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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留一天?”蘇辟林可憐巴巴的看着陸吾,想要博得陸吾的憐惜。

可是陸吾鐵了心要去塗山,不會因為他裝可憐就不去。

“不能。”

被無情拒絕的蘇辟林撇了撇嘴,不高興的道:“走就走,哼!”

出門時還狠狠的橫了一眼陸吾,陸吾摸了摸鼻子,長長的嘆息一聲。

“對了,我要吃蜜餞,你那天買的那家。”

臨出發蘇辟林提出無理取鬧的要求,而且一副不給就撒潑的架勢。

陸吾能怎麼辦?只能當祖宗似的哄着,直接就帶着蘇辟林去了那家蜜餞果子鋪。

似乎是生意慘淡,店裡沒什麼人,掌柜無聊的趴在櫃檯邊上打盹。

恍惚間瞥到一抹清冷的白色,瞬間清醒過來,臉上堆滿了笑。

“客官您要點兒什麼?”

蘇辟林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拿眼睛瞅身後的陸吾,陸吾扶額,還是上前道:“掌柜,可還有之前那種口味的蜜餞果子?”

掌柜仔細的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陸吾,忽然一拍手道:“哦,在下想起來了。您就是上回特意來買蜜餞的那位?”

陸吾得體的笑了笑,點頭道:“是,請問還有嗎?”

掌柜的笑道:“不瞞您說,倉庫還剩最後一點兒,您還要?”

“全要了。”

陸吾說完看了一眼抱着手的蘇辟林,笑了笑等着掌柜的出來。

很快掌柜的抱着一堆出去東西出來了,陸吾挑了一些蘇殷平時愛吃的,遞給蘇辟林:“拿着。”

蘇辟林滿頭黑線的接過,沒好氣的道:“能不能讓我自己選?”

陸吾愣了一下,轉過身讓蘇辟林自己看。

可是蘇辟林看來看去,似乎只有手裡的他才喜歡。

泄氣的瞪了一眼陸吾,蘇辟林不滿的直接出去了。

陸吾給了掌柜的錢,拉着蘇辟林就要出發。

蘇辟林突然又不樂意了:“等等等等,我傷口疼。”

“傷口疼?我記得你傷的是心口的位置吧,為什麼要捂胳膊?”陸吾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還是理智告訴他要冷靜。

蘇辟林裝不下去了,乾脆明目張胆的使小性子:“你管我!我就是傷口疼,我不去。”

陸吾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道:“你是要我綁着你去嗎?”

這句話一出,蘇辟林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陸吾,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跟着陸吾離開了。

……

……

這一邊,蘇殷帶着大兒子蘇伏林安頓好,一個人跑到田野間思考狐生。

忽然,一陣風吹過,划過樹葉發出一陣嘩啦聲,樂器的聲音幽幽怨怨的響起。

“笛子?”

蘇殷看向聲音的方向,白衣隱藏在斗篷之下若隱若現,淡淡的香氣在空中飄散。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瑤池前聖子瑤昭化。”

笛聲悄然而至,人影翩飛至蘇殷前方。

“你來幹嘛?”

瑤昭化收了笛子,笑了笑看着他道:“我來,還債。”

“還哪門子的債?”

蘇殷根本對他不感冒,一聲冷笑直接攻上去,瑤昭化閃身躲避。

“蘇殷,我欠你的,我來還。你……你便放過陸吾吧!”

最後的一句話近乎哀求,瑤昭化這一次是真的放棄了自己的傲骨。

可是蘇殷並不感冒,也不想要他的傲骨。

“哼,做夢!”

瑤昭化不再躲避,直直的迎上了蘇殷的長劍。

蘇殷來不及收劍,也不想收劍,於是長劍直直的刺穿瑤昭化的心口。

瑤昭化額頭上出現冷汗,因疼痛導致臉色有些發白,盯着蘇殷的目光不躲不閃。

蘇殷嗤笑:“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吧?”

手中的長劍依然握的緊,沒有一點緊張不安。

“當然不是,我說了,我是來還債的。”

“你的一條命,還不清你欠下的。”

瑤昭化握住劍刃,往心口推了一寸,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唇沒有了半點血色。

“我知道,我還不清我欠了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讓陸吾活着,活着就好。”

蘇殷笑了,他覺得瑤昭化這個人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一點都搞不清楚形勢。

“你要知道,有時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我知道。”

“哦?”

“但我還是只有這個請求。”

蘇殷冷笑,劍刃再次往前,鮮血打shi了他的衣衫,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瑤昭化,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陸吾,非死不可。”

蘇殷猛地拔劍轉身,走的決絕,根本不理會倒在地上的瑤昭化。

瑤昭化視線變得模糊,可是卻堅強的朝紅色的身影伸手,可惜,那人永遠不會心軟回頭。

“父親,這裡有青竹葉,您要不要嘗嘗?”

“好。”

“咦?您衣服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估計是不知道哪裡沾上的泥土吧!”

……

……

“喂,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啊?”

蘇辟林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可是那人卻沒有給他任何一點回應。

蘇辟林不高興了,不滿的冷着臉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

陸吾恍然的轉頭望着蘇辟林,一臉茫然。“怎麼了?”

剛才一瞬間,他感覺到心口一陣刺痛,這種感覺很熟悉,一千年前也出現過一次。

那次是他取走了蘇殷的狐心,那這一次,意味着什麼呢?

蘇辟林跺跺腳,鼓着腮幫子道:“我問你怎麼了!”

陸吾看了一眼腳下,突然停住道:“今夜怕是到不了塗山,不如直接留下歇息一夜。”

蘇辟林臉色大變:“以前還是客棧呢,這一次直接讓我天為蓋地為被的睡覺?”

蘇辟林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瞪着陸吾就是不離開,也不明着表達自己的生氣。

他雖然沒有養成什麼壞習慣,可是骨子裡養成的貴公子做派讓他多少有些注意,沒法真的就這麼躺在野外。

“你可以誰在飛劍上,不過我不管飛劍。”

陸吾擺出一副晚娘臉,一點商量的餘地不給蘇辟林留,一句話斷了蘇辟林的想法。

蘇辟林氣呼呼的找了個高一點的小土包坐下,撐着下巴看陸吾一個人忙來忙去。