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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將東方宇喚醒,他躺在床上,目光難得有些渙散。由於昨夜醉酒的緣故,他有了一個深度的睡眠。宿醉後的頭疼也讓他精神略顯疲憊,四肢沉重。

坐起身,望着床對面的窗戶……他記得,昨日這個時候,那人一襲穩重的藍色衣衫,手裡拿着書、側肩靠着窗……

東方宇下床推開窗,樓下的景物映入眼帘。寬廣熱鬧的街道、穿梭的百姓、蔚藍的天空浮雲慢慢蠕動。半個城的光景印在腳下,卻沒有了昨日陪着的那個人。

費征前腳剛走,後腳東方宇就被自家大哥灌了個爛醉。而且他那沒義氣的大哥居然就將他扔在了酒樓的客房裡。

長大了,果然娘不疼,哥不愛!

東方宇揉揉皺着的眉頭,從床上爬起來時他就頭痛欲裂,這會兒口乾的不行。就在東方宇轉身想到桌子上找水喝時,一抬頭,居然見夜漓正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阿漓,你怎麼在這?”東方宇錯愕的看着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夜漓淡淡瞥了一眼有些飄忽的東方宇,冷冷地開了腔:“出息!”

“………”東方宇無語一噎,他很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因為不舍費征離開而借酒消愁。是他大哥故意將他灌醉,至於原因,大概是自己曾經拿嫂嫂威脅他的事。

只是嗓子一陣哽疼,還沒等他張口,就聽夜漓接着又道:“想去就去,這裡有本王!”

“………知我心者,當屬阿漓!”東方宇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一臉笑意,忍不住手欠的想拍一拍他。可想而知,手臂剛抬起一半,就在那雙冰凍的注視下,訕訕地收了回去。

東方宇翻個白眼,嘖!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拍下肩膀都不行。

無視某人傻嘻嘻的笑容,夜漓起身離開!

夜漓把東方宇等人當做知己,卻從不過問他們的私事。之所以有違反常,是因為府里的那位嬌妻。

……

……

入了冬的傍晚,沒有了白日的暖陽,氣溫明顯變涼了許多。

費征將馬拴在一顆大樹上,然後拍了拍馬的腦袋。馬兒在他手心蹭了蹭就低頭吃起地面上的草來。

取下水囊,費征靠着樹樁席地而坐。右腿曲起,拿着水囊的手搭在躬起的膝蓋上。

行道兩旁的樹木有許多都掉禿了葉子,只剩下干裸的樹榦佇在道路兩端,有着冬日特有的蒼涼。

費征打開水囊,隨意飲了兩口,還沒將水囊的口堵上就察覺到附近有人靠近。

“誰?”

費征神情一凜,眼帶警惕,面色卻沒有一絲的緊張。

新紮山,一個以前聚集大大小小不少處匪寨的山頭。不管是過往的行人官商還是就近的百姓都被禍害的心驚膽戰。匪患的事情傳到了鳳京,那時還不是攝政王的夜漓帶着麾下,一夜之間將整個新紮山的匪患擒的擒,宰的載。

新紮山從此太平,再無人敢在這一帶干打家劫舍的勾當。除了路旁豎立的石碑還在,現在的新紮山與之前的差別太大。

費征話音一落,便聽見一道意外中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今晚就打算睡這了?”

“………”費征忽然怔住,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他沒回頭,目光獃滯的望着低頭吃草的馬兒。

走近些的東方宇輕輕笑了笑:“喂!怎麼,傻了?”

費征抬手遮住眼,深深嘆口氣,過了好一會才放下手,扭頭,目光對上駐足不遠處的一人一馬。

一個起身,一個抬腳,倆人默契地邁開腳步走向彼此。費征的腳步緩慢而沉穩,東方宇則步伐悠閑,倆人在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對方身上離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