耶穌上帝一樣。

只不過華人供奉的神靈比較多而已,但是功能都是一樣的,保佑家人,保佑愛的人。

百年槐樹邊上站着一個女孩,女孩邊上站着一個手拿棒棒糖,滿臉淚珠的小瓷娃娃,名叫賈樂樂。

樂樂哭着跑過來把棒棒糖送給某人,說我等你回來娶我。

某人汗顏,厚臉無恥的用手捏了捏哭花了臉的小女孩,對她說不要哭了,再哭長大就不好看了,那樣我就不會娶你了。

小花臉立馬用小手擦了擦眼睛,嘴裡小聲嘟囔道:“你說要保護我的。”

劉三藏當然能聽到小女孩說的什麼,不過他現在沒有能保護別人的實力,心裡道:“樂樂,再等等,我會實現我的承諾的。”

三人從村頭走到河的對面,劉三藏從李冰月身邊經過,想停下來說點什麼,或者是為早上的事情道個歉,可還是沒有停下來。

槐樹下面的李冰月也沒有說一句話,她不知道怎麼去挽留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和他說話,年少的青澀,讓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她的沉默讓她失去了一次未來可以和這個男人平等對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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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城、靈光胡同的盡頭坐落着一棟古老的四合院,門口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着,兩個武警站崗。

院子西頭的魚塘邊上坐着一位年邁的老人和一位帶着鴨舌帽的年輕女人,兩人手持釣魚竿,靜靜的等待魚兒上鉤。

這時從身後走來一位穿中山裝的男子,從走路的腳步來看絕對是一位高手。

來到老人身邊沒動,等老人把魚竿掉起來的時候,男子才慢慢的俯下身子附耳對着老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老人揮了揮手,男子趕緊起身走向遠處。

老人把魚鉤上再次放上蚯蚓,重新扔進魚塘里,對旁邊的女人說:“般若,上次和你說的事怎麼樣,想通了嗎”

被老人稱作般若的女人道:“爺爺,我不想自己的婚姻掛在你們的承諾上,再說現在誰還流行娃娃親,我不想被當做禮物”

老人笑了笑道:“你長大了,可以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娃娃親也是當時我和另一個人的賭注,雖然他們家已經敗了,可是畢竟也是一代豪門,我不勉強你做什麼,不過你答應我的可以先看看,不行咱們從此打住,爺爺再也不提此事。”

正在此時遠處走來一個男人,滿身的名牌,脖子上還系了一條黃色的項鏈,看上去怎麼都和這棟院子里的主人不像是一路的,有點像混混。

嘴上喊道:“表姐,聽說你要出趟遠門,要不要我護送啊,就我趙忻出馬,沒人敢打表姐你的注意。

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朵梨花壓海棠,勝似潘安,遇鬼殺鬼遇佛殺佛,遇見男人糾纏,我就一腳踢死他,遇見女的糾纏,我就上死她。”

正當他胡比亂吹的時候,不想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梳着兩根辮子的小女孩,懷裡抱着一隻看上去都有主人一半大的白貓。

小女孩扔掉白貓,一腳揣在前面男人的屁股上,直接給踹進了魚塘,剩下的就是慘叫聲。

小女孩抱起白貓,走到老人身邊說了句讓趙忻馬上想砍死她的話“專踹裝b人士,在老爺面前還這麼猖狂,我不收拾你,誰來收拾你,滅你就是我的使命”。

這時候大門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身着軍隊迷彩服,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個子,看上器宇軒昂、神勇威武、氣冠三軍、絕對是個將才。

男人直徑走進大院,門口的警衛連攔都沒攔。

男子來到院子西頭魚塘邊上喊了句‘外公,我回來了’。老人慢慢站了起來,望着男子久久沒有說話。

一句‘外公,我回來了’讓老人眼睛紅潤,當年不顧他親娘的反對,硬是把趙雷霆送去db部隊磨練了四年,這四年孩子他娘天天盼着孩子回來。

可是老人四年來從來沒有在部隊讓手下關照過,為的就是讓他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能夠獨立。

老人眼睛紅潤的望着男子久久之後,略帶顫抖的聲音道:“廷兒回來了”。

趙雷霆小跑過去抱住了老人,這一抱讓邊上的人都眼紅了。

趙雷霆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外公趕自己去軍隊的時候對他說的兩句話:“先學會做男人,再學習做太子”

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男人,不需要再去做一個太子了。

邊上釣魚的女人道:“回來了”。

男人道:“恩。”

簡單的語言讓別人還以為他們不是親戚呢。

還是趙忻會拍馬屁,從水裡爬上來道:“哥,我想死你了。”

趙雷霆道:“四年了你怎麼還是死性不改,不問可可,我也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了”。

轉身道:“可可還這麼可愛,走陪我去看看我媽去”

叫可可的女孩一躍跳上男人的懷抱,身後跟着一隻大白貓,走向後院。

老人迷上眼睛嘴裡不停的在念叨着什麼。

叫般若的女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安靜開始了垂釣。

老人看看般若,又看看已經走得只剩背影的寶貝廷兒,笑了一笑。這一笑含義很多,女人當做沒看見,全神貫注到水裡,只聽到一聲“上鉤了”。

然後一條金魚跳出了水面,鯉魚跳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